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微微皺眉,他忽然明白了,殺死洛小築,取走腎臟的幕後黑手並不是嚴家,而是上官家族。
而且看幾人出手的犀利程度,極有可能就是燕京四大古族,四闕之一的上官家族。
原本因為宋劍投靠了嚴家,他還以為是嚴家呢,現在看來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當時宋劍說到一半,被他父親打擾,清醒了,宋宇覺得他既然投靠了嚴家,那幕後黑手必是嚴家無疑,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不過嚴家滅的不冤,因為他們本來就該死。
只是……如果幕後黑手是四闕之一上官家族的話,那豈不是說就是上官婉兒所在的家族?
特麼的宋宇都感覺到越來越玄奧了。
但是想想,其實也正常,若沒點手段,又豈能隨意調動大數據,在數億人中匹配到洛小築?完事後還能隨意掩蓋事情真相,讓這麼多人跟著撒謊?
而且不管是誰,這件事他肯定都要一查到底。
眼見對方四劍同時奔自己殺來,宋宇身影閃動間先跟對方過了幾招。
確認對方身手確實不錯,一般的家族不太可能同時派出四名強大的殺手來,他幾乎就是越來越確定,是上官婉兒所在的家族所為了,因為他們的劍法有相通之處。
「吆?怪不得敢孤身一人跑燕京來調查我們,果然有兩下子。」領頭的黑衣人驚叫出聲,頓時四個人的攻勢更加密集了。
只是殺勢再凌厲也沒用,宋宇剛才只是試探一下,真出手四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畢竟就是幾個殺手而已,又不是家族最頂級的戰力。
啪!
宋宇忽然抬手硬抓對方刺過來的劍,然後手腕倒轉間,劍光飛逝,血水飆飛,他轉眼間殺了三個人。
剩下的一人一見都嚇尿了,尼瑪,徒手抓劍,你是有多強啊,他就沒見過有人能徒手抓劍刃的,哪怕他們的家主能做到,他也沒見過。
他這才意識到對方的身手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而且三個同夥都死了,他哪裡還敢停留,趕忙捂著手臂拼命向遠處逃竄。
敢情,宋宇這一劍把他也傷了,若不是宋宇有意留著他,他也早死了。
這名殺手慌不擇路,躥進夜色中後就匆匆往家族逃了回去。
宋宇就不緊不慢在後面跟著他,這也是他特意留他一命的目的,看他往哪逃,基本就能確定最後的幕後黑手了。
而且說實在的,別看宋宇以前在燕京呆過,上官家族他沒去過,索性讓對方帶路。
殺手受到死亡威脅也是拼命逃竄,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很快就來到了上官家族。
殺手也是沒辦法,因為只有逃回家族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宋宇來了,宋宇來了!」
還沒到門口他就拼命叫喊,
吱嘎!
門打開了。
還沒等門完全打開,這名殺手就拖著帶血的手臂沖了進去。
「宋宇來了,宋宇來了,他殺上門來了。」這小子衝進去了還連喊帶叫。
噗、噗!
兩個守門的傢伙還探頭往外張望呢,他們就感覺對面過來一陣風,然後就被斬殺了。
噗!
又一道風刃閃過,衝進院子裡的殺手當場重傷撲倒在地。
但是上官家族人的都被驚動,陸續從房間裡沖了出來,甚至有人休息呢,也都趕忙穿好衣服跑了出來。
家族被入侵是大事,誰會不管呢。
噗噗噗!
血水飆飛,結果這些衝出來人的又紛紛被斬殺,轉眼間地上多了十幾具屍體。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忽然從房內沖了出來,落地後赫然是一名英武中年人。
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雲飛到了。
「怎麼回事,叫什麼?」他一出來就喝道,當看到地上的屍體也頓時大怒。
「家主,宋宇,宋宇,都是他幹的。」
撲倒在地的那名殺手竟然沒死,拖著重傷的身子又向上官雲飛撲了過去。
「宋宇?」
上官雲飛充滿殺意的眼神向宋宇望了過來。
噗!
宋宇又一揮手,這小子在撲進家主懷裡之前也被斬殺,等撲進家主懷裡已經死透了。
「宋宇,你好大的膽子,為何要殺我的家人!」
大怒的上官雲飛鬆開屍體站起,充滿的殺意的眼神向宋宇望了過來。
「為什麼?你身為家主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殺人取腎的事也虧你們上官家族能做得出來。」
「殺人取腎?」上官雲飛臉色變換有些茫然,但是這絲毫擋不住他身上洶湧的殺意。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殺我族人就是不對,給我死來!」
大怒的上官雲飛猛然騰身而起,劍化流光,洶湧的劍意奔宋宇殺來。
轟!
宋宇也是騰身而起。
嘭!
兩人在空中相交,上官雲飛被宋宇一腳踏飛,重傷的上官雲飛跌在地上,當場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大膽,竟敢傷我族人。」
又是一股更加可怖的氣勢凌空而降,一名上官家族化石級的人物出現了。
宋宇尚未落地,就被對方發動了兇猛的攻勢。
宋宇在空中迎著對方的攻勢一拳擊出。
嘭!
這名老者也當場被擊飛,落地後也是哇地一口血噴了出來,鮮血染紅了鬍子。
「你……你怎麼這麼強?」老者一臉錯愕,整個身子突突直抖,他明白,別看人家只是在空中二次出手的一拳,他恐怕很難再戰了。
一幫上官家族人戰戰兢兢,是人都明白,人家只出了一招,就重傷了他們家族的兩個絕頂高手,他們家此次恐怕很難善後了。
要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家主,一個是家族的底蘊,絕對的代表了家族的最高戰力,結果卻撐不過人家一招,這還怎麼打?
更甭說人家在空中本來就勢已衰,還能隨手重創家族的頂尖高手,這種實力簡直強到可怕。
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們上官家族勢必要被人滅門。
「爹!」
這時候一名少女從後房沖了出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剛休息,結果衣服都沒穿好呢,就趕忙跑過來了。
後面是女眷的房間,哪怕她及時趕出來,也顯然比較晚了。
更甭說她剛才還可能在做春夢。
「爹,你怎麼樣?」看到重傷的父親,她頓時大驚。
「我……我沒事!」
上官雲飛捂著重傷的胸口,嘴裡直吐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