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浪眼睛發亮,「師傅你快搬,我絕對不會偷看。」
說著他便背對雲藥在角落裡站好了。
雲藥沒想到徐海浪這麼聽話,只能用碧生珠,把石缸裝了進去,又走到屋子裡放了出來。
一共就用了差不多幾步路的功夫,她走到徐海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進去屋裡看看。」
徐海浪傻眼了,「這就好了?」
「師傅,你沒吹牛吧?搬運術這麼快的嗎,不用掐訣施法什麼的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
雲藥額角抽動了幾下,「我就是一個簡單的普通的搬運術,不需要那種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徐海浪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便走到屋裡去看。
「啊!!!」
隨後屋裡面就傳來他興奮的喊叫聲。
他一臉激動地跑了出來,圍著雲藥跑了一圈,手舞足蹈道:「師傅,是真的,真的!」
雲藥:「……」
「師傅,不信你看!」
徐海浪看雲藥反應平淡,還指著屋裡給催她去看。
雲藥扶額無語,這石缸還是她搬進去的,她看什麼看。
徐海浪看她這表情,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尷尬地嘿嘿一笑:「師傅,我忘了,這個是你弄的。」
他很快又突然反應過來,拍了下大腿,「竟然是這樣,師傅豈不是可以省下一大筆搬運玉磚的銀子,拿去咱們府城賣的話,這玉磚的價錢,豈不是要翻個好幾倍?」
雲藥見他終於明白過來,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休息休息,咱們明天便去找玉磚礦石的老闆談生意。」
徐海浪幹勁滿滿地點了點頭,一張嘴都笑的合不攏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早早地起來了。
要拉著雲藥去找個好吃的飯館子吃飯。
「這麼早,你能有什麼胃口嗎?」雲藥有氣無力,看著精神滿滿的徐海浪,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此時的徐海浪應該已經碎屍萬段了吧。
徐海浪沒有注意到,只不停抱怨道:「您是不知道啊,師傅我一路來到禹州,多少天沒有吃過什么正經飯了,這些飯館子,一家比一家難吃。」
「為了不耽誤事兒,我這才決定早些起來,問幾個禹州當地的人,看看他們覺得哪裡好吃,我們便去哪裡。」
他說著便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雲藥,「師傅,你不覺得我這段時日都餓瘦了嗎?」
雲藥勉強打起精神,看著徐海浪那張比初見白了不少的俊臉,是瘦了點。
但這也怪不了別人,這傢伙實在是太挑嘴了。
雲藥一路下來都吃了不少別人飯館子的飯,只有徐海浪寧肯餓死,也不肯委屈一下他那張嘴。
還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師傅,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雲藥當時還有些懵,「什麼?」
「自然是為了來享福的,我若是對我的舌頭太差,簡直就是委屈自己,我可不想讓別人委屈我的舌頭。」
徐海浪說得很有條理,「你看看那些飯館子做的菜,不是沒有油,就是沒有鹽,要麼就是一股子豬吃的味道。」
「你說這能怪我嗎?」
他有些嘆氣地搖搖頭,「但凡這些飯館子,有著像曾大廚和王大廚的手藝,我也不至於餓得這麼難受啊。」
徐海浪也是一臉苦哈哈,「禹州這邊做的飯,真的是,越到禹州越難吃。」
「他們甚至還喜歡吃硬得快要把牙齒硌掉的饅頭和饢。」
「我吃了幾次後,現在覺得我的牙齒都在鬆動。」
雲藥眼皮跳了跳,無奈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徐海浪見她有鬆口的意思,眼睛一亮,「師傅咱們再去找幾家飯館子看看,要是實在不行,您能做幾頓不?」
雲藥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徐海浪冷笑了下,「挑嘴到你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你就不適合出遠門。」
不過她話是這樣說,心裡已經盤算,如何能讓徐海浪吃上好吃的飯菜,她還能偷懶,順帶去把玉磚的事情搞定了。
徐海浪撇撇嘴,「師傅就知道挑我的毛病。」
「別在那兒嘀咕了,咱們趕緊走吧。」
雲藥此時已經走遠,回頭看了他一下。
早上的禹州很是熱鬧,他們先是去了最為熱鬧的集市,雲藥認為一個地方美食最能體現的地方,便是集市。
這裡賣的東西,往往味道都會不錯。
果然沒多久,徐海浪就聞到了一股子香氣,他們順著香氣來到了一家麵攤前。
「師傅,應該就是這裡了!」
他指著麵攤高興地說道。
雲藥點了點頭,兩人便過去,要了一碗麵。
「一碗陽春麵,一碗雜醬面。」
徐海浪對麵攤老闆說道。
「好勒,您且登上一等啊。」
雲藥點了點頭,「不著急,您先忙著便是。」
她看了一圈,這麵攤人還不少,他們因為來得比較早,還占了個座兒,後面來的人,直接連個座兒都沾不上,但也捨不得離開,就在原地等著。
徐海浪見此悄聲到雲藥耳邊道:「師傅,你看見沒,這些人都是來吃這家麵攤的面的,看來是真的好吃,我待會兒要吃兩大碗。」
說著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
雲藥好笑地搖了搖頭,「你先吃了再說。」
就徐海浪那個挑剔的嘴,還真是不好說。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麵攤老闆才把面給端了上來。
「二位請慢用。」
雲藥說了聲謝謝,發現這麵攤老闆就只有一個人,雖然很忙,但也沒有多請一個幫助的,便有些疑惑,跟徐海浪說了一句。
「估摸著是怕旁人將他的手藝給學走了吧。」
旁邊一塊吃麵的人說道,「這個老闆人還是不錯的,他之前是打算請人幫忙的,但據說那個幫忙的人,是衝著他的手藝來的。」
「還差點跟老闆搶生意,幸好老闆當時覺得招來的這人有些怪怪的,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子,沒讓他真的學成。」
「大家就還是喜歡來這家麵攤來吃。」
雲藥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沁雨樓招工的時候,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憂慮,但是後來為了避免有人將她那些菜品都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