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豎旗的時候的時候最好離主角遠點
殺死進入到無限城的所有人類。
則是鬼舞辻無慘留下的命令。而聽到了這個命令,上弦之二童磨也是饒有興致的用鐵扇敲了敲自己的手掌,眉宇間滿是趣味的說道:
「真是奇怪呀,突然地就把我們全都拉到了無限城裡,結果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無慘大人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還是說,有什麼新奇的樂子?」
「咻咻、不知道呢,不過聽說前幾天半天狗那個沒用的東西死了,哈哈,這下子我該成為上弦之四了!甚好甚好!」
大笑著,這頭眼中銘刻上弦之五的惡鬼無論是造型還是姿態都與周遭的惡鬼截然不同。他的眼睛處變成了兩張嘴巴,伴隨著笑聲整齊的牙齒一陣開合發出咔咔的聲響。而額頭和嘴巴的位置則分別變成了一顆眼睛,給人的感覺扭曲而怪誕。
名為玉壺,下半身亦是藏於壺內。雖然看起來莫名其妙,但是在他自己眼裡,這就是最崇高的藝術。也是尋常人無法理解的,真正的美。
從一旁的房屋中躍出,一個粉發的健碩青年望向了在場的惡鬼,雖然自己也是他們的同類,但是青年的目光中依舊流露出一抹濃郁的厭惡。也沒有言語,就只是抱著胳膊站在原地。
上弦之三,猗窩座。而看到了猗窩座不願意交談的姿態,天生七色瞳孔的童磨則是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將遮住了自己面龐的金色鐵扇稍稍挪開,童磨也是慢悠悠的來到了猗窩座的身旁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猗窩座的身上,同時笑呵呵的詢問道:
「怎麼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打個招呼?真奇怪啊,為什麼感覺你又變弱了?還是說我變強了?」
聽到了童磨的話語,猗窩座的眼眸稍稍縮起,但是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對此,童磨則是咧嘴一笑,聲音和善中帶著些許的惡意:
「是因為吃的人太少了吧?你為什麼總是要在餓極了的時候才吃人呢?太奇怪了吧,而且還不吃女人,你真的是鬼嗎?未免也太不合群了!要我說,最好吃的就是女人和孩子了~」
「滾開,渣滓。」
聽到了童磨的話語,猗窩座的眼底也是些許躁動。
因為失去了作為人類時期的記憶的緣故,猗窩座對於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但是本能的,他討厭弱者,而看到女人的時候更是會感受到由衷的不適。當然,不殺和不吃女人不代表猗窩座便是好鬼,因為出於對弱者的厭惡,為了能夠更好的享受戰鬥,猗窩座往往會想方設法的技法對方的潛能。只不過這在旁人看來,或多或少的更像是虐殺。
猗窩座不吃女人,而童磨則是只吃女人。這也就導致了二人的性格十分不合,基本上每一次見面都要狠狠的吵架。
而看到了猗窩座的表情,童磨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的說道:「伱這是生氣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看我不爽的話你隨時可以向我發起換位血戰!但是你知道的,你打不過我!不是你變弱了,而是我變得更強了!而你明明比我更早變成鬼,但是現在實力卻遠不如我!果然還是因為挑食惹的禍吧?!」
聞言,猗窩座眼底的憤怒轟然炸裂,但還沒等猗窩座動手,童磨的手掌便化作一道殘影閃過,並在猗窩座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並沒有痛覺,這血痕甚至並不是猗窩座的血水。但猗窩座的鼻尖只是稍稍聳動了幾下,隨後一抹無法抑制的惡意便充斥猗窩座的眼眸。
「童磨!!!」
「我在這呢~別著急啊!!」童磨滿是惡意的笑道:「已經幾百年了,如果不是半天狗死了,我們或許還沒有機會相見。為了今天,我可是專門在百忙之中挑選了好幾個虔誠的女信徒,真可憐啊,那麼多女信徒,就只有一個生出了女兒。」
「那一幕真是精彩極了!」感受到了猗窩座的氣息愈發躁動,童磨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愈發輕鬆的笑著說道:「直到這個女嬰被我掏出來的時候,那個傻女人還以為得到了救贖,滿臉都是虔誠的幸福淚水~你嘗嘗,這滋味是不是美妙至極?!」
聞言,猗窩座目光凝起,周身暴起一圈血氣。但只是剛剛抬起手,便是一道寒光閃過——
伴隨著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在猗窩座的手腕處暴起,一個身著紫色蛇紋和服,黑色的馬乘袴,頭髮紮成高馬尾,渾身上下充斥武人氣質的六目男子冷漠的說道:
「都閉上嘴——猗窩座,認清自己的位置。想要戰鬥的話可以發起換位血戰,如果沒有,就管好自己的手。」
六顆眼睛撇向猗窩座,但隨後也便移開,轉而將那銘刻「上弦之一」的眼眸望向了無限城另一端的黑暗之中,黑死牟冷漠說道:「有人來了,這次只是切入五分。再有下次,就看好自己的脖子。」
聽到了黑死牟的話語,猗窩座咬了咬牙,隨後默不作聲的放下了雙臂。隨後,血肉蠕動,被斬切的傷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甚至就連白痕都沒有留下分毫。
黑死牟,鬼舞辻無慘之下的最強之鬼。傳說曾經是鬼殺隊中的一員,實力強大無比……至少,如果對手是童磨的話,猗窩座還有一些信心,即便勝率再低,也至少有三成把握。但如果是黑死牟的話,就連一成獲勝的可能都沒有。
而在黑死牟出面後,一旁的童磨雖然依舊輕笑著,但也無聲無息的收斂了自己的思緒——黑死牟出生於「下克上」十分頻繁且常見的戰國時代。而曾經作為武士,黑死牟同樣重視長幼尊卑與從屬關係。在這種情況下,黑死牟會因為上弦之三的猗窩座對上弦之二的童磨不敬而斬切其手臂,也就同樣會因為上弦之二的童磨對他不敬而斬斷其脖頸。
以及……有人來了?是無慘大人命令要殺死的傢伙嗎?
心裡想著,望向周遭除去了墮姬兄妹已經盡數到齊的上弦惡鬼,童磨也是期待且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才讓無慘讓人弄出這樣大的陣仗呢?啊,真是讓人期待!
但隨後,甚至還沒等童磨回過神來,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寒便攀上了在場眾鬼的脊背。
那感覺是那樣的讓人感到不適,就像是一條條舌頭,又或是蛞蝓之類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脊背上不斷的舔舐。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陰濕感幾乎是在頃刻間便傳遍了身軀的每一個角落,令人感到如芒在背。
從陰影中走出,最先映入人們面龐的是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很柔和,眯成了一個溫馨的角度,勾勒出淺淺的笑意。
但是伴隨著腳步聲的響起,眾鬼卻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血腥。
伴隨著從陰影中咕嚕咕嚕滾落出來的下級惡鬼的屍體碎塊,羅恩的手上拎著一個不知名惡鬼的顱骨,被硬生生拽出的脊椎維繫著相對的完整,沿著脊柱,斷裂的肋骨長短不一的露出破碎的斷面。
「哈,各位,晚上好,歡迎來到夜之——無限城~」
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一邊說著,羅恩一邊將手中的顱骨丟到了一旁。
掃視了一眼眼前的眾人,羅恩歪了歪頭,隨後好奇的詢問道:「墮姬兄妹呢?怎麼沒見到他們來?我還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墮姬是不是司馬睿站和諧版的秋褲墮姬呢~」
因為和諧的緣故,羅恩當初在睿站上看到的花街篇墮姬穿的可不是性感比基尼,而是一套漆黑的秋衣秋褲,光是看著就感到保暖。來到這個世界,本來還想確定一下來著,但是現在看來……墮姬人好像不在?
而聽到了羅恩的話語,為首的黑死牟則是冷漠的眯起了眼睛。盯著渾身上下布滿破綻的羅恩,感受著對方言語間的那份輕佻,黑死牟只是疑惑,這樣一個放浪形骸的人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嗎?
而另一邊,在看到了跟著羅恩一起走出來,腹部隆起的變若子的時候,童磨則是愣了愣。尤其是在看到變若子那稚嫩而恬靜的面龐的時候,童磨更是忍不住的輕笑道:「哈哈,看看我發現了什麼?猗窩座,要不要我給你準備一下晚餐?」
說著,下一刻,伴隨著鐵扇振搖,一陣冰霧擴散。緊接著,童磨的身軀亦是化作一道殘影來到了變若子的身後,手中的鐵扇高高舉起,伴隨著惡風百年轟然落下。
但是很可惜,還沒等童磨的鐵扇觸及到變若子的身軀,緊接著,只聽到空氣中炸起一道猩紅的弧光,下一刻,童磨手中的鐵扇便轟然破碎。而童磨自己,更是被直接攔腰折斷。
「別這樣啊,我有些事情想要嘗試一下呢。」
伴隨著童磨被傾斜斬開的身軀跌落,猩紅的腸子散落一地。在緩慢蠕動的同時,令人作嘔的腥臭亦是伴隨著臟器的騰騰熱氣向手造擴散。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羅恩則是提著手中的鋸肉刀,同時滿臉不好意思的用另一隻手撓著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陽光而靦腆的大男孩——
「我跟狼有過約定,如果你執意要對變若子動手的話,我也只能先把你乾脆的殺死了。」
聞言,被攔腰斬斷的童磨先是沉默,隨後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說道:「啊咧咧~不愧是無慘大人都重視的傢伙呢,看樣子,的確是我有些過於大意了!」
話語間,童磨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意,緊接著下身迅速的完成再生——羅恩並沒有嘗試抑制童磨的恢復。但即便如此,在回想起羅恩剛剛爆發出的急速後,童磨依舊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羅恩,血鬼術釋放,周圍寒氣翻湧,將自己凍結的血液變成霧狀「冰晶」,手臂一揮,這無形的冰晶便伴隨著鐵扇的揮動而被散播了出去。
一瞬間,周圍環境中的溫度幾乎是瞬間便降低到了冰點以下,尋常人的話,光是感受到氣溫便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寒蟬。
而作為上弦之二,吃過了成千上萬人類的惡鬼,童磨的血鬼術又豈止只是簡單的寒冷與降低空氣中的溫度那麼簡單?事實上,在血鬼術的加持下,這些由童磨的血液構成的冰晶蘊含著超乎想像的毒性。尋常人類的皮膚在接觸到這些血鬼術冰晶後便會被立刻凍結。若是這些鬼血冰晶被對手吸入肺部,更是能夠令其呼吸困難,進而使得其肺泡壞死,當場斃命!
而除去了對周圍空氣的污染之外,伴隨著童磨揮舞的扇子,涌動的寒霜位於鐵扇的邊緣形成了一朵又一朵扭曲的冰蓮。爭先恐後的朝向同羅恩飛涌而去,看那架勢,尋常人只是觸碰,或許便會被直接凍成一座冰雕,失去生命!
而站在那裡,不閃不避,羅恩只是笑吟吟的望著童磨。一直到那寒冰的蓮花將羅恩整個吞沒,童磨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見狀,愣了愣,童磨也是用另一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面龐,有些狐疑的歪了歪頭眯著眼睛喃喃自語道:
「咦?怎麼沒有感受到攻擊?也沒有躲開的跡象,是我錯誤的判斷了這傢伙的力量——」
一邊說著,童磨的鐵扇又揮向了一旁的變若子。
只可惜,還沒等童磨說完,緊接著,伴隨著冰塊碎裂的聲音,童磨便看到自己身前的冰蓮在一瞬間轟然爆裂。看似迅速,但卻又如此的緩慢。緩慢到那些冰蓮爆裂開來的碎片是一枚接著一枚緩慢的蹭著童磨的頭皮飛過。但又是如此的迅速,迅速到還沒等童磨的話語說完,一張大手便已經落到了童磨的臉上。
五指張開,連帶掌心整個的落在了童磨的臉上。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但緊接著,童磨便發現,那看似隨意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鐵鑄的一樣,箍在了自己的頭上,別說是掙脫,甚至就簡單的掙扎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稍稍用力,下一刻,童磨的頭顱好似一顆被鐵錘砸中的西瓜般轟然爆裂。有些無奈將手上的血跡甩到一旁的地上,羅恩滿臉無奈:
「從一隻螞蟻的身上走過但不能踩死……你們為何總是強人所難,提出這樣的難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