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詩情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廳頓時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異的看向了她。
許南歌更是一臉懵逼。
楚辭也愣住了,楚無憂都呆了呆,旋即眼圈瞬間紅了:「二哥,你得了腸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的眼淚直接滾滾落下,比當初知道顧修背叛了她哭的都慘,「怎麼會這樣——..」」」
楚安想要安慰她,說不是自己,可話還沒說出口,就直接再次吐了起來。
他花生過敏及時吃了藥,倒是不嚴重,主要是把吃進去的花生吐完了,
整個人也就舒服了。
他說不出話來,霍詩情卻開了口:「就在前段時間確診的,老公,你不能出事啊,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她直接看向了楚辭:「大哥,你一定要為他做主!」
楚辭冷冷的看著霍詩情,他又默默看向了許南歌那邊,接著詢問:「做什麼主?」
「我小叔和小肯定是知道楚安得了這個病,所以故意下藥的,他們就是因為你之前不和他們合作,遷怒到楚安身上了,我可憐的老公——-—-都是我害了你!」
霍詩情假裝哭著哭著,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吐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胃裡這麼不舒服!
但是她強忍住了,畢竟精神都集中在許南歌那邊呢,還想著今天能讓楚家和霍家再次決裂,然後···
楚安死了,她也能留在楚家,被楚辭罩看!
這麼想著,霍詩情哭的更傷心了。
楚無憂都忍不住看向了許南歌:「南歌姐,這是怎麼回事?魚湯裡面為什麼會下藥呀?」
許南歌開口:「不是我做的,這個藥根本不是飯菜可以用的,誰家裡會備用這種東西?」
楚無憂就立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肯定不是你搞的。」
霍詩情立刻開了口:「無憂,你不能相信她說的話,如果不是她,還能是誰?這裡是霍家!」
霍詩情站起來,指著許南歌開口罵道:「小叔,自從你娶了這個女人,
家裡就烏煙瘴氣的,以前家裡多麼和諧啊,我們大房和二房也都很好,可是她進門後,就攪合的家裡人都分崩離析的,根本就沒辦法和睦相處了!」
霍北宴冷笑:「大房和我和睦相處?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我們和睦過嗎?還是說,我一步步的退讓,才讓大房安穩下來,就是你所謂的和睦?」
霍詩情一嘻,又說道:「可是我們是親人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小叔,以前你都忍下來了,為什麼後來又不肯忍了呢?」
霍北宴覺得這話很搞笑。
就因為他忍讓大房,所以家裡處於一個虛假的和諧中,然後他就應該一輩子忍讓?就這麼天天看看大房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他看向了霍詩情,覺得沒什麼話可對她說的。
霍詩情就再次看向了楚辭:「大哥,你一定要為楚安做主啊,楚安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他們給害死了!」
楚安這時候終於吐完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霍詩情:「詩情,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本來應該多活幾個月的,可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你可能今天就撐不過去了!這種藥,對普通人都沒事,只有對腸癌患者有事兒,楚安,他們就是故意的!為了陷害我,殺了你,讓我和楚家沒有聯繫了,嗚鳴鳴——.·
楚安聽著她哭,看著她,一時間只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有點發蒙。
他已經沒事了,過敏藥吃的及時,嗓子裡異物感已經消失了,就連身上的癢意都在消退。
可是此時此刻,他覺得特別尷尬。
他應該做點什麼?
還沒死呢,就被人哭喪了?
他懵了懵後,這才開了口:「詩情,我真的沒事—
「你怎麼可能會沒事?你別安慰我了,你前段時間在醫院裡的報告,我都看了!」霍詩情擦了擦眼淚:「你不用怕連累我,我不會怪你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楚安,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把我一個人扔下,楚家不待見我,霍家想要害我—————我怎麼辦?嗚鳴鳴鳴鳴——·—.」
「。」
霍詩情哭的傷心,楚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伸出了手,拍了拍霍詩情的背部,接著將她推開,「別哭了,我真的沒事。」
眼看著霍詩情又要繼續哭,楚安立刻開了口:「我沒有得腸癌!」
這話讓霍詩情一愣:「怎麼可能?我都看到報告了!」
楚安見狀,深深嘆了口氣:「得腸癌的人,其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