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藥雖然只做了幾道菜,但是她做的份量都很小。
長公主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她錦衣玉食的,定然身子被嬌養著,吃多了要是撐住了,回頭有麻煩的還是她。
故而在誕兒埋頭將所有美食吃完之後,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巴巴地看向雲藥。
「小藥,為何你做的飯菜這般好吃,但是卻沒有很多,我都不夠吃。」
誕兒很是遺憾,雲藥竟然做得這麼少,按道理說,她應該多多做一些,就像那道魚片,她覺得自己閒暇時拿來當做零嘴都是可以的。
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
誕兒原想著再讓雲藥做一份,哪知清靈卻在一旁提醒道:「公主,時辰差不多了,您該回宮了。」
這時候,誕兒才想起來,自己雖然能出宮偶爾住一住長公主府,但大多時間,她還是要回皇宮的。
當即便覺得有些氣餒和失望,抓著雲藥的手不放。
像是生離死別一般。
「小藥,下回你可要記得來長公主府給我做好吃的。」
雲藥也沒有想到長公主這會兒子,還要忙著回宮,便笑著點了點頭。
她直接道:「我馬上要在京城開一間酒樓,若是誕兒公主喜歡,那便來酒樓吃,隨時歡迎。」
誕兒聞言眼睛頓時都亮了。
她忙不迭答應下來,「一定一定,你等我出宮哦!」
雲藥笑著點頭,隨著誕兒的離開,她也拿著大包小包的賞賜回到了安定侯府。
趙祁玉看到了很是驚喜地問道:「娘,你這都是去了哪裡,竟然掙了這麼多銀子?」
雲藥挑眉笑道:「去做了山匪打劫,看吧,全是好東西。」
「這、不應該是真的吧?」
趙祁有些猶豫地問雲藥。
他雖然覺得雲藥很愛財,但是想來是取之有道。
雲藥看到趙祁玉有些懵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了,你可別瞎想,你娘我是去了長公主府,這些都是誕兒公主賞賜的。」
「你娘憑本事得來的。」
不過也剛好是長公主喜歡,她才能得到這麼多賞賜。
雲藥忽然笑道:「若是日後有機會也給你介紹認識認識這位長公主,她人挺好的。」
「娘又認識新的人了。」
趙祁玉有些吃醋地撇了撇嘴。
一會兒金娘子,一會兒長公主,他忽然想起以前子啊銀杏村,他可是雲藥最好的朋友。
雖然明面上他們是母子,但是趙祁玉真心那雲藥當娘和好友的。
雲藥抬手拍了拍趙祁玉的腦袋,「別酸啊,你看我外面朋友那麼多,回家還不是只有你和你爹才是最要緊的。」
「別人偶爾和我見一次,你們天天都能看到我,我給你做好吃的,難道還不高興?」
趙祁玉一聽到這句話,立馬炸毛了。
「才沒有,娘你怕是忘記了一件事,你已經很久沒有在家裡做飯了,做飯的是銀寶。」
雲藥頓時愣住了,嘴角心虛地抽了抽,「是嗎?我竟然沒有做飯了?」
趙祁玉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娘最近很是忙,不是在明珠閣,就是去了其他各家的宴會,爹都沒有你忙。」
趙墨山回來,便聽到了這句話,挑眉看向雲藥,「你確實比我還要忙一些。」
雲藥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你們別生氣,我這是給咱們家掙錢,忙一點你們吃得好,睡的好,是不是很好啊?」
趙祁玉很是開心地抓住雲藥的手,嘿嘿一笑,「那倒是,娘對我們最好了,我也好對娘很好才是,今日夫子布置了課業,讓我寫人,我便寫了娘。」
「娘,你要不要看一看?」
趙墨山聞言卻趕緊擋在了雲藥的面前,「你還是不要看了,他這寫的有些太過誇張了。」
雲藥有些疑惑地偏了下頭,「能有什麼誇張的?」
「我還沒有看過小玉寫的文章,不知是什麼啊,我瞅瞅看。」
趙墨山扶額道:「你別後悔。」
不久之後,趙祁玉的慘叫的聲音忽然響徹了侯府。
「小玉,你這是寫的娘,還是寫的什麼怪物,什麼什麼身形高大如巨大,有通天之能?」
雲藥差點氣得翻白眼,她從來沒有想過趙祁玉會寫得如此抽象。
趙墨山冷峻的臉上,卻因此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看向雲藥和趙祁玉,一個追一個逃,嘴角忍不住地微微往上揚了揚。
雖然還是不太看得出他是在笑,但明顯能感受到他身上愉悅的情緒。
媳婦兒和孩子能這般和樂,他自然高興。
只是……
趙墨山忽然想到了安定侯,眼神忽然一暗。
他這邊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置。
翌日一早,趙墨山就出門了,雲藥還在睡夢中,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這些天我發現你比平日裡都要忙一些。」
趙墨山連續好多天,比平日裡更為事多的樣子,總是起來得很早。
有時候雲藥都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只是沒有同她說。
趙墨山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莫要擔心,是安定侯的事情,我需要處理一番。」
雲藥聞言立馬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什麼事?」
「他近日來對你如何?」
趙墨山笑著搖了搖頭,「他顧不上我,你別多想,馬上你就知道了。」
雲藥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撓心抓肝的,很是好奇。
但趙墨山匆匆收拾,吃了早飯就走了。
她和趙祁玉在桌上吃飯的時候,忽然便聊到了趙墨山出入神秘的事情。
趙祁玉遲疑了下,便看著雲藥,悄聲告訴了她一件事。
「娘,最近這個安定侯很不對勁,你不是讓我討好他嗎,可是他很久都怎麼在侯府了。」
雲藥有些震驚地回頭看向趙祁玉,「你說他不在侯府,那他能去哪裡?」
「他莫不是正在想法子針對你爹吧?」
雲藥頓時擰起了眉心,心裡有些不好的猜想。
趙祁玉似乎知道的也不多,只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這個爺爺最近遇到他,他走路都腳步虛浮的,像是得了病一樣,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又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