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薛丁格的身份，暗中進行的計劃
荒謬至極！
簡直是大逆不道！
一番話下來，山本元柳齋重重地呼吸了幾次，就連看向溯風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大對勁起來。
先不說他對中央四十六室那等無禮的稱呼。
棲川家區區一個下級貴族，其中大部分成員甚至連普通死神隊士都打不過。
就這點水平，他們也敢叛變尸魂界？
甚至都不用碎蜂出手。
單是從刑軍中隨便拎出一支分隊，都能夠把棲川家給絞殺了。
「沒有全部宰了，已經是我顧忌大局了。」
溯風恢復淡然，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全都是看在總隊長大人您的面子上啊。」
茶室內陷入沉默。
山本元柳齋目光垂落下去，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還真是恰如其分的理由啊，讓老夫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你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貴族的利益，金印貴族會議可能會對此提出約束。」
聞言，溯風點頭承認：「總隊長大人對於貴族的事情，倒是十分清楚。」
「不過話是這麼說，金印會可沒資格約束我呢。」
山本元柳齋眉頭一挑，蒼老的面龐上浮現出不解之意，可還未等他開口詢問，溯風便是繼續說道：
「護廷隊的隊長，一般不都是聽從一番隊的調遣嗎？」
在護廷十三隊我是綱彌代家成員，在金印會我是九番隊的隊長，主打的就是一手薛丁格的身份。
眼下雖然實力不大夠，但在身份上能夠壓得住他的，放眼整個尸魂界也沒有幾人。
就算是山本元柳齋想動手，也得走一遍流程。
更何況。
迄今為止，溯風的所作所為俱是在他的允許範圍之內。
至於違反法規？
只要不違背山本元柳齋心中所堅守的正義，那麼一切都可以接受。
雖然那他所堅守的正義，只是尸魂界的法規。
然而。
更木劍八那種肆意妄為，不顧大局的存在，不照樣活躍在尸魂界嗎？
但凡中央四十六室沒有下達針對溯風的密令符。
山本元柳齋都不會輕易對其下手。
頂多也不過詰問兩句罷了。
不過，溯風的言論卻是讓山本元柳齋有些意外。
以任意轉變的身份躲避來自於金印會和一番隊的追責嗎？
尸魂界前所未有的先例。
沉默良久。
山本元柳齋眼皮抬起，原本平靜的目光陡然變得尖銳起來。
強烈的威勢於茶室中瀰漫，使得氣氛瞬間沉重起來。
「仰仗身份之利，逃脫法規束縛。」
他凝視著溯風，瞳仁之內仿佛有著火焰在燃燒，溫度在攀升。
「以老夫過去的性格，定會將你拿下，然後送往地下議事堂進行審判。」
「不過念在你本心是為了維護尸魂界的安定，老夫也就不多做追究了！」
話說到後半截時，山本元柳齋的氣勢陡然一空，茶室內也是瞬間恢復平靜。
溯風依舊保持著鎮定姿態，絲毫沒有半點慌亂的意思。
至於他內心是個什麼情況，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多謝總隊長大人了。」
溯風放下茶杯，溫和地笑著，「我會盡到九番隊隊長的職責，力求打造出一個更加和諧安定的尸魂界。」
「無需如此。」山本元柳齋目光再度垂落下去，望向裊裊不定的茶煙，「伱能如六車拳西那般，老夫就已經很是欣慰了。」
對此，溯風並不做回應。
開什麼玩笑，像六車拳西一樣當個戰力計量單位嗎？
雖然現在時間寬裕，但誰能夠料到明天和意外究竟哪個更先來到？
在沒有充足力量的情況下，溯風可不準備就此停下腳步。
自律變強，方是唯一正途。
又是一杯茶水下肚，溯風作別山本元柳齋，徑直走出了茶室。
走廊上，他站在欄杆邊，望向蔚藍的天空，本該平靜的目光中卻是多生出幾分波瀾。
「還真是恐怖啊。」
「不愧是尸魂界千年以來的最強死神。」
溯風輕嘆一聲，於心底自語，「哪怕沒有釋放靈壓，單單是那份氣勢就足以讓人為之心悸啊。」
就在剛剛，山本元柳齋爆發氣勢之際，溯風雖然表面上鎮定，但內心深處依舊呈現出驚駭之意。
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讓他在面對對方時，就如同直面無盡深淵一般。
本能的恐懼，根本無法扼制。
然而這並未讓溯風氣餒畏懼。
相反。
正是因為山本元柳齋的這一舉動，方才更讓他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想要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中掌握自己的命運，唯有強大到極點的實力。
「七緒應該已經整理好卷宗了。」
溯風收回目光，緩步走在迴廊上，自言自語著，「讓我看看下個倒霉蛋是哪個傢伙……」
隨著他的漸行漸遠，山本元柳齋也是再度端起了茶壺，一注茶水於壺嘴處傾泄而下，散發著晶瑩的光。
「但願老夫這次的決定沒有出錯……」
…………
真央靈術院。
精英班，三回生的課堂上。
講台上，一道身影面對台下眾位院生侃侃而談著書道的重要性，講至興起時直接揮墨書寫。
筆鋒勾勒間，堪稱藝術的字跡，也是躍然於紙張之上。
一堂書法課下來，院生們一個個表情興奮，圍繞在書法老師的身邊詢問著各類的問題。
直到下節課開始前，他們方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哪怕書法並非院生們的必修課，甚至一周只有一節，但這位書法老師依舊是連續當選真央靈術院最受歡迎的老師。
無他，只因為那溫和親近的笑容，就好像是春日裡和煦的陽光一般，溫暖了院生們的心。
「撒，藍染隊長一如既往地受人尊敬啊。」
輕挑的聲音於教室的角落處傳來，黑色的死霸裝和陰影交接，成了最好的遮掩方式。
「銀，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藍染依舊站在講台上，黑框眼鏡下是平易近人的目光。
「當然了，流魂街七十三區的試驗，已經被八番隊捕捉到了一點痕跡。」
市丸銀隱藏在陰影之中，堆起假笑，仿佛一條隨時可能噬人的毒蛇一般。
「關於接下來的計劃，藍染隊長有什麼吩咐嗎？」
藍染臉上依舊掛著溫和如初的笑容，午後的陽光落在其上，更為其增添了幾分親切的氣質。
「自然是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了。」
「但願它會令溯風隊長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