岩勝問道:「那白老師直接殺掉無慘不就行了,反正您也不用造鬼吃人。」
除了比較喜歡惡作劇,跟鬼舞辻無慘比起來,都能用可愛來形容了。岩勝被自己的想法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以是可以,不過之後世界應該會想抹殺掉我吧。」
還沒等二人開口,白又換了成誇張的語氣,高舉著一隻手說道:「但是會反過來被我幹掉,這個世界就會徹底被我掌控,我就會成為真正的神!」
兩兄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怎麼看都是個腦子有病的瘋子才會說的話,但是放在這傢伙身上……
岩勝猶豫道:「這聽起來不是挺好的?」
白又喝了一口水,「一點都不好!改天換地你以為是說說而已的嘛,光是異常的自然災害都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了。這些最後全都要我來處理啊,那還怎麼休息,來這裡之前我已經一千多年沒睡了!」
這對話再進行下去總感覺要精神失常了。
白又說道:「外來者貿然插手反而是壞事。而且根據無慘的人生軌跡,這個世界已經完成了修復,不需要多管閒事了。」
岩勝震驚道:「我們所在的世界居然有自我意識?」
白:「本來是沒有的,這不是出問題了想補救嗎?現在還跟個嬰兒一樣,完全無法交流。」
緣一:「鬼舞辻無慘已經被殺掉了嗎?」
「現在還沒有,好像還要過幾百年吧。」白打了個哈欠,就要起身回屋。
緣一快速收拾東西,「總之老師也出去走走吧,轉換一下心情,很快就回來了。」
「不……」
岩勝直接背起了一步都不想走的白,三人就這樣離開了。
緣一回頭看了一眼,那兩間一直都沒什麼變化的竹屋已經消失了。
緣一:「先去人多的地方看看吧,多了很多老師沒吃過的東西。」
「不要……好吵,再說我哪裡貪吃了……」白把頭直接埋在岩勝肩上,繼續打盹。
岩勝:「總之先去江戶看看吧。」
……
已經快到城鎮了,白不情不願地下來走路。
緣一發現白還在走神,幾乎是飄著的,只好牽著他走。
白被旁邊的河流倒映著太陽的刺眼光線給晃醒了,看見岸邊有不少鵝卵石,就跑去找石頭玩了。
緣一也跟著白一起翻石頭。
岩勝不想幹這種事情,就站在旁邊等他們。
岩勝:「為什麼要撿石頭?」
白沒有抬頭,還在到處翻找,「你不覺得顏色很好看嗎?還能拿來當暗器。」
緣一:「老師應該不需要拿石頭當暗器吧……」
白撿了幾顆大小顏色不一的石頭。
緣一把自己錢袋裡的錢給了岩勝,然後拿來給白裝石頭。
白:「你們居然有錢?」
岩勝:「一般都會有的吧。」
白:「我就沒有啊。」
岩勝發出了嘆息。
緣一:「老師在鬼殺隊的時候就經常弄丟錢,後來都放在我這裡。」
三人進城找了家看起來乾淨些的小店,簡單吃了些東西。
剛離開幾步,店裡的人就追了出來:「客人,您落下東西了!」
是那個裝著一堆石頭的袋子。
白道謝接過,然後把封口的繩子掛在手指上晃來晃去。
三人緩緩走在熱鬧的街上散步。雖然白總是頻頻惹人側目,但是看見他身後兩個高大的武士,沒人敢上前。
緣一:「老師,可能會有小偷,您注意一下。」
白:「誰這麼蠢,跑來偷石頭。」
岩勝:「您不帶著刀嗎?不會也弄丟了吧。」
雖然大部分時候只是個擺設,身上還是帶把武器比較好,以防萬一。畢竟這傢伙的言行完全無法預測。
白:「我帶著啊,放在空間裡。就跟看不見的口袋差不多。」
岩勝:「還是拿出來掛在腰上吧,至少能嚇唬人。」
白:「不要,我又不是什麼武士。再說你們倆已經足夠嚇人了。」
正是吃飯的時間,街上飄著各種食物的味道。各種嘈雜的人聲混著碗筷碰撞的聲音,很是熱鬧。
「偶爾這麼走走也挺不錯……」感到旁邊的小巷裡有人出來,白往旁邊挪了一步。
霎時間,白手裡的袋子消失了,是一個有些瘦弱的短髮少年,還沒跑兩步,岩勝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沒想到真的有人偷石頭啊……」
岩勝:「小子,膽子不小……!」
少年把袋子扔給了白,又轉頭怒視著岩勝。
白:「謝謝。」
岩勝突然鬆開了手,少年很快混在人群里溜走了。
緣一有些疑惑:「兄長,怎麼了?那個少年有什麼不對勁嗎?」
岩勝收回了目光:「沒有。」
那是猗窩座,夢裡和黑死牟一樣效忠無慘。現在還是個少年,頭髮是黑色的,樣貌還沒有發生變化,是個人類。
緣一問道:「兄長好像很在意的樣子,要不要去看看?」
白打了個哈欠,「我都行。你們想去就去唄。」
岩勝有些猶豫。
他們和白一樣,已經無法對這個世界產生重大影響了,一直以來殺的只是一些很弱的鬼,找不到無慘的一絲蹤跡。
岩勝看了一眼正在揉眼睛的白,問道:「老師會怎麼做?」
白:「隨心。想去就去唄,反正也沒什麼事干。我不是也把你抓回來了嘛。」
岩勝:「我好像是自己跟著老師回來的。」
「啊,確實。」你要是不跟來我就自己走了。
白把裝著石頭的袋子丟給了緣一。
「兩位,人已經走遠了。」今天的緣一也很無奈。
三人找了個屋子租了下來,因為不知道待多久,只付了一個月租金。
岩勝對這個地方很不滿意,實在太小了,三人只能躺在一間屋子裡睡覺。
緣一看上去卻很高興,岩勝最後還是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