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瀟灑站在肖遙面前,神情嚴肅地叮囑道:「肖遙啊,你必須勤奮練武,不可懈怠!」說完,他轉身獨自一人向南而去。
此時,二師父高三壽走過來,將當年肖家所發生之事詳細地告訴了肖遙。之後,他便催促著肖遙開始練功。據兩位師父所言,肖遙在未生病之前,已將大師父瀟灑傳授的一套玫瑰劍法修煉得頗具火候。然而如今,他因病忘卻了一切,只能從頭再來。
由於肖遙習慣用劍,而高三壽擅長的武器則是大刀,因此他並未教授肖遙刀法。況且,這肖家劍法甚是精妙,但高三壽和瀟灑並非肖家人,對其心法一無所知,他們所能做的只是將自己所知曉的招式傳授給肖遙。可偏偏肖遙對武藝一竅不通,難怪上官十八會嘲笑他的功夫只是花拳繡腿。
兩位當師父的心裡自然跟明鏡兒似的,他們對於肖家劍法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肖遙又怎麼可能將肖家劍法練得出神入化呢?然而瀟灑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愛徒竟然將苦練了十年的玫瑰劍法忘得徹徹底底!他咬牙切齒地將玫瑰劍譜扔到肖遙面前,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仿佛在說如果肖遙不能重拾昔日的武藝,就要讓他好看。
不到十日,瀟灑便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屁股剛挨著椅子,他便迫不及待地向眾人講述起此次出行的成果。原來,這些年來瀟灑和高三壽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外探尋消息的腳步。而這一次出門,終於讓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個名叫谷威的人已經改頭換面,隱居在山平縣附近,當上了一名微不足道的縣丞。想當年,谷威雖然遭受了幫會覆滅之禍,但其通過掠奪積攢下來的財富卻不計其數。這麼多年來,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早已與朝廷中的權貴們建立了良好的關係。此人心術不正、狡黠多端,背地裡還幹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此外,他還有兩個結義兄弟,對他忠心耿耿,甘願為他效力,且武功高強,不容小覷。
那谷威家中妻妾成群,膝下育有三子二女,除了年紀最小的那個女兒之外,其他子女皆習得了一身精湛武藝。不僅如此,府宅內更是人人習武,無一例外。
人人習武,無一例外?
聽聞這些情況後,肖遙只覺得一個腦袋變成了兩個那麼大,心中思忖著,這血海深仇應該怎麼去報?!
瀟灑將話說完之後,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問道:「我離家已有數日之久,這段時間裡,你是否用功習武呢?」
肖遙連忙答道:「那是自然!徒兒時刻銘記師父您的教誨!」
瀟灑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很好!明日我會檢驗一下你的練功成果。」
肖遙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肖遙知道他們兩人還有話要說,隨即起身準備離開,卻被瀟灑叫住:「等一下。」肖遙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瀟灑,只見對方微笑著說:「你站到你二師父身邊來。」肖遙就移步走了過去,走到高三壽身旁站定。瀟灑打量了一番後,笑著說:「你現在都快跟你二師父一般高咯!」
「是啊。」肖遙看了高三壽一眼,心裡估摸了一下,覺著這位二師父大概也就一米六五上下的個頭兒。想著自己如今不過才十四歲而已,不禁回憶起從前,那時的自己也是將近一米八的高個子啊,只可惜……
「我常說,這娃兒再過上半載肯定就比我高出許多!」高三壽笑道。這是肯定的,要不我還要見人不見?肖遙心中哼了一聲,口中道:「徒兒不敢!」
「不敢?」高三壽笑道,「你不敢就不會高了嗎?是不是長高了就把雙腿給裁去一截?還是不要半個頭兒算了?」
三個人一齊放聲大笑。
肖遙看看大師父瀟灑那兩米高的個頭,羨慕道:「只怕我在腳上加上一截木樁也還是不及大師父高啊!」
「你也不算矮了,不要不知足!」高三壽長得略胖,他年輕時就經常埋怨大師兄英俊和二師兄瀟灑長了他的那一份。
肖遙聽著高三壽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的身高已經算是不錯了,但與大師父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自卑,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動力,讓他更加努力地鍛鍊身體,爭取能夠變得更加強壯。
高三壽看著肖遙,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知道這個徒弟很有上進心,而且非常勤奮努力。他相信,只要肖遙堅持下去,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高三壽拍了拍肖遙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還是好好練習武藝吧,這才是最重要的。」
肖遙點了點頭,隨即跟隨著高三壽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第二日清晨,三人用過早飯後便來到院子裡。只見瀟灑和高三壽站在一旁,看著肖遙,吩咐他將肖家劍法演練一番。肖遙自從得知「自己」背負著血海深仇之後,這幾日練功異常勤奮刻苦。他提起一口氣,將體內真氣運轉至劍身,全神貫注地施展出肖家劍法,一招一式都耍得有模有樣。一套劍法演練完畢後,肖遙立刻站定身形,等待兩位師父指點。
瀟灑見狀甚是滿意地點點頭道:「嗯,看起來你確實下了不少功夫啊,這肖家劍法比起你生病之前使用時更為嫻熟流暢了。」聽到這話,肖遙心中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嘿嘿,原來我比他們以往收的那些徒弟都要厲害呢!然而正當他暗自得意之時,卻又聽見瀟灑開口道:「好了,接下來再把我之前傳授給你的玫瑰劍法練習一下吧。」肖遙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將剛剛琢磨了沒幾天的玫瑰劍法再次施展出來。
「這玫瑰劍法可是自從你學會走路以來便開始練習的,算起來少說也有十餘個寒暑了吧,怎麼能夠說忘記就忘記呢!!」瀟灑憤怒道。
「我也不是有心想要忘記的!」肖遙十分無奈地說道。「我真的不會啊!」
「可見阿遙確實是真的不記得了啊!!」高三壽急忙說道:「師兄,就算您逼迫他也是無濟於事的。」隨即轉身面對肖遙,焦急地催促道:「你趕快將武當拳演練一遍吧。」
對於武當拳,肖遙在大學時期曾經學習過,甚至還在市內的兩百多所高校之間舉辦的友誼比賽中獲得過獎項。然而,高三壽傳授給他的拳法難度更高一些。但由於肖遙本身具備一定的基礎,再加上他天資聰穎,所以學得相當出色。緊接著,肖遙就在瀟灑面前展示起這套拳法來,只見他每一拳都虎虎生威、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