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死亡即榮耀
「藍染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監控室中，山本元柳齋重國好似多日未曾進水一般，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熒幕之上的畫面，黑暗的天幕遮蔽整個戰場，四周一切寂靜無聲，重疊的扭曲紋路泯滅著目光中所及的一切。
哪怕沒有身臨其境，依舊給人一種無法呼吸的壓抑錯覺。
不只是山本元柳齋，監控室中九成九以上的人員，俱是被其上的畫面所震驚。
以他們淺薄的見識，根本無法理解這一幕的可怕。
但僅僅是表面上所流露出來的東西，就足以讓他們徹底窒息了。
溯風則是微皺眉頭，認真打量著畫面中的表現。
片刻後，他緩緩舒展，心境也逐漸平復。
破案了。
藍染沒問題，和崩玉融合後的他，理應有著如此表現。
雖然不確定他現在具體處於哪一階段，但從其叛變尸魂界就已經是超越者來看。
現在的藍染，只會比那時更強。
既然他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友哈巴赫了。
作為滅卻師之王，沉睡千年取回全部的力量，包括被靈王的左手封印的全知全能。
現在的時間線雖然因為他的存在，導致出現了一定的混亂。
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友哈巴赫從沉睡中甦醒，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有了完成自身理想的信心。
信心來源於力量。
友哈巴赫就算沒有取回全部的力量，也絕不會差上太多。
可再看看虛圈中和藍染戰鬥的友哈巴赫，活脫脫的一小丑模樣。
小型神聖滅矢試探，中型神聖滅矢迎戰，大型神聖滅矢轟殺。
然後就掏出了滅卻師的最強防禦咒法，聖唱·聖域禮讚。
再然後，直接被藍染的一發完全詠唱黑棺，徹底地埋沒至寂靜無聲。
死，大概率是沒死。
可就算不死，硬挨這麼一發黑棺，也絕對好受不到哪裡去。
誠然。
黑棺只是一九十號破道。
但也要看使用者是誰啊。
這本就是藍染最為擅長的破道，在多重BUFF的加持下，這一發黑棺的威力已經超越了其本身的上限。
「溯風隊長，如果藍染殺死友哈巴赫的話……」
山本元柳齋收回了熒幕上的目光，極為認真地看向了旁邊翻動著紅薯的弟子，頓時眼角一陣止不住地抽動。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惦記那幾個烤紅薯是吧！
他本來還想給這逆徒在眾人面前留點面子，可這小子屬實是容易讓人血壓飆升啊！
「老爺子，你對友哈巴赫的認知還停留在千年之前的那場戰爭中。」
溯風頭也不抬地回道，「還記得我從靈王宮回來後，向你敘述的那番隱秘嗎？」
「友哈巴赫的實力，本該凌駕於護廷十三隊乃至零番隊之上。」
山本元柳齋瞳孔驟縮，火焰險些騰然而起。
正欲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熒幕上的深邃黑暗卻是在緩緩褪去，頓時將其注意力再度吸引。
「好好看吧。」
溯風輕聲說道，「這可是涅隊長的嘔心瀝血之作。」
「為了能夠獲得足夠的情報，他可是對這監控系統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升級呢。」
「千萬別辜負了涅隊長的好意。」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溯風的全部注意力依舊放在流刃若火上。
相信此時此刻如果流刃若火的刀靈出現，那必定會感動到涕泗橫流。
畢竟。
這種時候只有溯風一人在關注它了。
「十二番隊隊士精心養殖的品種牛肉，據說口感徹底爆殺現世的A5M9級的和牛。」
「但願不會讓我失望。」
滋啦的油花，在完美的肉質上不斷地跳動著，香氣四溢，勾人心弦。
下方的流刃若火輕微地顫抖著，似在無聲地敘述著自己不公的待遇。
可惜的是，某人完全會錯了意。
…………
虛圈，厚重的雲海之下。
黑暗天幕漸漸褪去，縱橫交錯的猙獰深淵坐落於戰場之上，彰顯著黑棺破壞力的恐怖。
無數道目光落在戰場的中央，緊張地等待著這場戰鬥的結果。
正常來說，他們的戰鬥，只是這場戰爭的添頭而已。
決定真正走向的，還是要看王與王之間的對戰廝殺。
然後——
無法理解的一幕出現，兩道身影佇立在天空之上，躁動的靈子化作風暴，席捲著殘破不堪，狼藉到極點的戰場。
「雖然千年之前的戰爭，我沒有參與。」
藍染平靜地望著對面，好似在闡述真理一般，「可堂堂滅卻師之王不應孱弱至此才對。」
「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嗎？」
「還是說，另外一方未知的勢力？」
對面，友哈巴赫咧嘴笑著，黑色的披風下，白色的滅卻師服飾上儘是暗紅色的血液，格外地猙獰可怖。
粘稠的鮮血從指尖落下，又或沿著滅卻十字刀流淌而下。
滴落在焦黑的沙面上，滾作一顆又一顆渾圓的砂礫。
直至這時，於遠處圍觀的十刃和星十字騎士團的眾人，方才意識到剛才對波中的勝者是誰。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怕……」
拜勒崗一記死亡之斧劈飛傑拉德，五指張開，隨即補上一發衰老之力，將那如小山般的巨人身軀裹挾傾軋。
他目光深邃，望向藍染的背影，心情越發低沉。
奪回虛圈之王寶座的概率，貌似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真是令人不甘啊……
傑拉德的身軀在衰老之力的侵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甚至於其恢復速度要遠遠地超過侵蝕速度。
他直接無視了拜勒崗的攻擊，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朝著其再度發動了攻擊。
希望之劍斬斷降臨的月光，以一往無前之勢落在了前方那具骷髏身影之上。
「迎接英雄的重擊吧！」
傑拉德似乎並不關心友哈巴赫的生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拜勒崗的身上。
作為唯一讓他吃癟的存在，這次勢必要將其殺死在這戰場之上！
面具下的瞳孔中，仿佛有著金色火焰在熾盛地燃燒著。
「作為神明的代言人，我，傑拉德·瓦爾基里，是無敵的象徵！」
望著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的對手，拜勒崗那張骷髏面龐上竟然浮現出一絲難掩的厭惡。
「真是一具醜惡且令人作嘔的屍體……」
二人的戰鬥並不是戰場上唯一的，在另外一邊，還有著兩道身影在不斷地發射著光芒對轟。
「你難道就不關心一下你們陛下的安危嗎？」
史塔克趁著一刀劈飛利捷·巴羅的間隙，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
他是真的沒有什麼戰意。
而且眼下的這個對手，強的可怕。
面對那把如同現世狙擊槍一般的現代武器，史塔克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
在以肉身嘗試接下一發靈子子彈後，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以他眼下的鋼皮強度，竟然連抵禦都做不到。
只一瞬間，手臂便是被直接洞穿，鮮血隨即汩汩地從中淌出。
如果不是超速再生這一能力點滿的話，在這一次的嘗試中，他就已經徹底地喪失戰鬥力。
「沒什麼好關心。」
利捷·巴羅冷靜回道，「陛下是無上的存在，沒有任何生命能夠擊敗他。」
「他就是吾等真正的神明！」
連續射擊不中，利捷·巴羅依舊可以做到冷靜地控場，絲毫不慌。
「喂喂，那傢伙都淌血了。」
史塔克提醒道，「再戰鬥下去的話，他可就被藍染大人撕成碎片了。」
然而就算如此，利捷·巴羅依舊是沒有半點關心的跡象。
他給予了史塔克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史塔克又何嘗不是讓他壓力值爆表。
雙刀落下，狼形虛閃於月影之下咆哮。
單一的神聖滅矢甚至無法將其徹底消滅，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會被其攻擊纏上。
屆時，以破面的近戰能力，他怕是要被直接撕成碎片。
死亡對利捷·巴羅而言並不可怕，但如果因為死亡而影響到了友哈巴赫的計劃，那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
…………
「察覺到了嗎？」
友哈巴赫似乎並不在意身份的暴露，「但你似乎並不能殺死我。」
「繼續我們未完的戰鬥吧，藍染惣右介！」
「你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贏了吧？！」
「苦悶之環……」
話音還未落下，友哈巴赫便是突然暴起，厚重浩瀚的靈壓頓時凝練在身前，化作數十道箭矢，欲要將面前之人封禁於原地。
「你離我太近了，藍染。」
友哈巴赫忽視了身體上的傷勢，右手五指張開，樹枝狀的深藍紋路於手背之上蔓延遊走，瞬間便是流淌在指尖上。
只一瞬間，他便是握住了藍染的手臂，爆發力量將其死死地攥住。
血裝紋路隨之延伸至虛夜宮服飾上，似要將藍染的身軀也一同同化。
驚變的出現，讓不少關注戰場的目光驟然緊張。
無論是無形帝國一方的，還是虛夜宮一方的。
本來對友哈巴赫略微喪失信心的星十字騎士團，在見到這一幕時，頓時明白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以己之短，誘敵深入。
然後以迅猛之勢，將敵人徹底地斬殺於此！
不愧是無上的友哈巴赫陛下，竟然連我們都沒能看穿這番計策！
「侵蝕身體？」
藍染微微挑眉，嘴角微揚，「不得不說，你們滅卻師在這數十年的時間中發展確實飛快，甚至於拋下了往昔的驕傲。」
「可惜，再強的能力也無法填補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白熾的光芒於其手臂之上綻放，藍染四周爆發出肉眼可見的靈壓奔流，頃刻間抹去了血裝的侵蝕。
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
鏡花水月於友哈巴赫的身軀之上貫穿而過，使其當即變成兩截！
戰場上頓時再度陷入死寂，無數道目光落在那道潔白的身影之上。
或恐懼、或震驚、或難以置信……
兩截軀體從高空之中墜落，狠狠地摔在焦黑的地面之上，發出沉悶的重擊聲。
藍染表情平靜地俯視著下方的身影，靜待著變化的出現。
「非常抱歉……」
「友哈巴赫」的沙啞聲音中充滿了遺憾：「我未能完成您給予的任務，友哈巴赫陛下……」
話音落下的剎那，又一道恐怖至極的靈子濃縮火焰於陰影之中爆起。
巨大的光柱直衝天際，將厚重的雲層震盪開來。
清冷的月色揮灑而下，與靈子火焰的光芒交相輝映，映襯出又一道可怖的身影，恢弘的靈壓縈繞其身，令人窒息的壓迫於戰場之上不斷地蔓延。
「終於見面了，叛變尸魂界之人，藍染惣右介……」
真正的友哈巴赫出現在戰場之上，單是靈壓的釋放，就讓眾人陷入到絕望的狀態之中。
藍染眼底浮現出一絲興致。
被他攔腰斬斷的「友哈巴赫」，此時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雙耳覆著外邊緣呈稍破損形的圓形耳罩，一對細眉，額頭有著第三隻眼的男性光頭滅卻師。
「星十字騎士團『Y』【汝自身】L羅伊德·洛伊德。」
友哈巴赫和藍染打過照面後，便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地上的那兩截身體上。
「不必道歉，你已經完成了我交付的任務，做得很好。」
聞言，僅剩一絲氣息的羅伊德·洛伊德頓時表情激動，整個人仿佛迴光返照一般清醒了許多：
「陛下，您誇耀我，做的很好……」
「榮幸之至……」
話音剛落之際，友哈巴赫的指尖便是爆射出一道神聖滅矢，將為他立下功勞的羅伊德·洛伊德徹底殺死。
爆裂的藍色光芒淹沒了其身軀，使其靈壓徹底消失在空氣之中。
但天空中的藍染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察覺到了些許的異常。
「你在……」
「虛張聲勢？」
友哈巴赫轉過身來，笑容中帶著一絲平靜，凝望著天空上的身影：
「何等荒謬的結論。」
「我只是賜予了L羅伊德·洛伊德應有的榮耀。」
「你和冒牌貨的戰鬥，應該已經耗盡力量了吧？」
「我會收回被你偷盜的力量，讓父親的意志獲得安眠……」
望著下方自信的笑容，藍染的嘴角也是微微揚起，淡然從容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迴蕩：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力量耗盡的錯覺呢……」
這裡補充說明一下，因為動漫補充了很多漫畫裡沒有的內容，所以在寫的時候會儘量照著動漫的設定來，動漫里的Y哥和Y弟並不像漫畫裡一樣，一個模仿力量一個模仿記憶姿態，他倆的能力被歸為一致了，屬於是互相模仿，動漫里Y弟模仿的應該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