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特殊備戰局的研究精神損傷的專家都已經原地升天,只見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激動萬分的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的照片,激動大聲地叫吼著:「好好好!這才是我們九州最需要的東西!」
旁邊有些年輕的同僚忍住了自己同樣激動的心,他必須要冷靜下來,要不然真就讓其他研究員看他們的笑話了。
只見他大聲咳嗽了幾下,聲音顫抖地解釋了起來:「這件『希望殘片』是面前我們最需要的東西了。」
只見男人從背後拿出了一堆的資料重重地擺放到桌子上,資料的厚重直接讓堅硬的桌子都發出了不堪的重負聲音。
他一邊翻閱著桌子上資料,一邊拿出投影儀將資料投影到電子屏幕上分析著自己做得紙質數據,
「如今我們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物質求存的時間,雖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是不需要從命運遊戲中開出的適應面前污染環境的水源、土壤以及種子等,它們對我們九州人民的幸福生存依然很重要,但是面前最關鍵的主要矛盾便是大量的九州人民存在著嚴重的精神問題,這個問題尤其在將士們的身上尤為嚴重。」
涉及到專業的領域上,男人侃侃而談,將重要的信息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講給眾人聽,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業界的頂峰,自然知道且明白面前九州面臨最緊迫的問題。
「那你如何確定我們手中出現的道具是有效的,且不會傷害到九州的人民。」
已經知道自己會面對質疑,男人也不著急,直接又從口袋中拿出了新鮮的數據,「我剛才讓師兄和我們的弟子親自試用了道具,他們因為長期的超負荷工作且面對這靈異現象,精神污染嚴重,如今他們用了照片之後,我立刻給他們做了數據監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男人激動地說道:「研究結果表明,他們的精神損傷已經徹底痊癒,且藏在體內的心理頑疾也有了好轉的跡象!」
「如今我已經讓助手去軍區找了幾百個願意測試的軍人,很快就會出結果。」
還沒等男人把話說完,助理便拿著一摞的資料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導師,正如你所預料到的一樣,低等和中等精神損傷的軍人已經全部治癒,那些嚴重損傷的病人也出現了明顯的好轉,假以時日的照料大概率也會治癒!」
現場的各位無一不感到激動。
數據擺在這裡,眾人都已經明白了這個道具的重要性。
這可是治療精神損傷啊,現代醫學始終都無法攻克,要知道每年因為靈異入侵造成的精神疾病進而死亡的九州人比在靈異入侵之接死去的人同等多。
在九州H省內一座偏遠的小城內,坐落著一座座規整的房屋。
房屋內有一個藍色衣服的少年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突然憑空出現的殘破的相片。
少年瘦弱卻堅毅的臉死死地盯著床鋪上神情平淡的中年女人,從女人病態的容貌中依稀可以窺見少年的樣子。
少年顫抖地伸出手,死死地握住已經病弱不堪的母親,聲音哽咽顫抖:「媽,你不要離開我...」
明明我們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歲月,如今一切都走向了正軌,你卻為何留下你唯一的兒子獨自離開。
是的,少年和他的母親是從靈異入侵中活下來的普通人,這個小鎮都是從那場靈異事件中倖存的普通人,是九州的政府為他們重建了家園。
沒有人願意回想那段慘痛的過往,可是看著自己母親如今憔悴的模樣,少年也找過了自己能夠找到的醫生,都說心病難醫。
原來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沒有走出那一天。
少年清楚地記得那是命運遊戲開始的第二年,九州的選手在一個副本中被西方都市副本的怪物殺死,導致了自己生活的那個城市爆發了靈異入侵。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城市都被看不見手指的白色霧氣籠罩,一雙雙猙獰尖銳的鋼爪死死地貫穿著人民的身體。
一瞬間整個城市的街道被猩紅的血液所浸染,哀嚎隨處可見,哪怕是一隻被母親蒙著眼睛逃竄的少年在回想起那悽厲的慘叫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在靈異入侵的情況下,普通人是如此的渺小。
可是自己和母親是如何在那群殺人嗜血的怪物手中逃出了呢?
這個深埋已久的問題如同一根堅硬的刺扎在少年的心中,他忍住不可言說的劇痛,將內心深處深埋的記憶給挖掘了出來。
他想起來了!
是自己的父親,用他的血肉之軀吸引著嗜血的怪物,讓自己和母親能夠從它們的魔爪中抽身移開,而他...
身體超負荷的悲傷讓孩子啟動了保護機制忘記了自己曾經看到的景象,孩子好奇地睜大水靈靈的眼睛,乖巧地問著憔悴的母親:
「媽媽,爸爸去哪了?」
「爸爸...他...他」
女人看著懷中的孩子,眼睛是孩子看不懂的情緒,她突然充滿了恨意道:「不要提他了!是他拋棄了我們!」
女人泥濘的臉上充斥了不甘,憤怒,這在孩子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孩子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一件事。
他的父親回不來了。
被留在了全是恐怖的食人怪物里。
從此春去秋來,兩人相依為命。
他們度過了最艱難的底下生存,都經歷無數的苦楚,如今隨著九州選手在命運遊戲中獲得了土地淨化,九州的人民大部分都可以在地上簡單的生活,他們也在政府的幫助下提前住進了地上的屋子,自己也變得越發成熟獨當一面。
明明一切都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可過去的陰雲從來都沒有在母親的身邊消散,它只是在積聚著,在漫漫黑夜中積累,在曙光中爆發。
「媽...」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憔悴,漫長痛苦的時光讓她瘦弱的軀體越發消沉。
她輕輕點頭,想要說什麼。
少年死死地抓住了母親消瘦可以看見皮包骨頭的手,就像曾經母親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般,不容回頭。
手中緊握的照片在少年的手中隱隱發燙,少年心中一橫,他想要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