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吞天族族長,我是吞天族的人...」
聽完獸狂的講述,小白喃喃低語,腦海中閃過一些朦朧的記憶碎片,畫面逐漸清晰,體內的血脈止不住地躁動起來。
唰!
驀的,小白身體一震,雙眸精光綻放。
一瞬間,它想起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爹我娘他們怎麼樣了?」
「當時情況危急,族長和夫人燃燒精血,才勉強殺出一條血路讓我們帶著你離開,以你大伯的實力和手段,只怕它們...」
獸狂沒有繼續往下說,眼中溢滿悲憤。
小白眼神黯淡下來。
雖然,它腦海中關於父母的記憶並不多,但聽到父母遭遇不測,內心還是十分沉重。
此前,它曾無數個日夜躺在塔里,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可當它知道之後,非但沒有豁然明朗的喜悅,反而很壓抑。
它是吞天族的少主,可它的父母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屬於它的家庭和地位都已經被奪走。
這無疑是一場悲劇,而它是悲劇的主角。
看著情緒低落的小白,林逍嘆了口氣。
作為小白的主人,他能切真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哀傷和痛苦。
不由得,林逍回想起自己的身世。
他父親被戰神一族關押,情況尚未可知,而母親和其他親人,他更是沒有任何印象,和小白的情況何其相像。
「小白,也許你父母還活著,不要氣餒,振作起來,就還有希望。」
林逍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輕聲安撫。
「老大,我不會頹廢的,我就是很難受...」
小白說著眼睛泛起淚花,趴伏在地,靜靜地發呆。
林逍坐在它旁邊,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分擔著它的悲痛。
他們感同身受,他們同病相憐。
獸狂低聲一嘆,望著日漸西沉的夕陽,表情複雜。
明天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明天,可他和少主的明天,又在哪兒呢。
月落日升。
轉眼,一夜過去。
小白靜靜地趴在地上,望著漸漸升起的朝陽,眼中湧現迷茫。
知道了身世的它,應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呢?
「獸狂前輩,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林逍率先打破沉寂。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兒待著,人總要往前看。
獸狂遲疑片刻,看向小白:「我聽少主的。」
小白聞言撐起身體,望著天空,眼中儘是迷茫:「我也不知該怎麼做。」
「你想去天界嗎?」
林逍看向小白。
父母之仇,奪權之恨,換做是他,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他相信,小白也一樣。
「去了又能怎樣呢,我也根本沒有實力報仇!」
小白垂頭喪氣道。
獸狂無奈嘆息。
的確,僅憑他們兩個,根本無力改變局面,去了也是白送。
何況,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吞天族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前輩,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林逍道。
獸狂低聲一嘆,「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族長和夫人跟混沌族交情不淺,如果我們能找到它們幫忙,或許有機會,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就算我們去找混沌族,它們也未必會幫忙,畢竟事關重大,它們不可能為了幫少主而跟吞天族開戰,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那座塔。」
「塔?什麼塔?」
「混沌塔,是當初混沌族族長送給我們族長的禮物,因為族長當初曾經幫混沌族族長平定內亂上位,在少主出生的時候,混沌族族長便將混沌塔送來當做賀禮。」
獸狂說道:「這混沌塔乃是混沌族的至寶,一共只有三座,當然,這不僅僅是一座塔,更是一個承諾,混沌族族長曾經說過,假如族長日後有難,可憑藉此塔找他,他會無條件幫忙,可是這混沌塔早已不知去向。」
「我知道。」
獸狂話音未落,林逍便道。
「你知道?」
獸狂一臉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