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韓風夾著煙，沒有點燃，先向李騰簡述了馬明的困境。
李騰聽完，立刻問：「這傢伙不知好歹，你要找人教訓他？」
韓風搖了搖頭。
「這時候再對他下手，馬明怕是真出不來了。」
我這兒有一些帳號，本來是由我哥們兒管理的，但他現在出事了，所以我想先把它們交給你管著。」
說完，韓風打開了電腦，登錄了自己的和李騰的威信帳號。
韓風指了指上面十幾個威信群，給李騰科普了一下網絡水軍是怎麼回事。
李騰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你打算用這批人，在網上發聲，爭取輿論的支持？」
韓風點點頭。
李騰望著這些威信群，每個群里至少都有兩三百人。
「這事兒挺有意思的，要是掌握了這麼多帳號，不就能在網上掀起一股『小浪潮』了嗎？」
韓風看了李騰一眼，又點了點頭。
「你挺機靈的，一點就通。這東西用得好，確實能影響輿論。」
李騰立刻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好奇地問：
「那能不能用這些……你所謂的水軍，來賺錢呢？」
韓風笑了。
李騰果然腦子轉得比馬明快，沒幾分鐘，他就不僅理解了水軍的概念，還在想怎麼用它們來賺錢了。
可能李騰比馬明更適合管理這批水軍。
韓風又點點頭。
「現在這些帳號里，有一半左右是我老家那邊的，另一半是從網路遊戲里拉攏來的人。」
「成員結構太單一了，你可以再想想辦法，招更多水軍帳號。」
「記住，作為幕後控制者，你永遠別露面，要躲在幕後指揮。」
「建立代理制度，一級代理管一級……」
「等你的水軍帳號夠多了，就可以在網上引導輿論走向了。」
「當然，水軍也能用來抹黑人或事，炒熱話題，幫助明星炒熱度……」
李騰聽得眼睛越發明亮。
「聽起來挺有搞頭的。」
韓風指了指屏幕上的威信帳號。
「我先把你加進來，這些水軍帳號暫時由你來管理。」
「至於怎麼跟代理聯繫，每次怎麼轉帳操作……晚上我詳細跟你講。」
李騰顯然對此很感興趣，樂呵呵地點頭。
「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趙富貴，你想在網上給他點顏色看看？」
韓風嘴角微揚，拍拍李騰的肩。
「我就欣賞你這機靈勁兒。」
韓風點點頭，又拍了拍李騰的肩。
「好了，你先熟悉一下群里資料，單獨跟幾個代理也認識一下。」
「我出去辦點事。」
「晚上見。」
韓風走出網吧，在門口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隨後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蘇靈的電話。
「喂，老吳在你旁邊嗎？」
「你叫他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不久，話筒里傳來吳海天的聲音。
「老闆，有事兒？」
韓風叼著煙，低聲問：「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偵察兵對吧？」
「如果我要你查個人，能查嗎？」
吳海天毫不猶豫，直接回答：「如果知道姓名和地址，查起來會更容易。」
韓風解釋：「是要你查他的背景，人脈圈，幹過什麼……」
「沒問題。」
韓風點點頭。
「行，那你先放下手頭的工作，打車來燕京航天大學一趟。」
吳海天很快就到了。
見面後，韓風沒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目標叫趙富貴，現在住在第一醫院住院部十樓……」
然後，韓風又詳細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吳海天全程沒說話，只是低頭仔細聽著。
等韓風講完，吳海天才悶聲開口。
「老闆要我幹什麼？」
韓風想了想，「你幫我調查一下他，主要看他這個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把柄……」
吳海天一聽就懂了。
「好，知道了。」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韓風卻掏出一疊錢，大約一千多塊。
吳海天看了一眼，連忙搖頭。
「我不需要。」
「上次老闆給的錢還沒用完。」
韓風笑道：「沒錢怎麼查，你總不能來回走路跑腿吧？」
吳海天想了想，接過那些錢。
「我會儘快查清。」
說完，他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網吧。
晚上，韓風陪全心悅在食堂吃完飯，送她回宿舍時，韓風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把馬明的事告訴了她。
畢竟馬明也算是兩人的朋友。
果然，全心悅頓時變得非常緊張。
「他沒事吧？會不會……」
韓風搖搖頭，苦笑。
「恐怕有點棘手。但我已經在盡力和對方談判了。」
全心悅緊張地抓著韓風的手。
「你……千萬別衝動，別去打架。」
韓風笑了，「你想哪兒去了，我和對方談的是賠償金，讓他們撤訴，不是去打架。」
全心悅還是不太放心。
「你這人容易衝動，每次和人打架我都提心弔膽……」
韓風苦笑道：「你這一說，好像我整天都跟人打架似的。」
全心悅紅著臉，小聲說：「我有點害怕，答應我，不要打架好嗎？」
看著她緊張得快哭的眼睛，韓風心裡一軟。
「我答應你，這次絕對不動手。」
說完，不由自主地低頭親了上去。
全心悅一愣，整個人緊繃，想要後退。
但猶豫片刻，她留在原地，慢慢閉上了眼。
這是全心悅第一次主動回應韓風。
長時間的吻結束後，全心悅臉蛋緋紅，呼吸急促。
顯然，她還不太習慣這種公開場合的小親密。
「我送你回去。」
韓風笑著牽起她的手。
回宿舍前，全心悅再次叮囑韓風，一有消息馬上告訴她，絕對不能動手打架。
韓風笑著答應了。
送走了心悅，回到職工大樓。
正巧遇到周寒煙從洗手間出來。
兩人目光相接，都有些尷尬。
「那個……腳好些了嗎？」
韓風先開口打破沉默。
「嗯，已經沒那麼疼了。」
「那就好。」
氣氛再次凝固。
韓風乾笑，「那個，別老是吃泡麵，對身體不好。」
周寒煙回頭瞄了一眼茶几上那桶泡麵，臉蛋微微泛紅，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望著韓風走進書房的背影，周寒煙呆立原地，臉上表情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