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竟然忤逆自己的父親
蘇朝夕光是聽到了溫老爺子說出來的話,都覺得要窒息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封建的一套?
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簡直就是封建糟粕,封建餘孽!
蘇朝夕突然間就明白過來為什麼溫靜書那麼懦弱了。
在這樣的家庭裡面被壓迫著長大,很少會有人能夠從其中掙脫出來吧?
蘇朝夕突然間就開始心疼了溫靜書。
果真,溫靜書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很明顯對於自己父親的話,溫靜書是完全無法不在意的。
似乎是溫靜書的沉默,激怒了對方。
溫老爺子很快就惱怒的說:「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啞巴了不成?敢做還不敢當了嗎?我就是這麼教你的?現在提起來你竟然是我溫家的女兒,我都覺得丟臉!」
溫靜書開的是揚聲器。
蘇朝夕清清楚楚的能夠聽到對方在說什麼,這暴怒的口吻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父親對於自己的女兒應該有的態度。
怒火一瞬間就從蘇朝夕的心底衝出來。
蘇朝夕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就被溫靜書拉住。
溫靜書按住了蘇朝夕的手,微微朝著她搖了搖頭。
儘管自己已經臉色蒼白,可還是要拼命按捺住蘇朝夕的火氣。
就在這個時候,蘇朝夕清楚聽到電話那一邊傳來了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爸,您消消火,其實有些話都是可以慢慢談的,您要是為了給我出頭,把自己給氣壞了,那我可就太難受了。」
這聲音,不是謝長征又是誰?
無論是蘇朝夕還是溫靜書。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都瞬間感到了無比的憤怒。
哪怕是早有預料這件事情肯定跟謝長征脫不開關係,但是當真正聽到了謝長征的聲音時,她們還是按捺不住的感覺到了憤怒。
出離的憤怒!
果然是謝長征在背後搞鬼。
而且謝長征這樣的人恐怕是沒有這個腦子,直到要去溫家作妖來要挾溫靜書。
十有八九都是那個老三在搞鬼。
蘇朝夕想到了,溫靜書當然也想到了。
那一邊的溫老爺子似乎因為謝長征的安撫有了幾分的平靜,但是很快溫老爺子就下了什麼決定一樣直接對著溫靜書下令:「你,馬上給我回家,有什麼話我們當面再說。」
溫靜書知道這一趟自己回去的話,肯定是要面對著寫長征的裝模作樣,以及溫家的怒火。
溫靜書從來都是一個非常懦弱的人,如今面對著這樣的狂風驟雨,根本就沒有勇氣去直接面對。
溫靜書臉色發白的看向了蘇朝夕。
蘇朝夕不動聲色的朝著溫靜書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遲早都是要解決的。
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麼就迎難而上吧。
是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能讓他們兩個女人直接上去,還得打個電話給謝天胤才行。
到了溫家的時候,謝長征已經坐在了溫家的客廳里,被招待得十分高興。
溫家跟謝家一樣,都是非常傳統的家庭,對於女婿上門從來都是禮待有加。
所以每一次謝長征過來,都是非常的滋潤。
如今看到了溫靜書跟蘇朝夕進門,謝長征的面上笑容更深了幾分,「總算是來了呀。」
只是比起謝長征的高興,溫家的其他人只是都黑了臉色。
尤其是溫老爺子。
在看到了溫靜書的時候,臉色一瞬間就可以沉得下去,隨後就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回來?」
溫靜書面對著父親這一如既往的冷臉冷色,早就習慣了。
只是平日裡溫靜書早已經習慣了沉默跟默默忍受。
現在面對著自己父親的這種冷眼相待,溫靜書突然間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溫靜書忍不住說:「不是您讓我回來的嗎?」
溫老爺子被溫靜書這麼一句話問得瞬間有些啞口無言。
同時間也有一些惱羞成怒,文爸爸難以相信的看著這個從前一直以來都非常乖順的女兒,難以相信道:「你還敢頂嘴?反了你了!」
溫老爺子暴怒的口吻讓溫靜書下意識已經有些瑟縮。
在這個家裡,爸爸就是絕對的權威
不管是誰,只要溫老爺子生氣了,那麼所有人都肯定是安靜如雞,屁都不敢放一個。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使然,溫靜書在聽到了溫老爺子暴怒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溫老爺子滿臉都是怒色,隨即就將視線挪到了溫靜書身邊的蘇朝夕身上,沉聲道:「誰讓你過來的?」
溫家的人當然都認識蘇朝夕。
只不過對於蘇朝夕的認識,都僅僅停留在外界。
畢竟他們哪怕是見面都只在謝天胤跟她結婚的時候,遠遠的見過了一次,根本就沒有切身實地的相處過。
所以對於蘇朝夕的印象,同樣也是非常的不好。
尤其是在聽了謝長征說溫靜書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都是因為蘇朝夕在背後挑撥離間之後,更是對這個外孫媳婦毫無好感。
蘇朝夕卻是半點都察覺不到溫老爺子對自己的厭惡一樣朝著他禮貌的笑了起來,乖巧的喊了一聲說:「外公,我陪我媽過來。」
溫老爺子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懷好意,這個家被你弄得烏煙瘴氣的,你現在可滿意了?」
這話實在是說不上好聽。
溫靜書臉色都變了,立即就將蘇朝夕給護在了身後,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溫老爺子說:「爸,你一直教育我說要禮貌的對待別人,要懂分寸知進退,這就是你的禮貌,這就是你的分寸跟進退嗎?」
溫老爺子更是被狠狠的激怒了,他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乖順了幾十年的女兒,反而被氣笑了一樣:「好啊好啊,剛剛在長征說你被這個丫頭徹底洗腦了,現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還不相信,沒有想到你真的變化這麼大,你現在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什麼人說話?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是這樣子忤逆自己的父親的嗎?」
溫靜書臉色更白了幾分:「我……」
溫靜書終究是溫靜書,哪怕是心中有一時的想要袒護蘇朝夕,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徹底的跟自己的老父親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