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答：「沒去過。」
隨即掏出手機撥通蘇靈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後才被接起，那頭傳來蘇靈略帶不滿的慵懶聲音。
「幹啥，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韓風笑笑，「你那同學叫啥名字？」
「趙浩天。」
蘇靈的聲音帶著幾分懶散與不悅，顯然剛才被韓風吵醒。
「怎麼？你和他聊上了？」
「正聊著呢。」
此時，威信上趙浩天又發來消息。
「不過你這試玩項目頂多算個小本買賣，真打算花大錢請明星代言？」
「富二代？」
韓風鍵入回覆：「不是。」
「那煤二代？官二代？」
「都不是。」
趙浩天愈發好奇，「沒說實話吧，你創業資金哪兒來的？」
韓風滿頭黑線，這兄弟可真夠自來熟的。
「保密。」
接著，他對著電話那頭的蘇靈抱怨。
「你確定這人靠譜？」
蘇靈突然咯咯笑起來，「怎麼，感受到他的個人魅力了？」
韓風無言以對，「他就這德行？」
蘇靈似乎來了興致，樂呵呵地向韓風介紹。
「相信我，他一貫如此。」
「你知道上學時候我給他起的外號是什麼嗎？」
「男人婆。」
「性格磨嘰，說話囉嗦，比女人還麻煩。」
「不過囉嗦歸囉嗦，他學習能力極強，至少比我強，上學時年年拿獎學金。」
韓風笑出了聲。
「我大概明白你為啥拒他了？」
蘇靈嘀咕：「這只是原因之一，我拒絕他還有別的理由。」
「什麼原因？」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八卦？」
韓風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聽聽八卦解解悶嘛。」
蘇靈揶揄道：「看來你肯定沒女朋友。」
「何以見得？」
「這會兒別人都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你這麼悠閒，自然是沒有。」
「錯了，我有女朋友。」
「鬼才信你。沒女友也罷，下次姐給你介紹一個。」
或許是因為隔著電話，蘇靈的語氣顯得更為自然輕鬆。
此刻兩人的對話已不再像是純粹的商業夥伴，倒更像是朋友間的閒聊。
像是要報復韓風深夜擾夢，蘇靈極盡所能想要打擊韓風。
「沒女友也沒啥，但你這麼有錢，還沒女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你長得不算出眾，但也算不上丑，要不我給你推薦個整形醫生？」
韓風將手機擱在一旁，邊在威信上回復趙浩天，邊聽著電話那頭蘇靈的話，不禁笑了。
這姑娘想打擊我，可我壓根不在乎這些。
韓風瞄了一眼趙浩天的威信頭像，笑道。
「沒想到你年輕時還挺俊的，難怪有人追。」
「不過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你學生時代那齊劉海長發更好看些。」
「現在的短髮太幹練了，給人不易親近的感覺。」
電話另一端的蘇靈瞬間炸毛。
「什麼叫年輕時？老娘現在也很年輕好吧？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是齊劉海的？」
韓風樂呵呵地說：「趙浩天的威信頭像就是你的照片啊。」
「那時候你肉嘟嘟的挺可愛。」
「韓風！你想死啊！」
蘇靈的吼叫聲穿透手機，嚇得韓風連忙調低音量，小心翼翼地回頭望了眼書房門口。
「趙浩天這混蛋，老娘饒不了他。」
聽著蘇靈破口大罵，韓風忍不住問：「你不知道他用你照片做頭像？」
蘇靈哼了一聲。
「我早就把他刪了。」
「我警告你，不許告訴他任何關於我的事，否則你就等著瞧吧。」
「掛了。」
說罷，蘇靈直接掛斷了電話。
韓風一臉茫然，自己是不是無意中捅了馬蜂窩。
正尋思間，威信上趙浩天突然問道。
「你和蘇靈在一起？」
「沒有啊。」
「那她怎麼會打電話來大罵，讓我換頭像？」
韓風忽然發笑。
「這我可不清楚。」
「也許她悄悄查了你的威信號發現的呢。」
趙浩天顯然沒料到是韓風泄的密。
他隨口應著，手指輕輕一點，換掉了頭像上的蘇靈小照，心裡暗想這傢伙膽子還真小。
可沒想到，下一刻，他又上傳了一張蘇靈的照片作為新頭像。
這次的蘇靈看起來更年輕，穿著高中的校服，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
韓風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和蘇靈高中就是同學嗎？」
「對頭。」
「你好像挺怕她的樣子。」
趙浩天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不懂的。」
然後他似乎不想再和韓風聊這個話題，直接轉而問道：
「說正事，你打算找哪個明星來做代言？」
韓風列舉了周小倫幾人。
提到王新玲，趙浩天明顯來了興致。
「你眼光不錯嘛。但請這麼多明星，有必要嗎？」
韓風搬出了之前哄蘇靈的那一套理由，說要廣泛嘗試，能簽到誰算誰。
「你打算出多少預算？」
「五十萬。」
「會不會少了點？」
韓風解釋說：「我不是要形象代言，只需要他們的肖像照片使用權。」
趙浩天想了想，說道：「這樣費用確實能省不少。但是……恕我直言，這些明星正當紅，你的項目現在規模太小，他們恐怕看不上。」
「畢竟明星代言講究的是相互成就，他們代言的產品越厲害，也代表著他們的地位越高。」
韓風笑了笑，「多謝你的提醒。那這樣，為了保險起見，我再多列幾個名氣沒那麼大的小明星在名單上。」
說著，韓風假裝思考了一下，說出了F周小倫這三個名字。
「這幾個都是些什麼人物啊？」
「你對娛樂圈裡的明星這麼了解，難不成你也追星？」
韓風笑道：「我不追星，我看中的是他們的商業價值。」
等趙浩天記下了所有名字，韓風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如果代言談不攏，前面那幾位大明星可以暫時擱置，但後面的幾個明星必須爭取到。」
趙浩天問：「預算總共才三十萬，你想簽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韓風笑著解釋：「你誤會了，前面那些大明星，我並不是要全部簽下，那不現實。」
「我只是讓你幫我問問看，如果可能的話，就簽一兩個。」
「反正只是肖像授權，用用照片，他們甚至不用親自露面，價格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