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渴望自己成為電擊法王那樣的主宰者,把所有的酷刑都用在送他進來的那家人身上。
還有他那對沒用的爹媽,更應該好好折磨一番,既然不能讓他做人上人,幹嘛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來受苦。
一邊蠱惑著院子的其他小孩,一邊和電擊法王套近乎,那個瘋子似乎看出了王大寶的本性,明明知道壞種隨時會反噬,仍舊癲狂的將對方納入自己的陣營,傳承衣缽傾囊相授。
一段時間後王大寶成了受害者們的大哥,在一個暴雨的夜晚,他帶著孩子們衝進了工作人員房間。
他教唆著孩子們肆意的發泄怒火,每個孩子都成了滿手鮮血的『殺人犯』。
電擊法王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被王大寶殺死在電椅上,壞事做盡的男人終究被惡反噬。
王大寶盡情的向依附在電擊法王身上的『惡』展示自己,妄圖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得那股強神秘力量的青睞。
投胎技術不好沒關係,只要得到這股非人的力量,什麼人上人都得向他跪地臣服。
當天生的壞種遇到純粹的『惡』,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互相蠱惑互相利用。
壞種想征服,惡又想要一個凡間的傀儡,兩相一對比哪有比融合更符合彼此的心意呢。
然而王大寶打錯了算盤,一個人的惡哪裡又比得上千萬人的惡,這場融合終究是『惡』占了大頭。
等在廟宇外準備隨時接應老大的孩子們,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王大寶當做融合後的進補點心。
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暴露在特事處的眼皮子底下,然而他們什麼都沒做什麼。
「若不是那個外來戶把撒斯姆的廢棄空間重疊在林城之上,使外人無法進入真正的林城,『惡』早已將林城百姓的血肉吸乾!」
說到這裡損川道長一陣後怕。
「師兄你這是在危言聳聽,特事處早就做好了準備,必不會讓『惡』為所欲為,只待他一現身立刻將他抓捕歸案!」
破雲道長一開始計劃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他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準備。
......
「你拿什麼抓捕,你打得過茵陳嗎?你打得過黑衣人嗎?你打得過他們聯手嗎?我看到的是你節節敗退,靠著一個意外闖入的意外而扭轉局面,你知不知道從你拿林城百姓為賭注的時候,你就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你是一個肩負著幾百萬生命的人,是人!不是賭徒!」
有些事情一旦行差踏錯,那就是萬劫不復,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咳...」
損川道長暗咳一聲,將翻騰的血氣壓下。
「你這話太過分了,師兄,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看不起我,覺得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那麼厲害你來呀!」
破雲道長也覺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林城地下的煞困擾了特事處多久,這些年人心浮動戾氣橫生。
在罪惡的滋養下,那股活煞隨時有破土而出的可能,可是從總部到分部沒有任何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他們只能一遍遍的派人梳理念誦超度。
然而這些有用嗎?
有用,當然有用,可杯水車薪的有用面對參天的大火,遲早會有引火燒身的時候,還不如直接讓他孵化置之死地而後生。
永絕後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任何大業都會有犧牲,只要結局是好的,我沒有任何...」破雲道長的話卡在喉嚨里,隨之倒地不起。
損川道長將手緩緩從破雲道長的後頸處探出來,手裡捏著一隻綠豆大小的蟲子。
「這是什麼!」眾人嚇了一跳。
損川道長面無表情,師弟是他一手帶大的,從小心性如何他一清二楚。
你說他才疏學淺是真,說他軟弱無能優柔寡斷也是真,但正是因為這些所以他就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好大喜功狂妄冒進。
「應聲蟲,他被應聲蟲蠱惑控制了。」
隨著損川道長的話落,應聲蟲隨之爆炸,一朵小小的煙火在空中閃爍,還挑釁的上下抖動。
仿佛在嘲笑這一屋子的蠢蛋一般。
「欺人太甚!」
損川道長氣的血脈翻騰加上剛剛為了保護其他人直面應聲蟲爆炸受了不輕的傷,吐出這句話後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往後倒。
眼疾手快的段干熠接住了他。
「怎麼辦?」有人惶恐的問道。
一把手破雲道長生死不明,二把手重亦大boss現在還呈木偶人狀態,如今連沉穩可靠的損川道長都出了問題,要是敵人此時攻上來怕是頂不住。
他們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怕就怕連累了林城幾百萬的老百姓,成了千古罪人。
「大家不要慌,先把這邊的情況上報總部,一隊帶人巡視基地排查隱患,二隊放出烽火蟲隨時監控城內外的狀況......」
關鍵時刻依舊很可靠的重衡給各隊分派任務後,場面很快穩定下來。
幸好除了破雲老道身上的應聲蟲,其他再無可疑出現,就連他們意想中的敵襲都消弭在昔拉睜眼之後。
不知道為什麼昔拉一醒,基地內凝重的空氣頓時一輕,可能這就是戰鬥力天花板表露出來的實力所帶來的安心吧。
......
「竹醫生,上次逃跑的那個病人又被抬回來了,傷的比上次還嚴重」小護士八卦道。
剛下手術室的竹屾掛衣服的手一抖,向說話的小護士望去。
「嗨,就是上次橋都的那個城草,特別帥的那個帥哥,先前他不是從病房逃走了嗎,剛剛又被送回來了,聽說傷的很嚴重,左手的掌骨全碎了,至今還在昏迷,剛剛被推進手術室!」
竹屾不由自主的把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再一次拿起穿在身上,詢問小護士詳細的情況後來到手術室外。
那天晚上他看見月光下那神奇的一幕之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等第二天做完手術想確認時,那個極為好看的青年已經不見了。
據說他砸了石膏後和人離開,此後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