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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欺負我女人,當老子死的?

2024-08-08 13:26:33 作者: 煙花易逝
  這髒孩子以後能做官?夜香郎嗎?

  「那等你兒子真嚇傻了,再來找我吧!」

  雪娘抬步,婦人眼疾手快,大手一把抓住雪娘的褲子,要不是雪娘反應快,差點將她褲子扯下來。

  「放肆!」她眼中寒芒盡出,像一把剛開封的利劍射向婦人。

  婦人手一抖,被她聲色俱厲的呵斥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鬆開。

  雪娘無意識地喊出那一聲,自己也愣住了,這話說得自然,像是以前說過。

  那婦人反應過來,不禁惱羞成怒,自己剛才竟然被這風都能吹跑的小娘們嚇住了,真是見鬼!

  也不管自己的兒子了,站起身掐著腰大罵:「好你個買來的玩意兒,以為自己是城裡的大老爺咋的,還放肆,放屁還差不多!把你頭上那簪子拿下來,今日這事也就過了,要不然,今天老娘就扒了你的衣服,讓全村的老爺們都過來看!」

  雪娘氣的胸口疼,這渾不吝的,不是強盜做派嗎?

  她冷笑一聲:「婦人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她在兇殘的人販子手裡都沒有妥協,何懼區區一村婦?

  「想要銀簪,可以,踏著我的屍體來拿!」

  「你——」婦人怒瞪,前面她聽不懂,後面她可聽懂了,這還是個硬骨頭!

  」姑娘說得好!」劉東懷背著書箱出現,目光看著雪娘滿是讚賞。

  婦人見到劉東懷,面色抽了一下,「秀才公回來了。」

  這可不好辦了。

  「蘆花嬸子,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麼事說開就行了,沒必要弄得這麼難看,什麼屍體不屍體的,也太過了。」

  劉東懷就算與婦人不是很熟,但也聽聞這人不好相與,平時潑辣得很,就是不知發生了何事,將她攔在這裡。

  她的臉色很冷,少了平日的一股嬌弱,身上像披了一層堅甲,有那麼些凌人的味道。

  卻同樣惹人心動。

  心動?

  劉東懷慌亂了一瞬,移開目光。

  「秀才公,你別管,我家孩子被他嚇到了,這事她不占理!」

  孩子已經不哭了,婦人踢了他一腳,不想再拖延時間,想速戰速決,這小娘們,看不出來,連秀才都過來護著,她那個土匪男人知不知道,呵呵,她可要跟秀才娘好好說道說道。

  婦人伸手就去抓雪娘頭上的銀釵,卻被斜里飛出的一顆石子打中。

  「啊——我的手,手——」

  婦人悽厲地捧著手喊叫,只見那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肥厚的手掌已經穿透。

  這一下,好幾個孩子全都被嚇哭了,整個巷子鬼哭狼嚎。

  劉東懷也被驚住。

  只有雪娘眸子動了動,轉頭看向出現在巷口的男人,他一步一步走來,像踩在人的心口上,冰冷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圈落到雪娘身上時柔了下來。

  「欺負我女人,當老子是死的?叫你男人出來,是想斷一隻手還是斷一條臂膀,自己選!」

  這不亞於來自地獄的聲音,嚇得婦人捧著手後退,自己的兒子也不管了。

  太嚇人了,他果然是做過土匪!

  周圍鄰家的門一個個悄默聲地關上了。

  雪娘彎了彎嘴角,「我剛才好像聽到屋子裡有人,她男人大概在裡面躲著。」

  「沒有,沒在家,沒在家!」婦人尖叫。

  雪娘拔下頭上的銀釵,遞過去,「諾,剛才不是不給你,只不過這是我男人買的,我怕他生氣。」

  她此時臉色和熙,溫顏輕語,婦人卻見了鬼一般,如臨大敵,「不,不要,我不要。」

  蕭山面無表情,「送出去也無妨,就怕有人沒命戴。」

  門後躲著的男人瑟瑟發抖,根本不敢露面,蕭山鼻端「哼」了一聲。

  劉東懷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他一旁嬌小的女人。

  心口有些不舒服。

  這樣可怕的男人,她心裡一定也是怕的吧?

  「蕭山,蘆花嬸子是有錯,但你二話不說傷了人,一個村的,是不是太毒了些。」


  「哦?這就毒了?老子當年殺人的時候你可能沒看見,人頭都是當球踢的。」

  蕭山不屑地看著劉東懷,在他女人面前裝好人?滾犢子!

  蘆花嬸子嚇得如篩糠一般。

  此時有村人戰戰兢兢地過來,繞過蕭山,將躲在牆根下的孩子一個個領走,只剩下了婦人家的兒子。

  那孩子更害怕了,抽抽噎噎地打著哭咯,卻被蕭山的眼神嚇得不敢哭出來。

  「蕭山,此事——」劉東懷還要說。

  卻被雪娘打斷,她湊到那小孩面前,「你娘剛才罵了我,我已經告知鬼神,讓他今晚也把你變成醜八怪。」

  「不要,我不要變成醜八怪,你把我娘變成醜八怪,是她罵的你!我剛才也沒被嚇哭,是她擰得我疼我才哭的,你找她,不要找我!」

  婦人去捂孩子的嘴已經晚了。

  雪娘笑了笑回到蕭山的身邊,蕭山牽起雪娘的手,對著婦人,狠辣道:「蘆花嬸子是吧,今日你嚇著了我女人,要是她今晚做噩夢,我就來將你男人的手剁掉,你兒子的也行。」

  「不,我不要剁手,是我娘罵的,你剁她的手!」

  那孩子一口咬到婦人的手上,又哭又喊。

  已經無人理會,蕭山和雪娘走遠了。

  劉東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覺得自己在這非常多餘,孩子的哭叫,婦人的咒罵,讓他煩不勝煩,快步離開。

  他一個讀書人,到底是為什麼摻和這些上不得台面的鄰里齟齬。

  沒的掉了身份,還丟了個大臉。

  蕭山斜瞅著雪娘,臉上哪有怒色,甚至還帶了隱隱的愉悅。

  「只不過這是我男人買的。」

  聽聽,我男人!這不是往他心口上灌蜜糖嗎?

  真他娘的動聽!

  「嗯哼!」蕭山清了清喉嚨,「剛才嚇著沒有?」

  「蕭山,她怎麼會這樣,她不怕孩子跟著學壞嗎?」

  其實已經學壞了吧,那婦人欺負她,蕭山一來,她就嚇成了鵪鶉,欺軟怕硬。她那兒子也是,一受嚇唬,連自己的親娘都不顧。

  「無知婦人,村里這樣的人多的是,祖祖輩輩耳濡目染,窮鄉僻壤出刁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窮,讀不起書,懂不了什麼大道理。」

  雪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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