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間宗師皆謬誤,唯有我法登大道!
「這父子二人,好大圖謀!」
「不說旁的,倘若真箇讓這父子二人圖謀得成,恐是中原武學盡數淪落遼國之手不說,甚至我那丐幫或是也得為這父子二人做嫁衣裳。」
「祖宗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話是半分不假啊!」
汪劍通仰天嘆一聲,再看著身邊玄慈方丈時,眼中多見幾般大無奈神色。
一切雖是汪劍通腦補,可這腦補此時卻顯得這般有理有據。
可這,不過是那偏見者眼中多偏見……
「這大理,我二人也無需再去了!」
「這大理如何與我中原何干?」
「延慶帝也好,上明帝也罷,都是他段家人。」
「我二人連自家一畝三分地都看不好,如何去管他人閒事?」
玄慈方丈低頭合十,話語間儘是感慨言語,眉目中多見幾分悲天憫人神態。
也是因得玄慈方丈低眉合十,倒是讓汪劍通絲毫不曾見得玄慈方丈眼中還有幾般閃爍色。
「確是如此!」
「蕭遠山已成宗師,神人道場近處人人皆說,宗師可破千軍,超常人想像。」
「道聽途說雖是不可取,可那般多人言說蕭遠山周身生三五丈虛空掌印,應是做不得假。」
「若是這般人物若是發難少林丐幫,我等又該如何阻攔?」
汪劍通頷首間,也是認可了玄慈方丈的話語。也無需玄慈方丈細細說來,汪劍通便是接著開口。
「依我之見,我二人也得進山,見一見山中宗師武學,潛修十來日光陰。」
「宗師之力若是無有虛假,想來蕭氏父子應是想成父子宗師,攜大勢,學延慶太子那般行巧取豪奪。」
「我二人實力在江湖上皆是不差,若是能有一人成宗師,進可道破這父子二人圖謀,退可靜觀其變。」
汪劍通的眉宇間儘是認真神態,他是真的覺得喬峰心懷異心。
說來也是悲哀,喬峰那般敬汪劍通,汪劍通他卻始終放不下心中那份偏見和戒備。只因那莫須有,心中就生這般懷疑念頭。
可他汪劍通又如何得知,他眼前的玄慈方丈才是那真正有異心之輩。
人非聖賢,孰能無私!
旁人不知四大惡人中葉二娘是身份來歷,他玄慈還能不知這葉二娘是何人?
真當這偌大的江湖,憑空就能多出個沒有師承的先天武人?
若非他玄慈暗中授予葉二娘武學,更扣了自己的小還丹贈與葉二娘,否則葉二娘如何能在這般年紀就貫通任督二脈成得先天武人。
世人只說汪劍通與玄慈方丈不愧是中原武林豪傑輩,大理有難二人一同出動,做那等鋤奸去穢事。
又有誰人知得,玄慈方丈分明是知曉汪劍通要去大理,才匆匆忙忙一人離了少林。
他非是為了英雄事,也並非為那厚祿銀錢。只是他與汪劍通相交數十年,最清楚汪劍通武學造詣甚強,怕亂戰中降龍掌掌斃葉二娘。
「汪幫主此言甚是。」
「此行也非是我二人失約,而是我二人有更重要事,畢竟汪幫主猜想若是得真,我中原武林怕會大亂才是!」
玄慈低眉合十,眼中閃爍色消散,又說的這般冠冕堂皇話。
汪劍通倒是純粹些,他是真憂心自己猜測,哪裡想得到身邊玄慈就是為了阻自己而來。
汪劍通人不壞,也有一顆赤心。
可他一介武夫,如何比得過讀書的心眼多?
佛經也是書……
再加上喬峰身份本就是他心魔執念,是否要將丐幫交由喬峰他這些年舉棋不定。
可有時候,舉棋不定就已是代表心中偏頗。
山腳和尚乞丐聯袂入了南山,喬峰卻是日夜兼程向大理而去。
段正淳九封急報,真箇是引動天下,無論是中原武林江湖客還是偏遠小國,都有人向大理國所去。
可誰又知曉,這其中混雜多少別有所圖之輩?
就說那鳩摩智。
他著一身華服袈裟,明明去的是大理,可偏偏有人在大宋江南地見了他的蹤跡。
萬金於他何加焉?
他本就是吐蕃國師,所謂萬金他唾手可得。
此前鳩摩智便想去龜山,可他卻不曾想到,自己吐蕃國師身份,卻成了他自身阻礙所在。
此次段正淳發天下九封急報,也算是給鳩摩智找了個好機會。
除去鳩摩智外,星宿海的丁春秋亦是有動作。
他不敢去南山神人道場地,或是知曉自己惡事做盡,丁春秋相較於常人其實更懼仙神。
大理髮急報,丁春秋便是打散自己門下弟子,讓他們去南山神人道場收集天人武學,自己則是向擂鼓山而去。
少林老僧還在苦磕自身所見武道前路。
天山童姥聽得天山靈鷲宮九天九部稟告說神人道場有人構陷自己,要引天下第二宗師來殺。
再得到段正淳急報中有關段延慶宗師實力描述,天山童姥令靈鷲宮中九天九部盡數下山為自己擴印神人武學,自己一人獨留山中。
西夏王宮中李秋水見到手中急報後,臉色只見幾分抽抽。
她如何能想到,西夏一品堂最是重要的四大惡人被段延慶一股腦的打包帶走,段延慶更是搖身一變要成延慶帝。
再看段延慶那急報上非人戰力,李秋水幾番沉吟後,讓人傳信還施水閣。
既然外人信不過,那李秋水便是準備讓自己女兒走上一趟。
不論是天山童姥還是李秋水,自始至終都不曾生出過自己前往神人道場念頭。
人越老越精,到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這般年紀,她們本能的便是驚懼舉頭三尺有神明,更怕那般生死盡掌他人手。
可李秋水不會想到,待到她的信傳至還施水閣,李青蘿早已向大理而去。
此時王語嫣不過五六歲女童,李青蘿對段正淳還抱著幾般幻想,情郎求救,她如何能置之不理?
而如她這般女子,世間還有數人……
這信傳至王語嫣手中,王語嫣又讓自己的表哥慕容復拿主意。
慕容復見了信,先是驚疑信中署名是:母,李秋水。
可見著信中內容,再是幾番沉吟後,為了還施水閣中繁多的武學典籍,慕容復最終決定替自己姑媽走上這一遭。
至於那引得江湖風波乍起的段延慶,此時並未如旁人想的那般坐金鑾殿上,而是坐在御書房中,貪婪的瀏覽大理一朝百年來收藏的武學典藏。
「我這宗師,實乃假宗師!」
也不知段延慶在這數百本武學典籍中看到些什麼,半日光景後,御書房中傳來一聲這般低沉長嘆聲。
「宗師者,當有非人體魄,再有一身如以臂使的真罡,如此才可稱真宗師。」
「我這一身真罡駁雜不堪,僵硬難調,無有蘊養身體之能,更無煉鑄非人體魄效用。」
「這不該是宗師真罡!」
段延慶也是在修築自身武學真經,山中武學竅穴雖成循環,但只不過是基礎根基。
段延慶能成宗師,運氣占了大部分,可他總歸是人間第一宗師,感悟比旁人來的更深些。
「真罡是熔煉天地之力而成,天地之力應當滋養自身才是。」
「我通讀武道典籍,見得經典中通篇都是先天武人身軀相比於後天武人大有提升,這是先天真氣滋養身軀效用。」
「可我成宗師後,真罡不說滋養自身,身軀每一日脹痛難耐,這根本不符神人所說宗師壽有百八十年。」
「以我所見,我只是一半步宗師,急功近利間有了宗師才能所有真罡,可卻無有宗師體魄。」
「想要解決這般問題,或是修一門外煉武學,以外力淬鍊身軀,達到內外宗師之境。」
段延慶拄著鐵拐,身上穿著松垮的龍袍,眉宇間不見多少喜悅,只能見幾般憂愁痛苦神色。
袁勝為何不再多看段延慶?
倒不是真就是段延慶無有觀察價值,而是段延慶體內那股真罡他根本駕馭不住。
這駕馭不住的真罡,每時每刻都在通過竅穴聯通天地,增長自身。
若是繼續這般下去,用不著天下武人來殺他,不出半年光陰,段延慶就得被真罡撐爆,和最初那白絕一般下場。
段延慶此時的想法和蕭遠山一樣,宗師一境應當要內外兼修。
可他比蕭遠山想的又要更深一些,只因得段延慶真箇是急功近利的成了宗師,一身真罡僵硬無比,他能調用不過十之一二!
「或是,我的真罡少了些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神人自己應當也不確定這宗師武學是否完善,所以才會助我成就宗師,想看一看我能走到何等地步……」
「依我所想,補全的宗師真罡根本不需要外煉武學畫蛇添足,本身就能促進體魄強健。」
「可我和神人一樣,根本不知道真罡到底是缺少了什麼!」
段延慶的眼中流露幾分悲哀,他知道半個江湖都聞風而動來殺他,可他卻根本無暇去管那些事。
只因為他自身賴以強大的宗師真罡,本身就有莫大的問題所在。
若是不能補全宗師武學,就算他活過半個江湖來殺,也最多再活不到八個月!
「人間第一宗師,何其可笑……」
段延慶發一聲嗤笑聲,又在御書房中將六脈神劍盡數展開。
他雖想迫切解決宗師真罡問題,可若是度不過眼前難關,他連未來都不會再有。
而段延慶想著度過半個江湖來殺的法子很簡單,學全六脈神劍,以宗師真罡御使六脈神劍,御使無形真罡劍,破盡人間萬般武學。
「誰說我不知宗師真罡缺了何物,真罡中分明是缺了你自身的武意!」
「我幫你成宗師,你卻不識好歹,還倒打我一耙,這個仇袁某記下了。」
袁勝明明沒去看段延慶所在的那一方水鏡,可水鏡中段延慶的喃喃自語,卻是一絲不落的全數落入袁勝耳中。
聽了段延慶的話後,袁勝面色變得有些不善,再看著眼前水鏡時,強行嘴硬為自己挽尊。
唯有一直陪伴著袁勝的黃狗瞭然一切。
袁勝的確知曉真罡缺陷,可他分明是剛剛才知曉,而且還是水鏡中那老頭說出來!
被黃狗稱為老頭的,也只有山中的無崖子和蘇星河二人了。
「師父,真箇不需要再行驗證了麼?」
「依徒兒所見,我們還有時間,師父與我又得神人看重,不必如此趕時間的……」
蘇星河手中捧著一份木盒,木盒中有一枚通體如白玉的丹藥,就這丹藥賣相,也能見其不同尋常。
可蘇星河捧著木盒,再看眼前無崖子,眼神中倒是多有惴惴和勸阻神色。
兩日前,神人豢養黃狗,人模人樣的騎著一隻山君從山中走出。
黃妖言說神人看好他師徒二人,請二人去山中結一藥廬,又說二人未來或是可成神人道友,最後更是贈丹方四份。
這神人丹方自有玄奇奧妙,初初見聞時,讓無崖子和蘇星河恍若是推開一扇新的大門。
有現成丹方,山中又多有藥草所在,蘇星河與無崖子二人合力,不過是一日光陰就將神人贈予四種丹方復刻。
蘇星河更是實驗其中辟穀丹,增力丹和回力丹。
見了神人丹方,蘇星河與無崖子二人將那十七改生骨丹丹方再改六次,其中多加神人丹方中原理。
第二十三改丹方,其中藥性七分,毒性三分。
以蘇星河所見,待到自己徒兒薛神醫到來後,三人合力或可將生骨丹再改上幾次,讓其中毒性更小几分。
可無崖子卻不願再繼續等待,只一意孤行要服用生骨丹,再破宗師境!
按照無崖子所說,這一枚生骨丹配合天地之力洗鍊自身,最差也是能使自己重新站起來才是。
「若是時間足夠,我自然願意再等上一等。」
「可時間,不夠了……」
無崖子看著眼前蘇星河眼中擔憂,只緩緩搖頭嘆息。
「山外的消息伱也聽得你那八位徒兒傳信知曉,大理鎮南王發急報九封,整個江湖一片混亂。」
「若是旁的時候,丁春秋怕還在他那星宿海做自己星宿老仙的白日夢。」
「可大理傳邀天下英雄漢,江湖混亂,丁春秋忍不住的!」
「我太了解我那徒兒了,他必是會去擂鼓山探一探,那時自是知曉我二人皆不在擂鼓山中。」
「若是只有丁春秋,他懼怕神人,應當不敢來神人道場。」
「可丁春秋身後有你那師叔,她那瘋魔性子,知曉我現身,誰也不知她會做出何等瘋狂事來。」
無崖子有些無奈苦澀的搖頭,他當初就不該娶妻,尤其不該娶自己那師妹。
「丁春秋發現我二人離開只是時間問題,你又不是他對手,更不用說我那師妹了。」
「時不我待,我必須要儘快恢復傷勢,再破宗師境!」
「神人請我師徒二人進山,我師徒二人總不好帶著一身麻煩去到山中煩擾神人。」
無崖子臉上再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倒是帶幾分勉強無奈。
神人為天下武學定品,延慶太子為天下圍殺,整個江湖已是風波驟起。
好歹也是甲子歲月前的老前輩,無崖子很清楚,恐怕自己那師妹和師姐不久後將破宗師。
畢竟在山中時,無崖子都聽到有人打著天山童姥名號試圖禍水東引。
這意味著他那師姐師妹,分明派人來山中拓印神人宗師武學。
山中生出這般事端後,無崖子憂慮自己那兩讓人頭疼的師姐師妹怕是會親自來這神人道場走上一遭。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無崖子搖了搖頭,將腦中無意義念頭拋開,正了正臉色認真看著面前蘇星河,再是緩聲開口言語。
「徒兒,你天資並不差多少,只是用心太雜,分心太博。」
「師父心中其實隱約有股蠢蠢欲動的心血來潮,不管這生骨丹可否有用,師父其實都會破宗師境。」
「我癱瘓這五十餘年歲月,活夠了,也活累了。」
「若是生骨丹有效,那我便是成一逍遙宗師。」
「若是生骨丹無效,師父便按自身感悟所想,為徒兒你一演武學前路,甚至是那宗師之上道路!」
「你師祖傳得三門玄奇武學,其中又以北冥神功做我逍遙派鎮派武學!」
「倘若說山中神人乃真仙神,那你師祖便是以人身窺天人之力的絕世天驕。」
「神人演宗師一道,看似完善,實際上缺了最重一環,這一環名武學意境!」
「世間萬般武學,唯有我逍遙派武學修意,你大師伯修萬古長青意,師叔修眾生無相意,而我則修北冥逍遙意。」
「意境一道,玄之又玄,想要修成逍遙派三門武學要上等天資,想要領悟其中意,修出神髓卻難上加難!」
「可我逍遙派三門鎮派武學,非得修成其中意境才算大成。你與丁春秋,只能學其相,不能學其神,這便是我幾番憂慮不傳緣故。」
「而觀神人宗師武學,我才是明悟我逍遙派三門鎮派武學立意實在高遠,唯有真正天驕輩才能修成。」
「若是為師不得恢復,切記要在先天圓滿去悟意。」
「若是悟不通,去搶少林那火焰刀,去學那五禽戲,去看雲捲風舒,看山河壯闊!」
無崖子見著眼前蘇星河,身上大氅此時竟是無風自動。
不知道何時,無崖子和蘇星河所在的這一片地界,竟然開始泛濫雲霧。
不同於段延慶和蕭遠山突破時雲霧席捲數十丈,無崖子分明還沒有突破,可二人周身那雲霧,竟然足足擴散百餘丈方圓!
南山霧起,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些什麼,可當看到那蔓延的霧氣之後,南山那些被霧氣引來的江湖客一個個眼中只帶不可思議色。
「功是功,意是意。」
「若說後天是煉精,先天便是精化氣,一身精氣合。宗師一境,當是神與精氣合!」
「煉精化氣,鍊氣化神。」
「此前人間武學不過煉精化氣,自我之始,該有鍊氣化神宗師境!」
「神不可捉摸,可意境可悟。」
「癱瘓五十餘年,我貫通周身大竅兩百餘數。」
「先前不曾有宗師法,我這大竅雖是開得,除卻讓自身真氣更渾厚些,並無有太大用。」
「我此刻盡知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上三百六十二大竅,合我北冥真意,我當為宗師圓滿,直破宗師之上玄奇境界!」
「今日,我無崖子合該破宗師境,如那大鯤生翅,化一鯤鵬,遨遊北冥也!」
無崖子看著面前蘇星河,臉上帶燦然笑意,再是將那白玉丹藥一服下。
起初,無崖子的聲音只是說給蘇星河一人而聽。可當無崖子不斷開口時,他的聲音越發的洪亮遼闊。
片刻間,整個南山方圓三十里內,竟然都是迴蕩著無崖子一人的聲音經久不息。
中庭山內,袁勝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來,不,他不再是站起身來,而是直接騰空站到半天上去。
袁勝的臉色再不是淡然,他站在那三山五嶽中央,眼中大放金光,見那南山中覆蓋一里方圓霧氣中無崖子。
他站天穹時,伸手一招間,神樹又噴薄洶湧自然能量,直直灌輸那無崖子周身霧氣中去。
無崖子分明不曾踏足宗師境界,可他似乎一早就知曉,強行貫通周身大竅怕不是會引得身軀爆裂。
可他養了近八十年北冥真氣,早已明悟北冥鯤鵬意。
宗師一境在他人見來多麼玄奇奧妙,可在無崖子見來,要麼是內外兼修,內修轉外煉,強行開大竅。
要麼便是如同他現在這般,領悟武道真意,開大竅貫天地,以天地之力洗鍊真氣,再熔鑄真意於真罡。
熔鑄自身武學真意的真罡,將不再具備那般爆裂性質,甚至真箇能做到在任何地界都能吞吐天地之力合自身,達到那萬人敵境界!
「大竅架橋樑,納天精地氣,洗鍊真氣合真意,此乃宗師之真諦!」
南山中無崖子似是看到了站在半天上的袁勝,他嘴角含笑,只如一求道輩,欲見大道前路。
也不見到無崖子如何動作,可他身上此刻只發爆裂豆子的聲音。
這一刻的無崖子,是在貫通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上三百六十二大竅,更是在主動打碎自己一身骨骼!
霧氣中無崖子,此時只化作一龐然漏斗,要將那山中霧氣盡數容納周身。
而最驚人的還是在無崖子突破宗師境時,他頭頂分明有一虛幻意象升騰而起!
這虛幻意象起初不過是那丈余方圓的一汪清泉,可待得無崖子吞吐山中自然能量洗鍊周身甚至真氣時,無崖子頭頂這一汪清泉竟也是在吞吐山中能量?
肉眼可見的,無崖子頭頂那一方清泉,在吞吐這般龐然能量後,竟是要化作一池塘,化作一汪洋!
虛幻的池塘汪洋中,有大魚遨遊其中,那大魚在那虛幻池塘汪洋騰越,口中再發鳴叫聲。
這大魚分明虛幻意象,可,可那周山周近的數千江湖人,此時竟是清晰聽到一聲長鳴轟徹靈魂?
而那池塘汪洋中大魚,不斷騰越間似是要生長翅膀,要從那水中魚化天上鳥,欲要直飛九天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