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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李沐子小小的戲耍了一次,但是江宗卻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他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幸不辱命啊。
不過,等到李沐子退下去後,薛心語卻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伴郎們頓時一片哀嚎。
「不是吧。」
「還有?」
「再耽誤時間就來不及了。」
「就是,趕緊領了紅包放新郎官過去吧。」
「……」
薛心語掩嘴輕笑:「好啦,別害怕,我們沒有遊戲了。」
這下伴郎們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講真?」
「沒騙人吧。」
「謝謝諸位手下留情,紅包請收下。」
「心語姐真是人美心善呢。」
「……」
「不過呢...」
薛心語卻不按套路的繼續開口道:「雖然遊戲結束了,但是你們要想過去呢,還得讓這些姐妹都主動給你們讓開路,所以接下來還得看你們的表演了。」
眾位伴郎此刻滿眼都是問號,這是什麼意思。
幸好孫飛比較聰明,他率先走出來給大家打了個樣。
孫飛朝著張紅桃開口:「接下來3天,家裡的家務我全都包了!」
張紅桃卻是淡定搖頭:「1個月。」
孫飛苦著臉:「1周,1周好吧。」
張紅桃依舊淡定搖頭:「再給你一次報價的機會。」
孫飛咬牙:「2周,不能再多了!」
「成交!」
張紅桃淡定的讓開了路,第二道防線終於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既然孫飛都打了樣,那其他的伴郎也有樣學樣。
張一達出列,然後朝著混跡在天后堆里的沈怡如開口:「過幾天我巡迴演唱會開完後,我就給自己放一個月假,你不是想去旅遊嗎?你說地點咱們玩他個天昏地暗。」
沈怡如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也讓開了自己堵著的防線。
不過邵勝男卻是緊皺起了眉頭,這貨該不會是想要藉機偷懶吧。
而所有伴郎中,唯有張則最是下本錢了。
殷瑤看到張則出列後,本來還想看看張則打算出什麼價碼,但是張則卻是直接單膝跪地,然後右手舉著一顆碩大的戒指。
「阿瑤,雖然咱們婚期都定了,但是我還沒有跟你求過婚,剛好現在有這麼多朋友見證,所以我想問的是。」
「你願意嫁給我嗎?」
張則一隻手抱著大雁一隻手舉著戒指單膝跪地的樣子看著有些滑稽,但殷瑤卻已經幸福的捂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殷瑤旁邊的天后們也都側身讓開了位置,隨後都起鬨了起來。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
殷瑤最終幸福的連連點頭:「我願意!」
周圍來觀禮的嘉賓們沒想到在王榭的婚禮上還能見到如此幸福的一幕,所以他們也都自發的開始鼓掌,用掌聲祝賀起了這對年輕人。
張盛夫婦和張藝夫婦更是滿臉微笑,自家孩子總算有點小聰明。
而等到張則給殷瑤帶上了戒指後,殷瑤才嬌嗔著問道:「你怎麼還帶戒指了。」
張則笑嘻嘻的開口:「其實我一直都帶著,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剛好沾沾學弟他們的喜氣,就下意識的求婚了。」
殷瑤也是輕輕的錘了一下張則:「便宜你了!」
不過,等到張則拉著殷瑤離開後,剩下的伴郎們就無能為力了,他們現在還真不知道如何說服其他諸位天后了。
而王榭此時卻小聲跟小太子說了些什麼,轎子在門口進不來,小太子倒是跟著王榭進來了。
小太子聽到王榭的囑咐後,也是連連點頭,然後邁著小腿就跑到了最前方。
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里,小太子朝著眾位伴娘拱手行禮道:
「各位姐姐幫幫忙,能給我們讓開一條路嗎?」
看著小太子萌萌噠的樣子,在場的諸位天后心都要被融化了。
「哇哦,好萌啊。」
「這就是太子殿下嘛,快讓姐姐抱抱。」
「啊啊啊,快來姐姐這邊,姐姐給你大紅包!」
「讓我也摸一下!讓我也摸一下!」
「……」
隨著小太子當眾賣萌,攔著王榭的第二道防線也徹底瓦解了。
王榭等人也趁著諸位天后圍著小太子沾福氣,帶著眾人繼續朝著柳沁兒待嫁的繡樓出發了。
至於小太子,自然有專人看著的,一會會抱過來的。
……
跨過了第二道防線,接下來基本就是一路暢通了。
直到王榭來到柳沁兒待嫁的繡樓下。
伴郎們眾星捧月般將王榭圍在正中央,他們今天的使命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接下來就看王榭的發揮了。
果然。
等到王榭來到繡樓下的時候,繡樓的門果然也是關著的,還有贊禮大聲跟王榭等人喊道:「請新郎官稍等片刻,新娘的妝容暫未打理好。」
柳沁兒難道真的沒有化好妝嗎?
別開玩笑了,從凌晨4點到現在10點多,柳沁兒早就化好妝了。
這位贊禮這麼說,當然是輪到王榭的環節了。
卻扇,或者叫催妝也行。
所以,王榭等人在樓下才等了1分鐘左右,禮官就裝模作樣的過來了:「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新郎還是趕快催妝吧。」
催妝,是指新婦出嫁,必須經過多次催促,才能開始梳妝啟行。
從唐朝開始起,大多數婚禮的催妝就由賀者賦詩,也叫做催妝詩,至宋朝的時候也有了催妝詞。
這些催妝的詩詞可以由新郎來作,當然也可以由儐相(伴郎)來做。
今天來的伴郎們都很有自知之明的往後退了一步,讓他們唱歌倒是沒問題,但是現場作詩詞就很成問題了,能聲情並茂完整的吟出一首詩詞就不錯了。
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新郎的主場,他們當然要有眼色了。
剛才攔門的紅包是展示了新郎的財力,現在就輪到新郎展示他的才華了。
所以眾人也都看向了王榭,等待著看他怎麼催妝。
王榭其實心裡壓根也不慌張,催妝這個環節禮官早就跟他和柳沁兒說過了,所以他當然早就有準備。
光是催妝的詩詞,他就跟系統換了好幾首,比如什麼:「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借問妝成未,東方欲曉霞」、「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里一枝開」等等。
可惜,就在王榭沉吟著打算開口時,繡樓二樓的欄杆里出現了一位身著淡黃色宮裝長裙的倩影。
「等等。」
王榭等人抬頭看去,出現在二樓的正是王榭的姐姐王拂。
王拂此刻笑意盈盈:「新娘子剛剛跟我說了,催妝詩什麼的就算了,畢竟新郎是音樂人,新娘是歌手,所以新娘的意思是,讓新郎官給她唱首情歌就可以了,不過只有她覺得滿意了才會下樓哦。」
王榭聽到姐姐的話後,一時也楞在了原地。
他的詩詞都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