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不知道取什麼標題
虛圈。
弦月之下,銀沙之上。
無盡深邃的陰影裹挾著磅礴靈壓,吞沒著無垠的泛著微光的銀沙,狂風不斷地呼號,發出如同悽厲慘叫般的剮蹭聲響。
兩方勢力於荒漠之上對峙著,彼此靈壓不斷地衝擊。
神聖滅矢和虛閃光束於月色下對轟,將黑暗的環境映照出一片絢爛光彩,好似無數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一樣。
如果單對單的話,別說是普通虛了,就算是下級大虛基力安,在面對無形帝國的精銳士兵時,都很難占據上風。
可虛圈最不缺的是什麼。
沙子!
其次是虛!
一道虛閃不行,那就十道百道千道!
真的論起戰爭,在雙方高層戰力對峙的情況下,虛圈能拿數量活活將無形帝國和尸魂界堆死!
你射一道神聖滅矢,我這邊回你一千道虛閃。
懂不懂什麼叫火力壓制啊?
論起數量,無形帝國一方打出了真火,普通士兵、精銳士兵齊上陣,其中甚至有著精銳中的精銳,帝國聖兵!
就這麼一方勢力,如果進攻尸魂界的話,一輪攻擊就能拿下上千位死神隊士。
再搭上幾位弱一點的隊長、副隊長乃至席官,也不是不可能。
然後讓我們來看一看虛夜宮的一方。
很好。
烏泱泱的虛群堆疊交加,仿佛大海一般,一眼望不到盡頭。
單論數量,起碼是無形帝國一方的百倍以上!
甚至於某些基力安在前進的時候,都有可能一腳踩死幾隻不長眼的普通虛。
它們忠誠地執行著亞丘卡斯乃至破面們的命令,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向無形帝國發動了悍不畏死的衝鋒。
只一秒,銀白荒漠便是被染成赤紅顏色,粘稠的血液汩汩地流淌著,於沙子之間匯成溪流。
「鮮血滿地,真是讓人生不起一點食慾啊。」
戴有無形帝國記號的軍帽,腰側配戴心形匣子,穿著排扣連身裙裝和過膝長靴的嬌小黃髮少女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虛是我見過最難吃的東西了,沒有之一,嘔!」
星十字騎士團成員之一,莉莉托·蘭帕多,聖文字「G」,象徵能力為【貪吃鬼】!
「這群醜陋傢伙的數量未免也太多了些。」
搭話的人留著側分的草綠色中長發,一雙的淺綠色雙眼中充斥著莫名的煩躁。
她的眉尾末梢和部分發尾呈現閃電狀,身著無袖上衣和短褲,身材色氣值滿滿。
佩戴著白色長手套的右手上泛著滋啦作響的雷光,空氣中瀰漫著難掩的焦糊氣味。
女騎士團成員之一,嘉蒂斯·卡特尼普,聖文字為「T」,象徵能力為【雷霆】!
煩躁之下,嘉蒂斯於腰間的愛心匣子中摸出滅卻十字,隨著靈子的匯聚,當即化作一把散發著湛藍光芒的靈子短弓。
閃電狀的形態,頗具個人風格。
她凝聚靈子,雷霆於白皙的手掌間匯聚,暴躁的躍動著,發出滋啦作響的嗡鳴聲音。
「伽農衝擊波!」
嘉蒂斯嘴角微揚,一抹驕縱於面容上浮現。
雷霆匯聚至靈子短弓之上,縱躍的閃電仿佛將天地相連,成為戰場上最為耀眼的一道光芒。
「處刑決定!」
隨著話音的落下,蘊含了閃電的神聖滅矢陡然於短弓之上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粗壯的雷霆,於虛群之中貫穿而過!
霎時間,無數虛或大虛,俱是泯滅在這一發攻擊之下。
焦黑的地面上,甚至不見完整的屍體,焦糊的氣味於血腥味中不斷地瀰漫充斥著。
閃電貫穿,縱橫於天際的盡頭。
直到——
被一隻猙獰的手爪死死地捏住,神聖滅矢仿佛不安的小獸一般,在手爪中不斷地閃爍著,極力地爆發著自己的力量。
「那傢伙是什麼人?」
「十刃吧,長得像是一隻大號的蝙蝠,這群傢伙貌似沒有一個長得好看的。」
莉莉托吐槽著,似乎對破面們的長相抱有極大的怨念。
「嗚嗚,還是小邦比好看。」
一個頂著蟑螂頭的滅卻師哀鳴道,「哈斯沃德那傢伙不是說能在戰場上遭遇小邦比嗎?」
「小邦比在哪裡,我感知不到一點她的靈壓……」
吉賽爾·朱萊爾,聖文字為「Z」象徵能力【殭屍】!
聽到這話,莉莉托不屑冷笑:「邦比那傢伙可能已經被那個死神調教成熱兵器了,怎麼會派到戰場上呢?」
「嗚嗚,邦比,我的小邦比……」
聞言,吉吉多有悲傷之意,但貌似更多的還是偽裝。
在莉莉托的毒舌下,二人很快發生了爭執。
這時,旁邊的粉紅色波浪女以溫柔聲線制止這場爭執,其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外在表現格外誇張。
「這是在戰場上,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回去再吵嗎?」
「敵人要攻過來了誒!」
女騎士團成員之一,米妮娜·麥卡龍,聖文字「P」,象徵能力為【力量】。
就在幾人爭執之際,巨大的黑影從被貫穿的虛群中瞬間飛來,龐大的靈壓覆蓋著整個戰場,所過之處鴉雀無聲。
直到那道黑影掠過虛群時,震耳欲聾的咆哮方才再度響徹,而空缺的虛群則是被後來者填充補上。
莉莉托察覺到了危險降臨,當即放棄了口舌之爭,以嚴肅表情直面來者。
其他人同樣如此。
很快,她口中那如同蝙蝠般的黑影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如海洋一般的沉重的靈壓覆蓋在天穹之下。
來者一身黑色的虛之國度服飾,巨大的雙翼於背後展開,頭上戴有雙角頭盔,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下方:
「四位,奉陛下之命,特來絞殺爾等。」
「記住我的名字,虛之國度·烏爾奇奧拉!」
「封鎖吧,黑翼大魔……」
…………
尸魂界。
天柱輦從天而降,洞穿了一番隊的地板,同時也差點讓山本元柳齋一發熾熱地獄轟殺上去。
他以為是無形帝國來襲。
溯風從天柱輦中走出,安然無恙的樣子讓山本元柳齋鬆了口氣。
雖然嘴上說著不肖逆徒,但心中還是惦記著溯風安危的。
口是心非,說的就是山本元柳齋重國本人了。
在讓一番隊的死神隊士把天柱輦送到志波家後,溯風詳細向山本元柳齋訴說了一番在靈王宮中的遭遇。
當然,這其中加了點他自己的潤色。
比如——
「在聽到我不願意加入零番隊後,兵主部一兵衛大發雷霆,當即從褲襠中掏出世界上的第一把斬魄刀,一文字!」
「大喝一聲『染黑吧,一文字』後,揮灑著濃墨便是朝著我攻殺而來。」
溯風拍著大腿,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老爺子你是知道我的,我這暴脾氣能慣著那大鬍子的酒肉和尚?」
「反手便是一發終骨奧義轟出,一文字應聲而斷,大和尚也在慘叫聲中倒退數千米之遠,後坐力之強,甚至將他的零番離殿都轟成了廢墟!」
「……」
真假參半,唬得山本元柳齋一怔一怔的。
對於兵主部一兵衛,他是了解的,百萬年就已經存在的零番隊首領,一身本領深不可測,堪稱無敵的存在。
就算是他對上,怕也是落得一個被吊打的水平。
這小子現在已經變得這麼虎了?
一拳都能揍翻兵主部一兵衛了?
溯風一通欺騙話術下來,說得口乾舌燥,眼看山本元柳齋表情怔怔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老爺子,難道伱不信我嗎?」
「信,為什麼不信?」
旁邊的雀部長次郎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老一少,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照這個進度下去,溯風再來一番隊的時候,怕不是拳打靈王腳踩地獄了……
大致向其複述了一番靈王宮的遭遇後,溯風匆匆灌了幾口羽衣茶,順走了山本元柳齋剛烤好的紅薯,直接離開了一番隊。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山本元柳齋表情複雜,目光隨即垂落下來:
「長次郎,你說……」
「逆徒他,真的能夠拯救尸魂界嗎?」
雀部長次郎沉默,目光中也是透著一絲複雜的意味。
就在剛剛,溯風向他們訴說了一樁千年前的,從兵主部一兵衛口中獲知的隱秘。
當年發動戰爭的友哈巴赫,被兵主部一兵衛以靈王的左手封印了最強大的能力——
全知全能。
他們所面對的友哈巴赫,僅僅是閹割版本的。
他藉助於死神之手「死去」,花費九百多年奪回自己的力量和能力,以全盛的姿態重現世間。
論起危險程度,如果說藍染是惡之化身的話,那麼友哈巴赫便是凌駕其上的巨惡!
在得知這件事情時,雀部長次郎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但當他冷靜下來後,又突然認為在情理之中。
堂堂無形帝國的皇帝,滅卻師的始祖,戰爭動亂的源頭,意圖推翻靈王的存在。
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被他偷襲殺死?
現在細想的話,當年戰鬥幾乎處處充斥著詭異。
眼下,全盛友哈巴赫即將歸來,尸魂界真的能夠在這等怪物面前保存完整嗎?
就算戰爭勝利,又會有著多少同僚死去?
光是想想這些,雀部長次郎就感覺心臟一陣發痛。
「溯風隊長,他……」
片刻的沉默後,雀部長次郎低聲道,「或許是尸魂界唯一的希望了。」
雖然山本元柳齋有很多弟子,但能夠被他稱為逆徒的,有且只有一人。
「這樣嗎?」
山本元柳齋默默點頭,「老夫知道了。」
說著,老者低頭向著火爐上望去,正準備伸手取走烤焙的紅薯時,卻是愕然發現,火爐上只剩下了燃著微弱火焰的流刃若火。
下一刻,山本元柳齋憤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一番隊隊舍:
「逆徒!!」
…………
「曳舟桐生的靈魂料理雖好,但咱偏偏就好老爺子的這口紅薯啊。」
溯風悠然地走在街道上,「流刃若火烤出來的紅薯,又豈是一般料理能夠碰瓷的?」
「可笑!」
循著街道,一路向著四番隊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時遭遇的死神隊士和席官,俱是向他恭敬行禮,態度誠懇到了極點。
前些天的時候,溯風大發神威。
一人獨戰眾隊長,雙手橫推瀞靈廷。
一發黑棺秒殺百米之高的黑繩天譴明王,兩發攻擊幹掉朽木白哉和日番谷冬獅郎。
就算是有著老牌隊長資歷的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也是紛紛倒在了溯風的拳下。
就連斬魄刀都被一拳轟成了碎片。
雖說這些隊長都是假的,但不知從哪裡流傳出來的傳言,說什麼仿製的隊長更具有性價比。
無論是戰鬥風格還是靈壓實力,都要比原版的更強。
對此,眾隊士深信不疑。
於是乎,他們對這位拯救尸魂界於水火之中的溯風隊長更為恭敬了。
遭遇時的行禮,更是恨不得將腰杆彎成一百八十度。
但凡勇氣充足點的,甚至面紅耳赤地衝上去請求籤名。
一時間,讓溯風不由得懷疑自己來錯了尸魂界。
四番隊隊舍。
「花姐,親愛的卯之花隊長!」
溯風的大嗓門在走廊上響起,頓時吸引了過往隊士的目光。
然而當意識到是九番隊的溯風隊長後,眾人又理所當然地別過去了腦袋,各自忙碌著應該忙碌的事情。
這樣的場面,就算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八次了。
小場面,勿驚。
隊長執務室中,卯之花烈更是波瀾不驚地處理著各種文件。
被由嶌歐許算計,關押在斷界中多天時間,讓四番隊的公務堆積了不少。
而且最近十一番隊的更木劍八,因為被某人以九十九號縛道徹底封禁,導致在治療時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和時間。
「花姐。」
溯風興致沖沖地闖入執務室中,「我這次去靈王宮見到了你的回道老師,麒麟寺天示郎。」
「那傢伙大言不慚向我挑釁,然後被我一拳給打爆了。」
好不容易去一趟靈王宮,不找熟悉的人炫耀一番,這跟錦衣夜行有什麼區別?
本來還沒有太多在意,可溯風所說的話,太過於驚世駭俗。
卯之花烈手中一個用力不慎,直接掰斷了毛筆。
她抬起頭,微笑著望向溯風,房間中頓時充斥著冰冷的殺意:
「其實,我更好奇……」
「你還要在九番隊中藏下多少你的紅顏知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