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老頭兒拿手指我。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李寬望向已經走到令狐德棻身前的李二,語氣乾巴巴。
「……」身為父親,李二從前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為什麼沒能給李寬一個幸福的童年。
這孩子幼時生病,生命垂危自己和觀音婢不在他身邊,再大些祖母病故,這孩子被接來長安的那一年,成天都沒個笑模樣。
而那時自己還是秦王,被太上皇和兩個兄弟處處苦苦相逼,日子過得如履薄冰,甚至還連累幾個孩子也被欺負。
再後來,這孩子自己動手將別人給的欺辱,甚至連同兄弟的那一份,一併給還了回去。
李二其實一直都對李寬感到虧欠。
哪怕現在,依然如此。
但是,這一切,都並不妨礙李二在此刻意識到相較於幸福的童年,這孩子如今更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童年。
「豎子,你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了!」李二陰沉著臉,看向李寬,話中意有所指。
「聽見沒!老頭兒!你太過無法無天了!」小機靈鬼李寬聞言頓時沖令狐德棻大聲道,嗯,嗓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對方耳聾聽不見。
「陛下!」屢次被挑釁的令狐德棻氣得以頭搶地:「老臣懇請陛下為我做主!」
「來人!」李二瞪了一眼不識好歹的兒子,待侍衛聞聲趕到後「把這豎子丟進宗人府,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就這?"李寬聞言先是一愣,爹你偏心也用不著這樣明目張胆吧?
但隨即,他就看見了令狐德棻臉上悲憤的神情。
李寬頓時就樂了。
這就把你氣到了?
「就這就這就這?」李寬被侍衛從地上扶起,隨後便往外拖拽,他也不反抗,還抽空朝令狐德棻揮了揮手:「老頭兒,等我從宗人府里出來,咱倆再嘮嘮嗑!」
隨著李寬被拖拽出大殿,令狐德棻臉上的表情稍稍有所緩和,但緊接著,他便當著李二的面,繼續伏地不起:「陛下,老臣年……」
「令狐愛卿還是先讓太醫看看傷吧!」李二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儘管他很想讓面前這個以退為進的老狐狸趕緊收拾收拾鋪蓋捲兒麻溜兒地滾蛋,可眼下朝中正值用人之際,李二就算有心替換掉李淵留下來的那幫老臣,那也須得慢慢來。倘若現在他讓令狐德棻告老,那麼不需要多想,明日他的御案上就會擺滿那幫老臣們請辭的奏摺,如此一來,朝堂的運轉就會出現大問題。
多事之秋啊……
李二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就強迫自己露出一副和藹的神色:「令狐愛卿儘管放心,這豎子如此不懂規矩,朕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務必為愛卿討回一個公道!」
「陛下!臣……」令狐德棻這會也不稱呼自己「老」了,他的口氣有些鬆動。
李二目光微微一凝,隨後,他再次做出了妥協:「明日,朕會派出太子,去太廟為大唐祈福,愛卿的良苦用心,朕明白,可朕的良苦用心,也希望愛卿能夠明白。」
李二這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只有簡簡單單的九個字:老小子,你差不多得了。
令狐德棻顯然也是識趣的:「陛下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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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昏君吶!"李寬是被侍衛們給打橫抬到宗人府的,而這一路上,李寬都在指著太極殿的方向罵昏君。
可等他到了宗人府,被侍衛們丟進小院,李寬反而不鬧騰了。
負責宗人府的宗令,是隴右李氏的一位族中長老,當然,現在也是郡王爵了。
當這位老人聽說宗人府里來新人了,他倒還怪開心的,正打算出門去見見。
可等手下告訴他,送來的是楚王李寬,這位宗令就立馬殺死了自己的好奇心。
「好菜好飯招待著,只要這小子不出院子,一切都由著他!」老人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當年與這小子有過一面之緣。
那可是年僅八歲,就憑藉一己之力,把隱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家的七個孩子打到跪地求饒的混世小魔王啊……
當年,老人迫於李建成的壓力,在這小子走過場,被送到宗人府思過三日時,明面上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但暗地裡,他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以確保李寬不會在他這裡出現任何閃失。
誰知這小王八蛋……
家人們,誰懂啊,「手工脫毛」感受一下……
心有餘悸的老宗令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接著老人抬手,下意識地捋了一下自己這兩年新長出來的鬍鬚。
這是個半點虧都吃不得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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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開始了他在宗人府的快樂禁閉生活。
有暗影刺客團傍身,自由於他而言,本就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無聊了,往床上一躺,便開始操控宮外的暗影刺客們四處閒逛,一邊遊玩,一邊打探消息。
大哥李承乾翌日出宮,去了太廟為天下蒼生祈福。
李寬計劃著,等這次出去就去東宮,幫大哥的宮殿安個避雷針,畢竟宗人府他也不能常來是吧。再者他也有些擔心萬一哪回老天不長眼,劈了他的倒霉蛋大哥,那麼下一個要當太子的倒霉蛋,不就是自己了麼?
不行,絕對不行。
咱爹少說還能活上個二十多年。
天下安有二十年之太子呼?
當你爹是李世民時,你是太子,還是王朝的吉祥物,有差別嗎?
自認此生狂放不羈愛自由的李寬拒絕充當吉祥物。
再說了,李寬隱約記得,這昏君好像是被什麼妖僧給害死的,到時自己注點兒意,把人給提前咔嚓咯,嗯,自己就又能大樹底下好乘涼,再快活個幾十年……
「嘿嘿……嘿嘿……」不知為啥,李寬想著到時候頭髮都熬白了的太子大哥,他就想笑。
這似曾相識的劇情,總感覺前世在哪裡看到過。
在哪呢?
黃昏時分,李寬躺在小院裡的躺椅上,看著太陽緩緩從西方落下,撓了撓頭,又打了個哈欠,接著翻身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