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憤怒的盯著手機上的文字。
舔狗,誰是舔狗?
難道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有錯嗎?
趙翔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舔狗,他是愛夏靈愛的熱烈而深沉!
「李默,你變心了,沒想到你對夏靈的愛,這麼不堅定!」
趙翔沒有等來回應,只好繼續焦急的想辦法。
末世第七天,溫度依然在持續降低。
外面的積雪越來越厚,已經掩埋了一層樓。
小區長時間停電,只有下午5到7點會供電,電壓還十分不穩定,經常斷電。
業主們嘗試在群里投訴,可是都沒有用。
沒有人看到,漆黑一片的天河小區,有一間房屋燈火通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901好像是燈塔,在末世中閃爍最後的光明。
李默現在喜歡上了泡熱水澡,每天睡前都要泡一會。
「小賤人不知道死了沒有。」
「如果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冰封末日真正的殘酷還沒有到來呢!」
現在環境已經艱苦到了極點,但是人依然堅守著道德底線。
要不了多久,人們餓到了極點,那才叫精彩呢!
捨不得吃自己家人,就互相交換著吃。
「你們誰有布洛芬,我發高燒了,可是沒有藥!」
「我願意花錢買藥,1000塊錢一粒!」
「求求你們,幫幫我!我好難受呀!」
深夜,另一位業主也在群里求藥,可是沒有人回應他。
連續幾天吃不飽肚子,人們的身體免疫力大大下降,變得更容易生病。
第二天,有人翻看聊天記錄,看到群里的求助消息。
看著自己家好幾盒的藥品,頓時心動了。
「5000塊錢一粒布洛芬,你要嗎?」
那人獅子大開口,直接把價格翻了5倍。
良久,昨晚求助的人,都沒有回覆消息。
業主們不知道,那人在凌晨的時候,已經病死了。
此時在幾層厚的棉被下,身體已經結冰了。
群里陸續出現生病的業主,不停向鄰居們祈求幫助。
但是鄰居們自己都自顧不暇,根本不會伸出援手。
人們的身體越發虛弱,恐慌的情緒正在不停的蔓延。
而李默,依然保持著規律的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開始健身,學習,娛樂。
今天要學習的是藥理學基礎,認識各種藥物,以後沒準能夠用得到。
「我干!為什麼這些藥品的名稱這麼奇葩,全是生僻字。」
李默堂堂985重點大學的高材生,此時看醫學入門教材居然還要翻字典。
一邊看書,同時從次元空間的藥品倉庫里取出對應的藥物。
以此加深記憶,之後有需要隨時可以提取。
「原來藥物的副作用也可以用來治病,真是長見識了。」
李默看到某處,顛覆了自己以往對治病的認知,忍不住感嘆出聲。
比如某個藥物是治療皮膚瘙癢的,副作用會使色素堆積,皮膚變黑。
那麼,如果有人身上長了白斑,可以考慮用這種藥物治療。
時間一長,患處色素堆積,白斑自然就消失了。
李默對醫學來了興趣,如饑似渴的學習起來。
「為什麼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得到有效的援助,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業主們精神有些崩潰,在群里質問起來。
「人命關天的事情,小區方面從來沒有採取積極的措施,我們每年高昂的物業費,都白交了不成!」
這位業主名叫喬賢,就在剛剛,他4歲的小兒子,終于堅持不住,失去了呼吸。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業主們看著喬賢在群里發瘋,都沒有發表看法。
但是喬賢深沉的絕望,他們已經感受到了。
有業主開始後悔之前賣出去的食物,想要反悔。
「我把錢退給你,你把麵包還給我,我不賣了!」
「麵包已經吃了,屎都已經凍成冰了,你讓我怎麼還你?」
「我不管,我就要我的麵包,還給我!」
「真的已經沒有了,等溫度恢復正常,我再雙倍還你!」
「會恢復正常嗎?」
對面業主陷入了安靜,沒有回答這個消息。
末世之初,誰都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一場正常的換季降溫。
到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這場降溫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住在9棟高層的劉大虎,這幾天沉寂下來。
一方面是畏懼李默的手段,被搞怕了,所以保持低調。
另一方面,自己手下損失慘重,身上帶著嚴重的凍傷。
短短時間裡,又有三名手下堅持不住,失去了生命。
「老大,家裡的食物消耗完了。」
劉三臉上的血泡還在,無時無刻都要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劉大虎的情況最好,當初只被熱水潑到身上。
此時,他裹著厚厚的棉被,坐在沙發上面,面前是僅剩的小弟。
「必須得行動起來,想辦法搞食物。」
劉大虎惡狠狠的說道:「其他人餓不餓死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得活下去!」
「幹了!」
「媽的,現在誰還能管到我們!」
「看誰不順眼就干他!看誰順眼也干她!」
手下的社會人頓時嗷嗷叫喚起來。
他們本來就是地痞流氓,心中有著很強的戾氣。
在和平年代,被社會秩序束縛著,沒有辦法盡情的展露自己暴虐的一面。
現在,他們徹底放開了,現在就想殺一個人玩玩。
劉大虎低頭沉思起來,知道不能一味地蠻幹。
「兄弟們,先聽我說。」
「首先,我們要想辦法搞到食物,直接硬搶會引起其他人的警惕。」
「先把想辦法騙到鄰居們的食物,之後再展露獠牙,整個樓棟就是我們說了算!」
劉大虎能夠成為老大是有原因的,頭腦比一幫手下好用多了。
劉三面露遲疑之色,說道:「老大,那個李默我們該怎麼辦,他也住在9棟。」
所有的手下激動的臉色僵硬,露出恐懼的表情。
那個年輕人,實在太恐怖了!
他們以前追債的時候,最多潑油漆。
這位直接潑液氮!
零下196攝氏度的啊,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劉大虎思慮片刻,緩緩說道:
「我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