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雨樓的生意也因此越發爆火,尤其是雲藥的靈泉燉湯,幾乎是滿京城瘋狂追捧的。
不少人都以能吃到沁雨樓的百兩銀湯為榮。
不過因著眾人口口相傳的「百兩銀湯」名字,雲藥當時還有些生氣,徐海浪這烏鴉嘴,倒是說准了。
這名字聽著就不太正經,但是確實也說明了這價格和珍貴之處。
讓人一聽就明白了。
沁雨樓因著這靈泉燉湯,如今在京城,早早超越了隔壁最大酒樓的生意。
加上雲藥有安定侯府大少夫人這一層身份在,導致她這酒樓生意越發地好了。
幾乎可以說是日賺斗金。
雲藥看進程沁雨樓生意都這麼好,便將靈泉包裝成雪山清泉,裝了好幾罈子,讓徐海浪和小雨帶回府城,也和京城一般售賣。
只是在燉湯的時候,加上一些雪山清泉,這樣滋味會更好。
徐海浪和小雨便很快明白了過來,這百兩銀湯的珍貴之處,原來就是在這雪山清泉。
徐海浪腦子裡很快便湧現出雲藥為了雪山清泉,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得了這麼些。
他也明白這些清泉極為珍貴,便用拳頭錘了下桌子,滿臉都是懊悔。
「師傅,這樣好的東西,你怎麼百兩銀子就賣出去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雨伸出腳踩了踩徐海浪,「你難道還想質疑姐姐不成?」
徐海浪下意識看向雲藥,趕緊保證,「師傅,我真沒有。」
雲藥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一心都是為自己著想,忽然彎了彎唇角,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統一一下稱呼,一個叫我姐姐,一個叫我師傅。」
「馬上就要成親了,總不能還是各論各的吧?」
徐海浪和小雨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笑著道:「我們就喜歡各論各的。」
「師傅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若不是師傅,我如今還不知道如何混日子,我反正要喚您一輩子師傅的。」
小雨也跟著狠狠點頭,「海浪說得對,姐姐對我的恩情說也說不完的,我也要喚姐姐一輩子的,不改。」
雲藥感動地看了看他們兩人,眼眶微微泛紅,「你們乖乖的,回去將沁雨樓經營好,去年耽誤了許久,今年是時候給你們辦喜事了。」
小雨被雲藥說得臉都紅了,她捂了捂發燙的臉,輕聲道:「姐姐,我不著急的,我都跟海浪說了,等我跟著姐姐你多掙些錢再同他成親。」
雲藥知道小雨對嫁給徐海浪還有些顧慮,畢竟徐大戶那一關還沒有過,她如今身在京城,之前只是寫了信跟徐大戶透露過一聲罷了。
若是兩人要正式成親,她還是要親自和徐大戶說一說的,作為小雨的娘家人。
徐海浪是她唯一的徒弟,自然也是要撐腰的。
雲藥面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暗暗記下了這件事。
只同他們說了句,「把府城的沁雨樓給我經營好了,回頭你的荷包鼓不鼓,就看你們如何能把這湯賣出去了。」
畢竟府城不比京城,權貴富人云集,但是雲藥沒有想過要將靈泉燉湯降價賣。
堅持將府城和京城弄成一樣的價格,誰也不偏袒。
旁的菜式自然是根據兩地不同的物價來定,也算是因地制宜了。
靈泉燉湯一出,不到兩月,雲藥就收銀子收得盆滿缽滿。
不管是京城還是府城,都出乎意料地受到貴人們的喜歡,甚至有人還專門跑到沁雨樓想要搶走她的廚子。
好在雲藥平日裡捨得給錢,對所有夥計們也極為大方,有什麼難處,只要知道了,都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竟然沒有人願意離開。
那日雲藥在明珠閣說起了這件事,黃雋最深有感觸,她輕輕地笑著道:「這還不是因著雲娘子人好,而且不會欺壓咱們這些做工的。」
她說著便感慨了起來,「許多到大戶人家做工的,其實並不如表面那麼光鮮,處處都要提防著,免得出了事,主家還要打壓找麻煩。」
黃雋也接觸過不少權貴,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這之前還有更為可憐的事情。」
「許多做工的,主家看起來表面大方,實則為了省錢,便會挑人的不是,從而扣銀兩,如此一來就拿不到什麼錢了。」
「像雲娘子這般大方不計較的東家,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這做工到哪裡不是做,但要緊的是不能拖欠和無緣無故扣工錢,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雲藥想到這裡,該專門去了一封信給向陽和小雨、徐海浪,提醒他們按時發放工錢,可以提前,但不能晚了。
好在她如今掙得多,隨時隨地都能拿出銀子,不然因著工錢的事情,就要流失一批員工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為這件事,兩地的沁雨樓,還有明珠閣和沁雨閣的夥計們,個個都激動得不行。
這月還收到了額外的獎勵的紅包,越發讓眾人想要在雲藥的手底下做工,便已經勝過了其他所有的活計。
雲藥忙得熱火朝天,趙墨山那邊給安定侯設下的套子,眼看天越來越冷。
他便開始收網了。
晚上與雲藥緊緊抱在一處,鼻尖滿是她身上的香氣。
他黑眸暗了暗,聲音沙啞道:「這些天你我避著些,都搬到外面宅子去住,便不用回侯府了。」
雲藥累得滿身是汗,躺著喘氣,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會兒才蹭地一下坐了起來,看向趙墨山,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侯府要發生什麼事兒嗎?」
趙墨山微微頷首,將雲藥重新扯進了懷裡,滑嫩的手感讓他捨不得鬆開。
耐心地同她解釋道:「之前給安定侯設下陷阱,讓他流連賭坊,如今他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去賭了。」
雲藥杏眸轉了轉,亮晶晶的,急忙問道:「你該不會還讓他倒欠了一屁股的債吧?」
趙墨山沒有直接回應,但是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否認的表情,說明就是這麼一回事。
雲藥頓時就樂了,問他:「安定侯好歹也是個侯爺,這回可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