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覺得好熱,仿佛置身火海一般。她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想要擺脫這種困境。奈何,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困於身下,讓她沒辦法動彈。
「蘇禾,睜開眼看著我......」迷迷糊糊間,耳邊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蘇禾掀了掀眼皮,想要看清對方的臉。然而,她喝下的藥實在是太猛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她只能哼哼唧,詞不達意地嘟囔。
「熱.....好熱......」
陸晏北緊握著她胡亂揮舞的手,將它們高舉過頭頂,按在了枕頭上。
「看著我,蘇禾......我是誰?」他逼近她,問道。
蘇禾費力地睜開眼,眼前的男人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陸晏......北......」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叫我的......」陸晏北盯著她鮮艷飽滿的嘴唇,喃喃說道。
蘇禾不舒服地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他的牽制。「放開我......若......」
不小心觸碰到他微涼的脖頸,蘇禾奮力地掙脫他的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冰冰涼的,好舒服......」
陸晏北試著拽了拽她的胳膊,卻未能如願。
他沒想到,她力氣會這麼大。
「鬆手,我帶你去洗澡。」陸晏北被她撩得心猿意馬,只得暫時放棄問話。
蘇禾這時候已經在伸手扒他的衣服。她想要更大的冰塊來消除身上的燥熱。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力氣,拉扯之下,陸晏北的襯衣扣子竟被她扯掉了兩顆,露出裡頭結實的胸膛。
蘇禾眼神迷離地瞅著他的胸口,如同盯著可口的食物。而後,在陸晏北錯愕的目光中,蘇禾直接上嘴親了上去。
陸晏北低咒一聲,一把將她撈起,徑直朝著浴室走去。
他一手打開水龍頭,一手按住她的小腦袋,不讓她亂動。當冷水傾瀉而下,落在蘇禾滾燙的臉上,她才有了那麼一些的理智。
蘇禾粗喘著氣,如同溺水之人死死地抓著陸晏北的胳膊不放。冰涼的水順著頭頂澆下,將體內的燥熱壓下去不少。單薄的衣衫因為水的浸潤變得透明,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女子柔美的身段。
陸晏北不免受到波及,身上淋濕了大半,水珠順著他的發尖一顆顆地滑落,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他本就生得好看,再配上這麼一副濕身的畫面,讓蘇禾不由得想起四個字——秀色可餐。
「看夠了嗎?」陸晏北捏著她的下巴,問道。
蘇禾咽了口口水,轉移話題道:「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陸晏北嘖了一聲。「你不會連怎麼來的這裡都不記得了吧?」
蘇禾拍了拍腦袋,努力回想著。「陸景陽打電話約我過來談事情......我等了好久,他都沒有現身......然後服務生給我倒了杯水,我喝過之後就有些頭暈......」
之後的事,她的記憶就變得模糊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去了洗手間,被人撞了一下,之後就有一個男人把她拖進了男廁,好像還發生了拉扯。
具體發生了什麼,又是怎麼來的酒店客房,她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聽到陸景陽這個名字,陸晏北的臉色不自覺地又沉了幾分。「他叫你來你就來,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若我再晚發現幾分鐘,你知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蘇禾羞愧地低下頭。「我,我想著大庭廣眾之下,不至於......」
「呵,愚蠢!活該被算計!」陸晏北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蘇禾本來就很難受了,被他這麼一頓批評,心裡越發酸澀,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默默地流淚,而後越想越覺得委屈,慢慢轉變成蹲在花灑下,捂著臉嚎啕大哭。
陸晏北被她哭得有些心煩意亂。「別哭了!」
「嗚嗚嗚......我已經很難受了,你還凶我......」身體的不適加上心情低落,蘇禾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管不顧地朝著陸晏北發了脾氣。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陸晏北那樣的大佬,她連跟他說話都結巴,更別提對他大吼大叫了。
陸晏北揉了揉眉心,轉身關掉水閥,拿了條浴巾丟在了她頭上。「要不是看在......我才懶得管你!」
說完,便扔下她一個人在裡頭反省。
到了臥室,陸晏北眼底的複雜神色尚未完全褪去。他脫下被水淋透的衣裳,拿起手機聯繫了助理程爵,讓他去藥店買藥,順便給他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吃到第一手瓜的程爵小心肝兒不由得亂跳。
看來,蘇小姐在老闆心中的分量不輕啊!
他家BOSS向來不近女色,別說是公主抱,就連不小心被人碰一下,都要消毒好幾遍!
可偏偏這位蘇小姐是個例外!
大伯跟弟媳婦不得不說的故事,真的好帶感。
程爵歪歪了幾秒鐘,飛快地下車走進了附近的商場。買好了老闆交代的東西,路過女裝區,他還體貼地為蘇禾也買了一身。
瞧,他這個助理想得多周到。
與此同時,陸景陽也趕到了酒店。按照計劃,此時蘇禾已經被帶到了預定好的房間。接下來,就是捉姦在床的戲碼。有了這些證據在手,何愁不能順利離婚?
陸景陽越想越興奮。
「二少。」程爵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電梯口,正巧撞見要上樓的陸景陽。
陸景陽看到程爵,心裡不由得一慌。
程爵是大哥陸晏北的特助,有陸晏北在的地方,就少不了他。
「程秘書……我大哥他……」陸景陽試探地問道。
「陸總約了人談生意。」程爵簡要地回答。
陸景陽撫了撫胸口,稍稍安心。
幸好不是專門來堵他的!
視線掃過他手裡拎著的購物袋,陸景陽眼尖地瞥見了一些女士專用的東西,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大哥向來不近女色,更不會讓貼身助理替他打理這些。難道說,千年的鐵樹開花了?
「這些東西是?」
程爵面不改色地回應。「這是老闆的吩咐。」
至於其他的,無可奉告。
陸景陽瞭然地點了點頭。
電梯門打開,陸景陽按下了六樓。見他拎著東西,還體貼地問了一句。「大哥在幾樓?」
「八樓,謝謝。」程爵禮貌地回了個笑臉。
電梯上行,兩人沒再交流。
當電梯在六樓停下,陸景陽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程爵目光中帶了一絲憐憫。
陸二少怕是怎麼都想不到,他頭頂上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了吧?而那個給他戴綠帽的,正是他最敬仰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