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森港口是利城的最大港口。
大大小小的貨櫃再次堆積,來往的船隻載著貨物,更是整個利城的財富。
管理這個港口的就是黑帽子組織。
這是一幫戴著黑色帽子,披著黑色的外套,穿著黑色的西裝三件套,墨鏡的人。
他們手裡都配備了槍枝。並且每10分鐘就換一次崗位。
位居組織最上層的是首領萊恩,以及他的5名大將。
這位大家各自都有他們的代號。
分別是幻,晴,頓,鵲,弦。
至於他們的能力嘛,很少有人知道。
因為知道的人早就已經被殺了。
這五位大將下手十分乾脆利索。
猶豫必將敗北。
這是黑帽子組織一貫作風。
這邊筠煙的人開始前往愛森港口,他們沿著東歪西拐的道路行走。
「筠煙,你怎麼對利城的路這麼熟悉呀?」,一旁的落春不由得看向她。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有什麼不妥的嗎?」,筠煙一邊走著,眼睛裡一邊閃著小時候的畫面。
「沒有。對了,昨天那盆百合花可真美啊。我猜它對你很重要,所以我施加了一部分異能結晶在裡面。」,落春在一旁害羞的撓了撓頭。
「你可真大方啊!花雖在,只不過老師不知道……」,筠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你再說下去。
就在他們前往愛森港口的路上,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是從一棟20多米高的樓上傳來的。
楓木聽到叫聲,立刻藉助風力騰空而上,來到了叫所在處。
落春讓周圍的樹幹變長。他借著樹幹一路延伸到所在處。
而筠煙就沒有他們這麼便捷了。目前的她還是對這兩人保持著警惕心,所以沒有展現自己的輕盈身手。老老實實的上電梯。
楓木是第一個到達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屍體。在一旁邊還有一個高檔禮服的婦女。
地上流了一小灘血,躺在地上的人嘴角里還有幹了的鮮血。
落春,筠煙,保安等人也上來了。
正當保安上前要檢查的時候,筠煙一把攔住了他。
「別動,你現在這樣做,是有嫌疑的。」
一旁的保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筠煙看著地上的那灘血和死者的嘴角。
很顯然他是被毒死的。
可在場的只有一位貴婦。難道是她下了手?
筠煙走到那位貴婦面前,耐心的詢問她:「你是第一發現人吧。這人已經死了很久了。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貴婦顫顫巍巍的回答她:「我今天來是來談合同的,這個人是我要合作的對象。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而且都是血。我就尖叫了起來。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筠煙一臉壞笑。
「我也沒說是你殺的,別激動嘛。」
這時候警察也趕到了現場。
然後進行了一陣勘探,並推測死亡時間是三個小時前。
與此同時,筠煙詢問其保安。
保安告訴她這間房子是被一個人給預定了。
而這個人就是這位貴婦丈夫。
「那她丈夫人呢?」
保安眼神飄忽,「他訂完房間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句,到時候他的太太會來的。」
筠煙陷入了思考。
首先這位貴婦是第一發現者,而這位貴婦到達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他沒有時間殺人。
其次她的丈夫,在5個小時前預定了這個房間就離開了,有不在場證明。
還有就是這個保安,為何說話時有所隱瞞。
警察通過檢驗,是氰化鉀中毒。
有人在紅酒里下毒。
楓木和落春二人傻傻的待在一旁。
筠煙又問道:「這個紅酒是你們酒店的嗎?」
一旁的服務員連忙搖頭,告訴她這是這位貴婦的先生送來的。
楓木在一旁說:「那就是那位先生下的毒嘍。」
貴婦連忙出來否認。
「怎麼可能是我先生乾的,一定是有人嫁禍於他。我們可是要跟這個人合作的,怎麼可能會殺了他?」
警察在檢查完所有後說了一句。
「那就請你的先生來一趟吧。」
這時筠煙注意到桌子上的紅酒杯。
走上前去聞了一聞,是一股杏仁味。然後又聞了聞那瓶紅酒,並沒有其他怪味。
她將手握緊搭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既然酒沒有問題,那就是有人在杯子裡下毒了。
走上前去再次詢問服務員。
「這杯子總是你們酒店的吧?」
「沒錯,不過我們是按標準來分配的。這個包間分配到了10個杯子。」
筠煙接著對其他9個杯子進行觀察。
發現並沒有異狀。
為何只有喝過的那個杯子是有毒的?啊,那個人是如何拿到這個是有毒的杯子的呢?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位丈夫也到了。
警察也問道:「這瓶紅酒是你送來的嗎?」
男人回答他,是的。
警察告訴他,地上的這個人是喝了紅酒中毒死亡的。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懷疑我的下毒。
正當這個男的與警察爭執之時,筠煙發現那個人所喝的杯子是離他倒下位置最近的那個。其他杯子都離他很遠。
也就是說他本人拿起那個離自己最近的且離紅酒最近的杯子。
筠煙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有可能詢問服務員。
「擺放的紅酒位置是隨意的嗎?」
得到這個位置是特定擺放的,而且是因為丈夫要求,她頓時的靈感。
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太陽高高升起,光灑進了房子裡面。
照到了地上的一個瓶子上。
看了一眼瓶子上的標籤。
筠煙終於懂了。
警察即將逮捕作為丈夫之時。筠煙制止了他們。
隨後向他們解釋。
警察先生,我想這起案件應該是個誤會吧。
真正的兇手其實是死者他自己。
首先中了氰化鉀的毒,只會口舌麻木,全身抽搐,呼吸困難,最後導致死亡。
而地上這口血和他嘴角的血很明顯不是因為氰化鉀中毒導致的。
一旁的警察質疑道,嚴重的話也會出血的呀。
筠煙立刻反駁他,氫化鉀中毒我剛開始是會出現頭暈症狀,然後再是昏迷。也就是說他要是在昏迷中吐了血,這壇血跡的位置未免也太遠了吧。
所以我推測他不是氫化鉀中毒,而是百草枯。
說完,筠煙用白色手帕撿起地上的瓶子。
這就是證據。
然後面對警官。你們可以測一下上面的指紋是否是這位死者的。
警察再次提出質疑。
那為什麼會出現氰化鉀呢?
筠煙只是淺淺的苦笑。
那是因為他想嫁禍這對夫婦。
「什麼?」,一旁的貴婦和她的丈夫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筠煙。
那個人應該是知道你會帶紅酒給他,所以就借題發揮。
故意倒了杯紅酒,然後加入氰化鉀。
喝下百草枯的同時,把紅酒抹在嘴邊。
警察先生,你可以去聞一聞他的手指。
「你是怎麼知道的?」,一旁的警察還是將信將疑。
很簡單,他要是直接喝了的話,紅酒杯應該會隨著他一起掉落在地碎掉。
桌上這瓶裝滿紅酒的杯子絲毫沒有破損,還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
因此我推測他是自殺。
這邊做檢驗的警察送來報告。
確認瓶子上的指紋就是死者的。
「這下總能還我們清白了吧。」,一旁的貴婦說道。
「別急嘛,我還沒有說完。」,筠煙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
現場只有百草枯的瓶子,那個裝氰化鉀的瓶子呢?
或者說不是用瓶子裝的。
筠煙要求貴婦打開她的包。
貴婦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包里又沒有什麼,現在兇手不都找出來了嗎?我們應該走了才對。」
警察上前強制要求她打開包。
貴婦無奈,只好打開。
發現只有一些化妝品和手帕。並沒有所謂的裝有氰化鉀的容器
警察大人請你打開那支口紅。
一打開發現,裡面根本沒有口紅,有的只有氰化鉀。
婦人徹底慌了。
她的計劃敗露了。
警察正準備詢問理由之時,筠煙笑了笑。
警察先生,你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她應該是早就發現了死者。
而且注意到了那瓶百草枯,因此她就將計就計。
我剛才那段話就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
在酒里下毒的,以及在死者嘴邊抹毒的,是這位貴婦才對。
不過她做的還真精細呀,在死者的手上也抹了毒。
警察先生,你們看這個包間的洗手台。上面都是水漬,而且還沒有干。證明有人在不久前剛洗過手。而我剛剛詢問了服務員,他們在訂完包廂後就再也沒怎麼進來過。
證明洗手的人只有你,貴婦。
「我也不想的啦,誰讓這個傢伙把我的集團坑的太慘了。我只是不服,想要回那批貨。誰知道這個傢伙先行一步自殺,還想嫁禍於我。還有我那愚蠢的丈夫,明明管理不好企業還這麼相信這個傢伙。」
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那我就將計就計,將他們兩個都除了,我來好好管理集團。」
警察將貴婦逮捕起來,也讓她的丈夫去做筆錄。
事情發生到這裡就結束了。
人們陸續的撤離了現場。
筠煙是最後一個走的。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殺氣。
一回頭沒有人。不過這個感覺和兩年前的似曾相識。
只見前面的落春喊道:「喂,筠煙該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