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再遇小巴蒂

  那天從翻倒巷出來之後，斯內普教授和龐弗雷母親在客廳聊了許久。瑞安去問，也可得到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瑞安:又是討厭謎語人的一天。

  將買的禮物送出去，看著貓頭鷹飛遠的方向，瑞安的思緒發散，漸漸出神。

  當！

  是石子砸擊玻璃的聲音，不重，但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窗戶重新被推開，沒有了玻璃的阻擋，陽光變得更刺眼，更灼人了一些。讓人不住的眯了眯眼。

  適應了刺眼的陽光，四下張望，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誰？」

  沒有回應，從樹上飄下一架紙飛機，晃晃悠悠的朝瑞安飛去。用手接住，上面的字跡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尤為顯眼。

  ——朝樹上看。

  一個溫和的笑臉闖入視線，應該是變化有些過於大了，瑞安愣了幾秒，硬是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離開了幾天就忘記我，未免有些太令人傷心了。」

  「巴蒂？」

  黑髮的少年比上一次相見更紳士，更溫和了。好像第一次見面時瘋狂的人根本不是他。

  「精神正常了？」

  「別這麼說，你難道不關心我的計劃到底成功了沒？」

  「我會看報紙，畢竟這個消息的震懾力可不是一點。」

  「要出來玩嗎？」小巴蒂朝瑞安伸出了手，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更扎眼了。

  「從窗戶出去？」雖是疑問，但手還是搭了上去。

  「當然！」

  這棵樹本身就離窗戶近，輕輕一拽，瑞安就爬上了樹幹。

  「雖然已經過去了，但……聖誕快樂！」

  笑容燦爛，可沒有陽光的感覺，就像那地獄裡的惡魔，蠱惑人心。

  小巴蒂伸手指了指前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陽光正好，風吹葉梢。

  沒有過多的花草，讓整個畫面顯得極其乾淨，只能看到太陽……還有少年。

  咔嚓。

  清脆的相機聲響起，一張魔法照片在瑞安的面前晃。

  照片裡的女孩兒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褪去，輕輕搖一搖，頭髮還會晃動。

  「給，比你以前照的麻瓜相片好吧。」

  「謝……謝。」

  小巴蒂輕輕嘖了一聲，似乎不滿意於這句謝謝的生分，可又無可奈何。

  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享受片刻的安寧。太陽在下沉，世界在上升。

  ……

  「你不會再消失了吧……」輕輕的呢喃，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瑞安捕捉到。

  「不會。」聲調很輕的回答，可恰好能被旁邊的人聽到。

  沒有等待回答，瑞安小心地扶著樹幹，回到了房間。朝窗外揮了揮手，將窗戶重新關上。

  小巴蒂沉默了一小會兒，從樹幹上翻下，踩到草地上。在一陣爆炸聲中，用幻影移形離開了。

  「瑞安，剛才是什麼聲音？」龐弗雷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沒什麼，也許只是一個巫師操作失誤。」

  空氣再次寂靜，天空中已經能依稀瞧見星星的影子。

  星星……

  將這個詞在心中反覆念叨，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認識。

  認識一個星星？別鬧，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