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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委屈就像耳光

2024-08-08 14:35:11 作者: 沉華燕
  可是奔波了半月,依然查不出什麼原因。

  楊琴時而清醒,什麼人都認得,時而又犯起迷糊。

  得病後,她就會嗜睡,但不像徐毅那樣,一睡幾年不醒。

  而楊琴只是睡得比正常人多一半的時間。

  她犯起病來並沒有攻擊性,除了嗜睡以外就是吃東西,大量的吃東西。

  徐晉強也來看過,但面對著只知道對他笑的老婆。

  他總是悲哀又無奈地搖頭,手背在後面,然後懊喪地離開。

  後來陳子昂建議去找神婆治,說是如果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也會這樣的。

  這叫鬼纏身。

  徐風不信這個,覺得都是些無稽之談。

  「老徐,你別不信邪,咱們去看了這麼多家醫院,什麼病因都沒查出來。

  有時候你不得不信點玄學,不是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嗎?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解釋不通的現象,最終都歸到玄學那一派了。」

  好吧,徐風被說的閉嘴了,他也想去試一試。

  正好陳子昂鄉下有個表姑婆就信這個,車開到了鄉下。

  姑婆又讓兩人驅車帶上她,到一個更偏遠的小村莊去找所謂的半仙。

  到了地方,那是一處普通的民宅,一個胖胖的老太婆接待了他們。

  聽了原由後,被稱半仙的老太婆讓楊琴坐在蒲團上,閉上眼,雙手合十。

  神婆面前燃著一柱香,嘴裡念念有詞。

  最後又燒了一張符紙,讓楊琴喝下,說很快就能恢復元神。

  這叫三魂失一魂,已經給招過魂了。

  又喝了符紙化的神水,另一魂很快就能招回來。

  到時候一魂歸位,她也就能清醒過來了。

  陳子昂跟徐風對神婆千恩萬謝。

  楊琴喝了神水後,突然就眉目清明起來,她也跟著連連道謝。

  「你看,你媽這就要好了吧!」神婆大為驚喜。

  陳子昂的表姑婆又說:「平時你請都請不到的活神仙,這幸好是我認識,不然你們也找不到她。」

  徐風笑著感激,掏了一疊百元大鈔相送。

  神婆在看到錢的一瞬間,眼裡閃出精光。

  告辭出來,車上,陳子昂信誓旦旦,「這次你別擔心了,阿姨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徐風沒講話,他預感到了什麼,神婆收錢的時候與奸商的表情如出一轍。

  「但願吧。」徐風說。

  然而一星期過去了,徐風期待中的清醒完全沒有。

  什麼一魂很快歸位的鬼話,全都是胡說八道。

  陳子昂氣得立刻就要去找半仙算帳。

  徐風說:「算了,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本來我也不信這個的。」

  「那就這麼算了嗎,表姑婆也真是的,還給我說什麼活神仙。」

  「老人家都那樣,迷信!」

  ……


  上班一月後的梁辰,精神狀態有了很大的改變。

  現在寶寶們也斷奶了,全都交給月嫂帶,自己的媽跟著從旁幫忙。

  她不再鬱鬱寡歡,只要付景鴻不來糾纏她,不來撩她。

  又有父母夾在中間,她也能做到在同一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

  到哪不是過,雖然這個人有時候總在眼前晃,這正說明她對他早已心如止水。

  再加上付景鴻每天都忙,忙著各種應酬,有時候他昨夜有沒有回來她都不知道。

  因為這次鬧出的這事,再加上兩人僵硬的關係,兩個寶寶的百日宴也就沒辦。

  付夫人關心兒子,對梁辰就更加呵護備至,各種東西買過來討好梁辰。

  梁辰是有教養的人,雖然對付景鴻早就愛搭不理了。

  但對沒有過錯的付夫人跟奶奶,她還是客客氣氣的。

  反正現在婚離不了,那就先這樣吧,等到拖不下去的時候,付景鴻也許就能想通了。

  畢竟她對他早已有了不能癒合的失望。

  最近她看一位情感博主講的,很有道理,正能詮釋她當下的心情。

  「對一個人失望是什麼樣子的,大概是即便心裡還愛著他,哪怕從未停止過。

  但是已經沒有了勇氣和力量,再去擁抱他了。

  你以為我的沉默是在和你較勁,其實是慢慢的疏遠。

  你以為我的不計較是在悄悄地妥協,其實,我只是想著往事和你告別。

  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你就會知道我的感受,那些委屈就像耳光一樣,抽得我啞口無言。

  及時止損,是一段不好的感情里最好的選擇。」

  梁辰對感情釋然了,可父母那關她做不到忤逆他們。

  苦口婆心的勸解沒用,旁敲側擊的警示也沒用的時候,他們就變得更加小心。

  甚至他們滿懷愧疚的去討好付景鴻了。

  一天早上,王玲早起,看到付景鴻整個人靠在樓梯上睡著了。

  王玲趕緊上前搖醒他,雖然是木地板,但冬天的夜裡也是很冷的!

  他喝醉了,趔趄著摔倒以後,也沒人發現,所以他就在地上躺了一夜。

  搖醒他後,付景鴻咳嗽了幾聲,腳下不穩,又差點摔倒。

  從他沙啞的嗓音里判斷,這是感冒了。

  王玲趕緊給倒了一杯溫開水。

  付景鴻接過來說:「謝謝媽,吵到你睡覺了。」

  他還以為是夜裡呢。

  咕咚咕咚喝完水後,王玲心疼地說:「吵什麼啊,天都亮了。」

  「天亮了?」付景鴻扣著懵懵的頭,手抓著扶手,邁上一步台階。

  「景鴻啊,你感覺怎麼樣?」王玲送完杯子回來,看到他有氣無力的朝樓上爬。

  「媽,沒事,我練武的人,沒這麼弱。」

  吃力的說完,他又抓著扶手拉自己上去。

  「那你趕緊回去躺著,等一會,我把飯給你端上來。」


  「謝謝媽。」他一步步朝樓上爬,渾身無力,頭暈得厲害,眼前一陣陣發黑。

  等到梁辰下樓的時候,王玲就開始抱怨起來了。

  梁辰喝著牛奶在一旁聽著,喝完牛奶,將空杯子放到桌上,用指腹抹了下嘴角。

  她走到院子裡,先是做了幾個拉伸動作。

  然後胳膊肘彎曲放在胸前,左右扭了幾下腰。

  王玲心想,我說了半天,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拎著鍋剷出來,怒沖沖道:「你們現在還沒離婚呢,你就一點不關心他的死活?」

  父母這代人的思想,她也能理解,自己又不是什么女強人。

  普通的公務員一枚,月薪也就一萬左右,離婚再帶兩個孩子,前程堪憂。

  所以父母不想再讓她再去經歷和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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