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在門口點了一支香菸,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裝配上那年輕英俊的外表,讓周圍的車夫們紛紛側目。Google搜索閱讀他們不由得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豪門貴族才能讓這樣的紳士甘願過來當車夫呢?
一時間,種種猜想浮現於腦中,只是費舍爾不清楚罷了。
還不到一支香菸的時間,卻見車廂門緩緩打開,從裡面露出一套樸素的裙擺,雖然顏色樸素了些,但款式得體,倒也能稱得上是淑女的衣物了,如果忽略那從裙擺下落下的龍尾與她豪放的站姿就好了。
「很好看,看來我的設計水平還是在線的」
費舍爾打量了一下那也在看向自己身體的拉法埃爾,如此評價道。
但顯然以龍人的大腦無法理解人類對於這種衣物的偏好,她只覺得這套衣物比鎧甲還要繁雜,滿滿的布料覆蓋甚至讓她的尾巴都沒辦法正常的舒展。
「尾巴還是感覺不太合適。」
果然,人類的眼光最差勁了。
眼見她又揚起了尾巴,把身後的裙擺不正常地撐起,費舍爾滿臉黑線地指了指她的後背。
「尾巴別動,垂下來這套衣服已經是最合適你的衣服了,而且也不會影響你的作戰能力,等你的傷好了大概就能全力奔跑了,大概也就明後天的事情但如果你今天忍耐不住了想要動手我也可以接受內衣呢,換上了嗎?」
費舍爾的目光看向她那垂落在裙間的尾巴,不知道為什麼,拉法埃爾總是能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許多期待來,這讓她懷疑是不是他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己。
「內衣是什麼?」
拉法埃爾瞥了費舍爾一眼,而後有些疑惑地開口。
「」
費舍爾沒說話,只是伸出雙手的食指,於面前的空氣畫了一個三角形,隨後又一臉正經地看向她。拉法埃爾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而後尾巴突然又猛地抬起,大聲喊道,
「有穿上!有穿上!你的說明上不是有嗎!!」
她有些惱羞成怒,整個衣服里又滲透出蒸汽,那刺耳的聲音又把停馬場裡正在午睡的車夫們嚇得探起頭來。
「那就好,跟我來。」
費舍爾的嘴角微微揚起,將帽子扣上腦袋,拎著手杖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人類
拉法埃爾咬咬牙齒,對那個調戲自己的費舍爾感到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惱怒,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那個人類藏在嚴肅外表下如同惡魔一樣的靈魂,討厭至極。
她還沒挪動身子,前面的男人卻一言不發地一彈指,身後的車廂又亮起了紫色的光彩,把整個車身隔絕在了裡面,似乎只是為了催促她趕緊挪動腳步而已,卻又把拉法埃爾給嚇了一跳。
等自己的傷好了,一定要把他給殺掉!
拉法埃爾默默堅定了要把前面那個討厭人類做掉的決心,卻還是一甩尾巴跟上了眼前男性的腳步。
從停馬場往外,費舍爾的腳步很快,沿途略過無數擦肩而過的旅客。有報童,有士兵,當然也有之前在馬車上就見過的小廝們。四周都還在建設,道路上滿是泥濘,中間不時有馬車的搖晃聲,四周人的交談聲。
明明是中午,道路旁邊二樓的陽台們卻慵懶地立著幾位穿著睡衣的女郎,她們純白色紗裙方才堪堪遮住胸脯,大方地露出了鎖骨與香肩。一位拿著菸斗的女郎眼尖地瞥見了那路上形色匆匆的費舍爾,像是鷹隼抓住了獵物一樣眼神明亮起來,畢竟衣著得體面容英俊的紳士向來是她們的最愛。
浪漫與歡愉不會欠缺的夜晚,總還能獲得不菲的回報。
於是,她輕輕摘下旁邊陽台種著的一支玫瑰,趁著費舍爾路過時將那朵玫瑰扔下。
下方的費舍爾若有所感地伸手捏住了那落下的玫瑰,他微微抬高帽沿,剛好看見二樓那對著他眨眼的金髮女郎。
費舍爾對著女郎輕吻了一下玫瑰,作了一個紳士禮,惹得陽台上的女郎臉色微微一紅,連手中的菸斗都險些捏不住從二樓掉下。
「真是個溫柔的紳士,真可惜」
望著那捏著玫瑰越走越遠的費舍爾,她如此想到。
而更遠處,已經走到了一家商鋪門口的拉法埃爾一臉無語地朝著正對著貨物挑挑揀揀的費舍爾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們人類的求偶方式?」
費舍爾拿起店家販賣的水果,輕輕嗅了嗅它的味道,這才回應道,
「求偶?」
身旁的拉法埃爾一臉不屑的模樣讓他來了興趣,他把手裡的水果遞給店家,又隨意指了其他幾個之後說道,「這不算是求偶,只是她招攬客人的手段。對她來說我特殊一些,因為我的外表和衣著,她認為能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回報每一天她都可能對十幾個男性這樣,偶有一兩位會被她吸引上樓,然後共度春宵,被狠宰一筆」
拉法埃爾張了張嘴,隨後極其驚訝地說,
「等等,你是說她會做那種事情?而且會和很很多人?」
「如果你說的那種事情不是指其他事情的話,那回答大概就是這樣」
費舍爾付了店家錢,把水果和花朵全部都放在了拉法埃爾手裡,他把拉法埃爾當做了儲物架,只不過她還沉浸在剛剛的話題里,所以一時還沒有發現。
拉法埃爾渾身抖了抖,像是人類起了雞皮疙瘩那樣不舒服,就連拿著手裡的花朵都有了抗拒,仿佛那玫瑰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污染了一樣。
費舍爾沒理她,拎著手杖接著往前走,除了水果之外,他還想買一個能生火的魔法道具,就像他車上的那個一樣。但南大陸這邊似乎很缺乏這種東西,城裡唯一的一家魔法商店還只是簡單地賣一些一次性的魔法道具和魔法原料。
看來只能自己做一個了。
做一個魔法道具十分困難和耗費時間,如果不是必要費舍爾一點都不想這樣做。但誰叫自己已經把那個傢伙給趕走了,早知道就讓她幫自己多做一些東西了,正好償還自己在她身上的消費。
費舍爾和拎著魔法原料的拉法埃爾從商店裡出來,他便接著下一個話題,聊一下她的那些夥伴。
除了真的對那些龍人感興趣之外,最重要的是讓拉法埃爾一直開口說話,這樣她就意識不到自己正在一直讓她拎東西這件事。
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做法。
雖然一開始拉法埃爾並不願意多說,畢竟她對費舍爾還有著很強的戒心,但等費舍爾自己分享了一些人類世界的事情之後,她便像是要償還費舍爾的情報一樣,提了一些她們部落無關緊要的事情,特別是關於拉爾的。
「拉爾那個傢伙,是她們家裡最小的那個孩子,也是十一個兄弟姐妹里最調皮搗蛋的那個。」
「十一個?」
「嗯她們家在我們部落里是生孩子最少的那一戶,少了拉爾她媽媽一定會很難過」
「最少?」
即使是研究亞人好幾年的費舍爾在聽到這詭異的內容之後還是捨不得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格外訝異。
「費舍爾先生!費舍爾先生!請等一等!」
就在費舍爾和拉法埃爾剛剛步入大街,話題也慢慢從拉爾這個搗蛋鬼移動到生育問題上時,身後一個使用納黎語的男聲大聲響起。
費舍爾回頭看去,卻只見路邊一輛奢華內斂的馬車停在了他們身邊。車廂的窗簾被打開,露出裡面一個穿著聖納黎西裝,長著淡淡絡腮鬍,滿臉興奮的年輕男人。
「你是?」
「果然是您!我是克肯,也是聖納黎皇家學院畢業的學生,比您小兩屆!」
一看是費舍爾,那穿著西服的絡腮鬍先生更加亢奮了,急急忙忙地越過前方的車夫從馬車上跳下來。
原來是聖納黎皇家學院的學生,自己的大學階段是在那裡進修完成的,學位也是從那裡獲得的,而且姑且算是個不大不小出名的人物,有那裡的後輩認識自己也很正常。
「原來是這樣,幸會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能有這個榮幸請您共進一段晚飯嗎?」
費舍爾握了握他的手,但下一刻他卻抓住了費舍爾的手不肯放開,一搖一晃地對著費舍爾請求道。
他那嚇人的熱情讓費舍爾有些難以招架,就連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掛不住,剛剛想要退後卻又被他抓住的手拽住,整個人往回縮去。
等等
克肯?
這裡是叫克肯城吧?
這個傢伙是這裡的城主?
看著那一臉亢奮臉紅的克肯,費舍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後,他輕輕把克肯攥住自己的手給拉下來,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茫然的拉法埃爾一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那就麻煩了,正好我也有點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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