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厲先生要接您回他的別墅,您等明天再走。」
陳安然心重重一跳。
她手攥緊了長裙:「我還有事,需要回去。」
「有什麼事,比厲總還要重要嗎?」保鏢卻是反問道。
陳安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最後陳安然幾乎是強行被保鏢帶回了厲寒霆的別墅。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到了厲寒霆的別墅,厲寒霆卻是邀請她共度晚餐。
厲寒霆人在座椅上,俊顏冷冷,但開口卻是道:「陳安然,都是你喜歡吃的。」
陳安然目光一掃,確實都是自己喜歡的菜。
這讓她錯愕。
難道厲寒霆特地去打聽了她的喜好?
陳安然疑惑而又不安。
她不知道厲寒霆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只能夠坐下用餐。
這個過程中,厲寒霆一直一言不發。
陳安然也不敢說話。
惴惴不安用完這餐後,陳安然正藉機想要離開,厲寒霆卻讓陳安然去他的臥室。
陳安然:「.......」
進入厲寒霆的臥室?
這是曾經陳安然夢寐以求的事。
可現在,卻讓陳安然不安。
儘管一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進臥室,是要發生些什麼,這不言而喻。
可陳安然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她有一絲莫名畏懼。
可厲寒霆的眼神卻極具壓迫力.......
而且陳安然心中也莫名冒出了一絲奢望。
畢竟當時在宴會上,厲寒霆的眼神雖然那麼冷那麼富有殺氣,但他並沒有做什麼。
讓保鏢帶她回家,也是邀請她共進晚餐而已.......
所以.......
陳安然口舌有些乾燥。
也不知道心中這一絲貪念,還是厲寒霆極具壓迫力的眼神,陳安然跟著厲寒霆上了樓,進了厲寒霆的臥室。
.......
厲寒霆的臥室很大,但卻同時也很空。
整體裝修以黑白兩色為主。
簡約中帶著貴氣。
「砰!」
陳安然進入臥室後,厲寒霆隨後而入,並且直接將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這一聲關門聲,重重響在了陳安然的耳邊,也響在了陳安然的心上。
陳安然嚇得是一個激靈,下意識看向厲寒霆。
厲寒霆黑眸閃過了一道冷芒,如同蜻蜓點水,轉瞬就消失不見。
他目光落在了陳安然臉上那道傷痕上:「怎麼受得傷?」
在宴會上,陳安然的臉被玻璃碎片割了口子。
不過好在很輕。
她已經去處理了,醫生說一個星期後會淡化,一個月後恢復如初,疤痕都不會留。
厲寒霆這樣問後,陳安然心重重一跳!
所以這是厲寒霆在關心她?
陳安然口越發乾燥了。
她伸手摸著臉,聲音都不似之前那般含著恐懼了:「厲先生,這是宋畫用香檳酒杯的玻璃碎片砸得,她太過分了。」
「我在晚宴上見到她,本來想和她打一聲招呼,畢竟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可我沒想到,宋畫卻還在記恨我,她直接.......」
陳安然聲音哽咽了,特地隱去了過程:「有些名媛也是看不過眼,才會上前對宋畫動手,厲先生,是我不好,我沒有即使制止她們.......」
厲寒霆盯著陳安然看了片刻,隨後說道:「坐下。」
陳安然愣了下。
「坐下。」厲寒霆再次道。
陳安然有些不安坐在了厲寒霆的床邊,一顆心跳得更厲害了。
「這傷得有些重。」厲寒霆聲音低沉。
「是很重。」陳安然故意道:「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我給你擦藥。」厲寒霆卻道:「我有治療疤痕的藥,有奇效。」
說完厲寒霆拿了一個白色小盒子,他打開,手指挑了一點膏藥。
陳安然臉上的傷痕已經不需要擦藥了。
但她卻並沒有拒絕厲寒霆。
甚至目中忍不住閃過了幾分期待。
厲寒霆,親自給她上藥.......
這是陳安然,原來想也不敢想的事。
膏藥觸到了陳安然的臉上,卻帶了一陣火辣辣之感。
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這讓陳安然忍不住出了聲:「厲先生,這是什麼藥?」
「讓你臉上傷儘快好的藥。」厲寒霆慢斯條理:「不過這藥需要滲進肉里,效果才會更好,不過,
厲寒霆若有所思「這樣用手給你上藥,好像滲不進肉里。」
陳安然隱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
還沒有等她想明白時,厲寒霆手中忽然出現一把瑞士軍刀。
軍刀鋒利極了,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陳安然心臟一縮。
她想要躲避,但來不及了。
軍刀刺進了陳安然臉上那道傷痕,皮肉都給掀了起來。
「啊!」
陳安然痛得大喊!
有血當即滲了出來,成了血珠,從陳安然的臉上滾落下來,落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