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陳勃就被趕了出去。
陸晗煙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無地自容,而且主動找他的不說,還被他死死的按在了冰冷的水裡,這算啥事?
所以,等到陸晗煙從浴缸里爬出來,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後,立刻到了客廳里把陳勃趕了出去。
晚上沒睡好,所以一直到上午九點,陳勃才被電話鈴聲驚醒了。
「喂,哪位?」陳勃睡眼惺忪的問道,他根本沒看來電的是誰。
「這個點了還沒起來,看來昨晚累得很嘛?」祖文君在電話里不冷不熱的問道。
陳勃一下子驚醒過來,他昨晚已經在懷疑那所謂的墮胎藥肯定是有問題了,再加上剛剛祖文君在電話里的旁敲側擊,他篤定祖文君給自己的所謂墮胎藥,一定有貓膩。
「嫂子,昨晚那藥是不是有問題?」陳勃問道。
「是嗎?有啥問題,你自己昨晚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那個朋友說,這藥的作用極大,別說是毫無防備了,就算是明知道,也沒人能忍得住,看來你昨晚得手了?」祖文君看看辦公室門外,小聲問道。
陳勃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嫂子,你的目的是把她的孩子打掉,可是這也沒用啊,你說的動手就是這個啊?」
「那她有沒有懷疑你?」祖文君問道。
「沒有,我做的比較巧妙吧,她也說了,可能是酒的原因。」陳勃順著祖文君的話繼續往下說,他想知道自己這位精明的表嫂到底想幹嘛?
昨晚之前,陳勃百分百相信祖文君是想把陸晗煙肚子裡的孩子打掉,這樣,自己老公才能擺脫陸晗煙,也就不用再害怕她的威脅了,沒有了孩子,陸晗煙說的話就是個屁。
可是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那不就得了,對了,今天中午我約了那個搞醫療耗材的,你來吧,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祖文君淡淡的說道。
「我不用去上班嗎?」陳勃問道。
「你哥那裡我會說的,你先來見見這個人,這事人家催了我好幾次了,我總不能一直端著,端來端去人家就去找別人了。」祖文君說道。
陳勃起來都沒見到陸晗煙,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她一時半會不會再找自己了。
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演給別人看的,既然現在沒有觀眾,那就沒必要一直待在舞台上。
中午,陳勃按時來到了祖文君定的飯店,就她一個人坐著喝茶刷手機呢。
「還沒來嗎?」陳勃坐下後問道。
「等下就到了,怎麼樣,昨晚還過癮吧,是不是沒見過陸晗煙會變成那樣?我說過了,你不用客氣,你就把她當女支女玩就行,這樣的女人,也就是這樣的貨色,乾的也是這樣下賤不要臉的事,你客氣啥。」祖文君一開口,全是惡毒的語言。
陳勃倒不是想替陸晗煙辯解,只是昨晚確實看到了陸晗煙的另外一面。
又或許他和陸晗煙現在在一個屋檐下,所以聽到祖文君說的這麼難聽,有些不滿。
這些些許的不滿他是不會表現在外的,甚至是連回應都沒有。
「嫂子,你給我的不是墮胎藥吧?我看倒像是其他的藥物……」陳勃沒有直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是,我就是覺得,你為我們家付出了這麼多,你哥和我都挺感謝你的,昨晚我還和你哥說呢,也就是碰到了你,你是我們家的親戚,換做其他任何人,誰會幫這樣的忙?所以,昨晚的事,是我獎勵你的,至於孩子嘛,暫時先不動。」祖文君笑笑說道。
「不動?這什麼意思?」陳勃一下子懵了,難不成表哥說服了祖文君,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祖文君喝了口茶,沒吱聲。
陳勃低聲問道:「你們打算要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為這孩子是個男孩?」
祖文君愣了一下,問道:「誰告訴你我們要這個孩子,我要是想要孩子,自己不會生嗎,要那個賤人生的孩子?」
陳勃自知失言,立刻閉嘴了,要是露出來葉玉山和陸晗煙的通話內容,估計又是一番風波。
「那……」
祖文君猶豫了一下,說道:「自從這個賤人用懷孕威脅你哥後,我就找了婦產科的同事,所以,這個賤人每次來檢查,檢查的結果啥的,我都知道,她最近來做過一次孕檢,居然加了親子鑑定一項,我就在想,她要真是確認無誤這孩子是你哥的,她還用做親子鑑定嗎?而且和她做親子鑑定的不是你哥,是另外的人,你猜是誰?」
陳勃一愣,搖了搖頭。
「雖然用的是化名,可是我調取了婦產科的監控視頻,發現了闞正德,就是貴鹿集團的老闆,你想想,如果陸晗煙的懷孕和他沒啥關係,他一個大老闆,會陪著陸晗煙去做親子鑑定?所以,受此啟發,我也想到了,你哥也該和陸晗煙肚子裡的孩子做個親子鑑定,如果真是你哥的,我再想辦法吧,如果不是呢,所以,這裡有一半的機率,是,或者不是。」祖文君說道。
陳勃聞言,雙手捂住了頭,這他媽太亂了,自己怎麼捲入到這麼複雜的關係里,不過他也看到了希望。
「嫂子,那要不是呢?孩子不是哥的,我是不是可以立刻和她辦理離婚手續,各奔東西?」陳勃問道。
「那到時候就看你怎麼選擇了,你要是選擇留下來玩玩,也隨你,反正陸晗煙有的是錢,你何不抓緊機會,能撈多少是多少,反正你們都已經發生關係了,我可以再給你弄點那個藥,你只要是用上幾次,陸晗煙還不就乖乖的聽你的了?」祖文君笑吟吟的問道。
陳勃看著祖文君的微笑,突然感覺脊背發涼,這個女人真是太能算計了,她要是也算計他,那自己該咋辦?
「其實要我說,最好的結果,那孩子不是你哥的,你就可以放開了玩了,管她呢,要抓緊機會,吃飽喝足玩夠,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對不對?」祖文君眼神犀利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