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任傑是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小菜鳥,但無論是之前的徒手接子彈,還是剛剛的驚艷一刀。💜💜 ➅9s𝕙Ⓤ𝕏.Ⓒ𝔬m 👺🐳
著實亮瞎了他們的眼。
他竟然傷到了李盞?
這可是能把夜月隊長拖住的人啊?
只聽「轟」的一聲,黑棺被無數血刺戳爆,結界師面色猛的一白。
此刻的夜月,一頭黑髮狂舞。
「神化:血月懸天!」
背後一輪完全由鮮血勾勒出的圓月浮現,血月下方,一條血色長河浮現,身上的血紋耀眼,綻放出無與倫比的神聖光輝。
與此同時,她的三隻指甲,也於無聲中化作飛灰…
此為神眷者的代價!
以失去身體部分組織為代價,開啟神化。
任傑瞪大了眼睛,這夜月竟是個神眷者來的?
話說她的頭上怎麼還掛著一道血條啊喂!
夜月額頭青筋暴跳。
「你的對手,是我!」
「血神槍!」
只見其徒手一抓,一道巨型血槍成型,朝著李盞所在暴投而去。
三道氣環浮現,音爆震耳欲聾,只見李盞直接被血神刺扎中腹部,整個人都撞到了結界之上。
整個方寸結界都因這一槍而震了一下,那結界師也因此口吐鮮血。
只見李盞大口吐血,身上魔霧潰散,眼神瘋狂的瞪向夜月。
「不愧是神眷者,現在的攻擊才夠勁兒!」
「本以為不用魔化就能解決掉你們的,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殺不死我的攻擊,只會讓我更加強大!」
夜月神情冷冽:「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又是兩柄血神槍刺出。
李盞獰笑著,身上魔霧滾滾。
「魔化•千刃惡魔!」
一陣鏗鏘之音傳來,只見李盞的身體瘋狂魔化,皮膚變成了冰冷的金屬顏色,雙手雙腳,手肘膝蓋肩膀,全都有利刃生長而出。
脊梁骨處,一排利刃刺出,就連頭頂也有巨刃彈出。
「刃鬼!」
任傑只感覺眼前一花,森寒的鋒芒綻放,三柄血神刺被直接斬碎,大地之上滿是刀痕。
其腹部的傷口逐漸癒合,發瘋似的朝著夜月衝去。
「臭婊子,老子今天活剁了你!」
兩人直接撞在了一起,瘋狂對攻,動作快到任傑根本看不清的程度。
夜月的身上,不斷的有傷口浮現,轉眼功夫,十指的指甲,都已然消失,正在消失的,是她手臂的皮膚…
李盞狂笑著:「你的神化還能維持多久?你還有多少血可用?」
「你會死在我的刀下,唯有你的性命,才能平息我胸中的憤怒!哈哈哈~」
只見其直接將兩柄巨刃順著自己的肋骨插了進去,一邊吐血一邊猛攻,狀如瘋魔。
看著這一幕,任傑嘴角直抽。
這哥們兒的代價,該不會是「兩肋插刀」吧?真插啊?
顯然,影響李盞的惡魔原罪,正是憤怒之罪。
雲筱已經不斷的在為夜月恢復了,可還是被壓著打。
另一邊,陳嫿尖銳的笑聲傳來:
「小弟弟,你一定會是我的,逃不掉的!」
只見其顯露出真身,是一個相貌平平的雀斑女,而此刻,她卻用匕首划進自己的臉頰,硬生生將自己的麵皮一點點給剝了下來丟在地上。
疼的直抖,可卻用那張鮮血淋漓的臉獰笑著:
「魔化:畫皮惡魔!」
只見上百張人皮聚攏,全部沖入陳嫿的身體裡,她的身體仿佛都消失了一般,變成了一幅軟趴趴的皮囊。
其上面容不斷的變化著,可唯獨沒有陳嫿自己的臉。
「剝皮之刑!」
無數刀鋒觸手衍生而出,在場中瘋狂切割著。
吳雲清根本扛不住這樣的攻擊,刀鋒一沾,身上的皮就被剝下大片。
雲筱主恢復輔助,戰鬥更不是她的強項,能保護自己便已然拼盡全力了。
更指望不上葉淮幫忙,別忘了還有個結界師。
只見陳嫿滿眼陰狠毒辣,猛攻雲筱。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生來就容貌出眾,被無數狗男人追求,長相,顏值就是一切嗎?我恨!」
「我要把你的臉皮剝下來,做成我的藏品,天生麗質又如何?只會是為我陳嫿做嫁衣,桀桀桀~」
雲筱都快被嚇哭了,剝臉皮什麼的也太可怕了吧?
ᥬ(#ᵒ̴̶̷̥́﹏ᵒ̴̶̷̣̥̀)「不…不要啊?我沒人追的,真沒人追的,至今單身啊?我長的一點也不好看,我…」
陳嫿:!!!
「凡爾賽!你一定是在凡爾賽!我這就扒了你的皮!」
雲筱眼瞅著就快堅持不住了。
看著這一幕的任傑驟然開口:
( ͡° ͜ʖ ͡°)「真別說,你這別致東西,長的還挺丑的~」
「長的丑也就算了,你還不要臉,連面子都丟地上了,變成這副沒臉沒皮的鬼樣子,也怪不得別人,你說對吧?」
陳嫿:???
「你說誰不要臉?」
任傑沒說話,指著遠處丟在地上的臉皮聳了聳肩。
陳嫿眼中怒火中燒:
「啊啊啊!我這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永遠閉嘴!」
說話間轉頭朝著任傑猛衝而來。
任傑面色發白,仇恨拉過來,雲筱是保住了,誰來保護自己啊?
跟夜月激戰的李盞見這一幕,同樣瘋一般的朝任傑衝來。
「他是我的,你別想染指!」
此刻的李盞,被憤怒之罪影響太深,已處於墮落成魔的邊緣,神智都沒剩幾分了。
幾乎是剎那間,陳嫿跟李盞就衝到了任傑面前。
一人刀鋒觸手狂揮,一人以鋼鐵巨刃暴斬而來。
任傑的瞳孔暴縮,一股死亡的危機感自心頭升起。
自己不會兩天…連掛兩次吧?
而就在這時,夜月看到這一幕雙目血紅。
「血閃!」
其面色驟然蒼白下去,整個人卻化作一道血色閃電,斜著沖了進來。
一把抱住了任傑,背對攻擊,將其護在懷裡。
「血神甲!」
大量鮮血從夜月的傷口中湧出,凝聚為宛如紅寶石的血甲!
只不過這副血甲,是包裹在任傑身上的,並非是在夜月的身上。
任傑直覺得一股溫暖包裹了全身,那是鮮血的溫度,來自於夜月的體溫。
「我會打破結界,支援很快就會抵達!」
「活下去…」
任傑怔住了,呆呆的看著面色蒼白,一身狼狽的夜月。
活下去麼?十年前,同樣有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那便是陶然。
時至今日,陶然那滿是鮮血的臉仍舊深深銘刻在任傑的記憶中,仿佛跟眼前的夜月重合了一般。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你就肯豁出性命來救我…
陶然如此…你也是如此…
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是陶然用命換的,如今還要為我…再搭上一條性命麼?
心中的愧疚已經夠多了,任傑不想再讓歷史重蹈覆轍了…
這一刻,心裡積壓了許久的愧疚,沒日沒夜打工的疲憊,被砸死的憤慨,被卷進麻煩事裡的憤怒。
一切的一切,全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任傑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著,鏡湖空間中,那惡魔之樹似是感受到了任傑的意志。
瞬間就吸乾了所有的情緒迷霧,整顆巨樹泛起黑光,於鏡湖之上掀起滔天巨浪。
只見此刻的任傑,身上燃燒著的火焰驟然化作純黑之色,雙眸漆黑似不見星辰的夜。
一股煌煌魔威以任傑為中心悍然迸發,席捲全場!
或許夜月,雲筱她們沒感覺到什麼,但此刻,陳嫿跟李盞兩為魔契者就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攻擊停滯,身子瞬間僵住。
這是來自於上位者的壓制,來自於靈魂上的恐懼,讓他們幾乎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一臉駭然的望向任傑。
只見任傑居高臨下的望著兩人,眼神冰冷而森然,面若寒霜一般。
「蟲豸之輩,也敢直視我?」
「你們的頭…抬的太高了!跪下!」
魔威再烈,兩人直覺得一股重壓狠狠砸在身上,仿佛肩上扛著一座巨山。
「噗通」兩聲,剛剛還魔焰囂張的兩人,直接被這股大魔之威壓的跪在了地上,頭甚至不受控制朝著地上俯首而去。
任憑他們抵抗著,也終究無法抵擋本能,以及靈魂上的畏懼。
這一刻,場中…如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