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趙喬喬又詆毀九天

2024-12-11 12:36:04 作者: 景惠
  趙喬喬懂毒,但是能把全家不聲不響下毒,還都毒成半身不遂的毒藥,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傲天帝在報復。

  「趙三,你有沒有和那些人聯繫?」

  「聯繫了,但是他們也束手無策,不知這是什麼毒,查不出來。」

  趙喬喬現在來京城才一天,不可能立即又跑回澤錦城。

  「我如今還在驛站等著陛下的召見,無法回去,既然那些人都沒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

  趙三焦急地說:「老爺若這么半身不遂,澤錦城是保不住了,只怕陛下會派他人前去。」

  「你先歇息,我馬上去見傲天帝。」

  正愁沒有好藉口去找殷槿安。

  她立即換了衣衫,帶著四個丫鬟,請求陛下召見,說有十萬火急的事稟報。

  夏侯衍給殷槿安匯報,殷槿安說:「叫她進來吧。」

  趙喬喬風情萬種地進來,倒也沒有號啕大哭,而是眼圈兒微紅,哽咽著說:「臣妾的家裡出事了。」

  告訴殷槿安:趙嵩一家都被人毒成了半身不遂,懇求他派人救治趙嵩一家。

  「臣妾只怕父親不能主事的消息傳出,敵國再趁機占我大齊疆土。」趙喬喬把事情又拔高重要程度。

  殷槿安聽她說下來中毒症狀,第一個就想到了狂人楚。

  怪不得回來晚了一兩天,還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朕會派人去澤錦城。」殷槿安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趙喬喬想問他自己到底什麼名分,什麼時候入宮,但是殷槿安已經離開,與人商議國事去了。

  她從宮裡出來,皺著眉頭,問自己的四個丫鬟:「陛下是不是厭憎我?」

  「不會呀,小姐這樣品貌俱佳,文武雙全,陛下怎麼會不喜歡?」

  「小姐,您別泄氣,咱們陛下年輕,又沒有人在旁邊指導,他大概對男女之事還沒開竅,聽說從小一直照顧他的叫衛嬤嬤,我們不如去拜訪衛嬤嬤?」

  趙喬喬心裡是不願意去找衛嬤嬤的,但是她如今別無選擇。

  衛嬤嬤是服侍陛下長大的,她作為唯一的后妃,拜訪一下不算過分。

  準備了禮物,派人聯繫衛嬤嬤。

  衛嬤嬤很吃驚,問身邊的宮女:「她以後是主子,為何要來拜訪奴婢?」

  宮女笑著安慰她:「衛嬤嬤,您可不知道,這齊國多少世家女子都想拜訪您呀?您可和我們這些奴婢不一樣,您是把陛下撫養長大的嬤嬤,情分自然不同。」

  不管怎麼說,趙喬喬來訪,是以趙小姐身份,還是以未來皇妃身份,衛嬤嬤都不敢大意。

  趙喬喬給衛嬤嬤贈送的是首飾大全套,價值不菲。

  衛嬤嬤堅辭不受:「老奴是陛下身邊的奴婢,哪裡受得起趙大小姐的禮物,您有什麼吩咐請說吧。」

  「那我也不客氣了。在澤錦城,陛下親口答應給我,要封臣女為唯一皇妃,可我來了,陛下卻至今沒有說法。」

  衛嬤嬤立即為殷槿安解釋:「陛下也才回來兩天,國事堆積,他一時忙不過來,趙大小姐只管安心住著,陛下忙完總會想起來的。」


  「可是,衛嬤嬤,我一直住在驛站里呢。」

  「您再稍微等等。」

  「能否麻煩衛嬤嬤給陛下提醒一下?臣女覺得陛下似乎尚未懂男女之事……」

  趙喬喬試探地說,「能不能找個宮中的嬤嬤提醒陛下或者教一教他?」

  衛嬤嬤一聽這些話,雖然有些生氣,覺得這趙家女子太過輕浮,但是又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

  陛下確實沒有人好好教過他男女之事。

  他被擄走之前,是真的傻,不是裝的,衛嬤嬤最清楚。

  擄走之後經歷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一年就打回京城,他大概一直撲在國事上……

  哪裡有心思想什麼男女之事喲。

  趙喬喬看她心思動了,便又說:「我看嬤嬤忠厚老實,對陛下忠心耿耿,說句僭越的話,太后早就去世,衛嬤嬤您就像陛下的娘一樣……和您投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衛嬤嬤被她說得頭腦發熱,說:「趙大小姐請講。」

  「我在北境,看陛下與龍驤公主形影不離,吃住皆在一室,甚至還幫她穿衣沐浴……如今年紀小,沒誰說什麼,但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何況同室而眠?」

  她憂心忡忡地說,「再過些日子,只怕會傳出閒言碎語。」

  衛嬤嬤被她洗腦,一時也覺得九天礙了殷槿安的聲威,說道:「趙大小姐說的,老奴知道了,但是老奴只是下人,主子的事老奴也不能做主。」

  「確實,陛下是天,我等哪裡敢忤逆。即便他將來納了龍驤公主……」

  她話沒說完,衛嬤嬤立即說:「不行,堅決不行。」

  趙喬喬便知道事情成了。

  把一張木刻的精緻至極的小面具遞給衛嬤嬤,說:「這是我在來的路上看見的,您把這個送給她,小孩子總是要哄的,也不必做什麼,只叫她建個公主府,以後離開陛下,常駐公主府便好。」

  衛嬤嬤覺得也對,建個公主府,叫龍驤公主住進去,全了舅甥之誼,也消除了隱患。

  哪能舅甥倆一直吃住在一起的?

  趙喬喬與衛嬤嬤見面後,立即就回去了。

  殷槿安下朝,就去接了九天,九天看見二舅來接,拉著他手說:「二舅,安帝給我說了好多衣服,安帝做飯可好吃了。」

  「你去和周啟澤小哥哥去玩吧,我和安帝、辰帝有事商量。」

  謝昭昭看著蹦蹦跳跳的九天,說道:「槿安,你是怎麼認識九天的?」

  周少羽立馬把耳朵豎起來。

  「我當時情況很不好。」殷槿安說,「那時候我才醒來,全身疼痛,虛弱至極,砸斷鎖鐵鏈爬出屋子。然後就在門外遇見了九天。」

  他把那天初遇九天的事說給謝昭昭聽,謝昭昭聽得很難過,沒想到陽盛帝如此畜生。

  周少羽道:「九天是她師兄送來的?」

  「是,她一來就喊我二舅,說實話,至今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喊我二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沒有姐妹。」

  謝昭昭與周少羽都沒有說話。

  他倆來時就已經商量過,九天的師父明確告訴他們,九天十二歲才能回來。


  她來到殷槿安的身邊,一定是她修道的一部分。

  他們想念女兒,便要為之打算長遠,不能相認。

  只要她一切安好,再晚幾年相認又如何。

  再說,玉龍國強大,周邊國家不敢有所舉動,但是若是知道九天就是他們流落在外的女兒呢?

  「既然她來到你身邊,這便是天意,你好好待她,我們是兄弟,齊國有任何事,玉龍國絕不袖手旁觀。」

  楚中天和王立請求辰帝和安帝,要見一見殷槿安。

  兩人允了。

  楚中天和王立過來,殷槿安看他們的神色,便說:「朕知道你們想什麼,無非是看看朕如今長什麼樣。」

  「是。」兩人都熱切地看著他,「臣當初,親眼看著二爺入殮,親自送到世安城,下葬……二爺回來了,我們十分高興,可是我們不知二爺是如何從墓里出來的?」

  「你們覺得,朕還是原先的二爺嗎?」

  「臣覺得是。」只是沒看見臉,不放心。

  殷槿安笑了笑,說:「王八刀,林蛋大,朕八歲時就因為念錯你們的名字,被殷槿灼陷害,嘲笑,被母親嫌棄,朕其實不是很想做回那個殷二了。但是朕又不捨得不叫殷二爺,因為,朕還惦記著你們。」

  他感慨地說,他也有私心,希望他們都別忘了自己。

  如果,一起長大的兄弟,並肩戰鬥的兄弟都忘了自己,他活著有什麼意義?

  不過,他現在有九天,九天就是他奮鬥的全部意義。

  「當初九天來到朕的身邊,其實也給了朕生的希望,因為朕很想活著回大乾,找你們,告訴你們,殷二沒死。

  「朕就一直憋著這一股勁兒,熬到今天。」

  周少羽說:「你必須好好活著,就算我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著。昭昭因為你的死,落下心疼的毛病,每次去你的神廟,每次都昏過去。」

  酸,醋罈子都倒了!

  但是,他必須叫殷二知道,不然他家昭昭不是白難受了?

  殷槿安沉默了一會子,笑了,淡淡地說:「活觀音,興許,我能重生,還是你給我建廟,得了香火才又有生的機會呢!我可要長長久久地活,對得起你給我建的廟,對得起兄弟們燒的香。」

  沒有誰再想去看他的臉,重要的是,傲天帝是他們的兄弟,殷槿安,殷二爺。

  面具後面無論相貌如何,他們的眼裡,他都是大乾那名鮮衣怒馬的穿街少年。

  夜飯大家是在宮裡吃的。

  開宴後,衛嬤嬤笑著過來喊九天:「龍驤公主,老奴來伺候你吧?」

  「不用呀衛嬤嬤,我和二舅一起吃飯。」

  「可陛下要談論國事,你隨老奴去那邊桌子吃好不好?」

  「我不去,我要和二舅在一起。」

  衛嬤嬤把那面精緻的木製面具給九天:「這個好不好看?要不要跟老奴去試戴?」

  九天看那面具做得極其精細,是個小狐狸面具,花紋刻得極其精美。

  木質的,很輕巧。

  「衛嬤嬤,這面具哪裡來的?」殷槿安不動聲色地把面具接過去,翻來覆去地看。

  衛嬤嬤道:「就是街上買的,看它精緻,就想著龍驤公主喜歡戴面具,便給她戴著玩,這個輕巧,不容易壓鼻樑——公主,跟老奴去試試吧?」

  周少羽與他們離得不遠,對北塵說:「那面具朕看著眼熟,你拿來,朕看看。」

  衛嬤嬤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是有些不安。

  為什麼啊,一個面具,都驚動玉龍國的陛下了?

  北塵把面具拿給周少羽,周少羽翻來覆去地看了,又在鼻子下嗅了嗅。

  「這位嬤嬤,面具到底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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