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兒雖然性格高傲,但做人還挺有擔當的,知錯就改,性格果敢外向,最重要的是,她很護主。
這樣的僕人和柔弱耳根子軟的郡主正好互補。
雲朝歌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扶起,「你一心為主,在你的立場上沒什麼錯,我又怎麼會計較你的過錯。」
她又回頭看向秦酥酥,「現在天色已晚,郡主怕是還沒有找到今晚留宿的地方吧,我替郡主安排個去處,可好?」
秦酥酥用力點頭,「麻煩雲姑娘了。」
「我也要去!」雲澤熙連忙插話。
雲朝歌帶著秦酥酥主僕二人來到了花滿樓,直接讓小二給她們安排了兩間客房。
秦酥酥卻攔下了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雲姐姐,一間客房就夠了。我和扶兒情同姐妹,經常睡在一起。」
見她神色堅定,雲朝歌便改口說了一間。
安置好大致事務之後,雲朝歌自然也要回雲府的,剛走出門檻,就聽到有人喊,「雲姐姐!」
秦酥酥提著裙子小跑了過來,站定在她面前,面色紅潤,「雲姐姐,明天考試加油!」
「你也加油。」雲朝歌笑道。
秦酥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地往她手上塞了一個東西,捂著臉快速轉身跑了進去。
雲朝歌一臉疑惑地低頭看向手裡,雲澤熙咬著點心湊了過來,神情突然僵了一下,嘴上的點心「啪嗒」掉在了地上,「啊,這個是……紅色的香囊?」
他剛才趁雲朝歌安排事情的時候,跑去廚房搜颳了一盒點心。
見他神色如此微妙,雲朝歌又左右瞧了瞧香囊,上面還繡了一對牡丹,便虛心請教,「這香囊有問題嗎?二哥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秦國習俗,女子凡是遇到意中人,就會贈與對方自己親手做的紅色香囊。】
「朝歌,你是不知道,秦國作為個大國比楚國可要開放多了,父母之言那一套並不是唯一,女子也有自己選擇夫婿的自由婚姻,而這紅色香囊就是她們表達心意的物件。而這牡丹啊,就是秦國的國花,也就皇族之人才能用的。」
雲澤熙的聲音與腦海中的記憶重合在一起,雲朝歌卻不由笑了,只覺得這位郡主真可愛。
將香囊仔細地放進了空間袋中,她淡定地抬腳向外走去,「二哥,我們回去吧。」
「誒誒!朝歌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還收起來了!快把那香囊還回去啊!」雲澤熙連忙追上雲朝歌,拼命勸她。
雲朝歌卻笑道,「明日考核我便還給她。」
「這還差不多。」雲澤熙鬆了口氣。
「不過,我看二哥似乎對秦國挺了解的。」
「是了解一點。之前出門遊歷去過秦國,那時候就知道這秦國不一般,沒想到這郡主更是不走尋常路,你可是女子啊!在秦國啊……」
聽著雲澤熙念叨了一路,比書上的可具體多了,雲朝歌受益匪淺。
回到府中後,雲朝回到房間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偷偷離開了院子,去了一趟清秋院。
「大姐姐怎麼來了?」雲卿卿很是驚訝,這兩天雲朝歌來得有些太勤快了。
雲朝歌拿出一堆紙拍在了桌上,「這些都是還在雲夫人手下的鋪子,這兩天我都走了一遍,應該可以幫到你。」
雲卿卿伸出手只翻開了一頁,就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些店鋪她其實也明里暗裡去過好幾次,但是每次都敗興而歸。
卻沒想到雲朝歌花了兩天的時間就能收集到這麼具體的消息,雲卿卿心中又是欣喜就是敬佩,「謝謝大姐姐!」
此時,東宮。
楚鱗攙扶著楚天河在榻上坐下,立馬便有醫師上前。
沐浴了一番後他又恢復了俊朗的模樣,醫師也為他上了藥,等眾人退下,房間裡又剩下他們兄弟兩人。
楚天河今天被反將了一軍,覺得心中一口怒氣難以發泄,當即生氣地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
楚鱗低頭像一根木頭站在一旁,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楚天河卻突然開口問道,「如今符文一紙難求,雲朝歌她是怎麼有錢買符文的?!」
「小弟不知道。」楚鱗道。
楚天河本就沒打算從楚鱗口中聽到什麼,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好像在花朝節之後,雲府的權利就更分散了,難道雲朝歌悄無聲息拿到了雲府的財權?」
他立刻招來暗衛,讓他們繼續盯著雲府,而且還要重點盯著雲朝歌。
「雲府這般有錢,就應該屬於本太子的!在我離開楚國之前,我一定要得到它!」楚天河的眼睛裡不掩飾的都是野心。
他一點都不擔心房間裡還有楚鱗。
對於他來說,如今所有人都拋棄楚鱗了,鍾家家主也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死去的鐘澍身上,只有他從小到大都陪在他的身邊。
楚鱗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緊接著,一個下人急沖沖走了進來,稟告道,「殿下,鍾家家主來訪,說有要事相商。」
楚天河眼睛一亮,「快請!」
他不知道的是,從東宮出來之後,楚鱗便悄悄進了一趟皇宮。
翌日早上,雲朝歌這會是一大清早就醒了,她打開房門,雲澤熙雙手抱劍靠站在樹下等著她,「走了?」
這模樣是生怕雲朝歌今天也忽悠他。
雲朝歌失笑,「好,走吧!」
在出府門的時候,卻正巧碰到了雲遊睢和雲澤欽,雲朝歌看到他們倒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和以往的光鮮亮麗不同,如今的雲遊睢格外的虛弱,臉色慘黃,完全沒有平日的光鮮亮麗,但是她的修為氣勢卻變強了。
雲朝歌的目光在她身上不由停了兩秒,蹙眉。
有點奇怪。
「大姐姐。」雲遊睢看到她,很是得體喚道,還行了一禮,「多日未見,還沒恭喜大姐姐可以修煉,希望大姐姐不要介意。」
雖然人氣質變了,但是這茶味沒變。
雲朝歌露出職業假笑,「三妹妹傷勢未愈,今天怎麼出門了?」
雲遊睢柔弱地嘆了口氣,「我雖然已經拜了師父,但是還不算書院的學生,如果就這樣跟著大家去了書院,到底會被人瞧不起、嚼耳根,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參加考核,用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