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與幸村精市一同走在回宿舍的途中,夏日夜晚的空氣熾熱而沉悶。五條悟一邊緩緩前行,一邊詢問幸村精市:「會感到害怕嗎?」幸村精市滿臉疑惑地搖了搖頭,「悟,為什麼這麼問?」
「不知道怎麼了,心裡驅使著我這般問你。」五條悟沉默片刻後說道,「但我卻在恐懼,我懼怕失去你。明明才認識不過短短數月,不是嗎?我竟然在害怕你會離去。」
幸村精市略帶驚詫地凝視著五條悟,「我不會離開的,悟。」言罷,他握住五條悟的手,將其放置在自己的心口,「感覺到了嗎?它在跳動,我就在這裡,我不會離開。」
「悟,是不是失去過什麼重要的人?」幸村精市滿心困惑,五條悟為什麼會害怕自己離開,五條悟微微一愣,隨後陷入沉默,周遭瀰漫著一股悲戚的氛圍。
「沒關係,如果不方便講,悟可以不說。」幸村精市見五條悟這般模樣,趕忙補充道,他從未見過如此狀態的五條悟。
「我……親手殺了我的摯友。」五條悟沉默良久後說道。還未等幸村精市回應,五條悟接著講道,「他在高專時叛逃,成為了特級詛咒師,十年後的平安夜,我親手殺死了他。」
「悟,對不起,讓你憶起了傷心的過往。」幸村精市從未想過平日裡沒心沒肺的五條悟竟有著這樣一段悲痛往事。果然,喜歡甜食,是因為曾經太過苦澀嗎?
幸村精市輕輕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五條悟抬起頭,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星,長嘆一口氣。
「那之後,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初我能早點發現他的變化,如果我能多關心他一些,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五條悟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幸村精市握緊住五條悟的手,說道:「悟,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了你當時認為正確的選擇。」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把幸村精市送到宿舍後,五條悟恢復了往昔的模樣,摸摸幸村精市的頭說道:「精市乖乖去睡覺喲。不然可就長不高啦。」
幸村精市摸著被摸過的頭,明明五條悟已摸過多次,但這一次的感覺卻似乎很是不同,仿佛多了些什麼東西。幸村精市沒好氣地說:「悟,你真的特別喜歡摸我的頭,如果我長不高,你可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五條悟走出幾步突然回頭,「啊,對了,精市可要對其他同學保密悠仁還活著的事哦。」
幸村精市洗漱完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地迴蕩著家入硝子的那句話:「這好像不像老師對學生的尋常關心啊…」他皺起眉頭,反覆琢磨這句話的含義,但始終找不到答案。算了,早些睡覺吧,明天還得去訓練呢。
接下來的時間,幸村精市和那天一樣訓練著。對虎杖悠仁還活著的事也絕口不提。一切都像往常一樣的過著。
直到交流會開始的前幾天。「就不能多安排幾台自動販賣機嘛。」釘崎野薔薇買了幾瓶飲料。
「辦不到的,能進來的工作人員也就那些。」伏黑惠無奈的回答道。
「咦,一年級的呢?」熊貓做出眺望的動作尋找著。
「釘崎和伏黑去跑腿了。幸村被五條悟找去了。」真希扛著咒具說道。「木魚花。」狗卷棘附和。
「不要緊吧,」熊貓問,「鮭魚。」狗卷棘說道。
「又不是3歲小孩,跑腿什麼的能辦到吧。」真希無所謂的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今天吧,京都的校長要來,交流會的碰頭。」熊貓擔心的說,「金槍魚。」
「不是說一年級發生的緊急事件,是和五條悟關係緊張的上層安排的嗎。京都的校長就是上面的吧,要是就這樣碰上的話。」熊貓接著說。
「他們盯上的一年級學生,虎杖已經死了。」真希說道,「現在他們應該也不會把惠怎麼樣吧。就算是京都的老頭兒,也不會明面惹事兒的。」「鮭魚」狗卷棘同意的附和。
「教員有自己的立場,學生們可就不一定了。」熊貓接著說。「你的意思是真依也來了嗎?」真希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熊貓,「只是我的猜測,碰頭畢竟和學生無關。不過,那兩人,不是最喜歡找茬了嗎。東堂和真依。」
此時,自動販賣機前。「您怎麼會來,禪院前輩。」伏黑惠看向來人。「果然,氛圍很相近,是姐妹吧。」釘崎野薔薇肯定得說。「是雙胞胎。」
「真是的,伏黑同學。誒,這位就是新來的同學吧,叫幸村精市?他人呢?」禪院真依雙手抱在胸前,「還有,你那樣叫,不就和真希區分不了了嘛,叫我真依吧。」說完眨眨眼。
「前輩好,我是叫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剛進來不久就聽見有人叫他名字,正好趕上禪院真依的詢問。
「誒,還是個帥哥呢。」禪院真依看著幸村精市說道。
「這三個人就是代替乙骨和三年級的人嗎?」另一個高大男人看著三人問道。「因為擔心你們,我們就跟著校長來了。你們有同學死了吧。很難過嗎?還是說並非如此呢」禪院真依補充,氛圍瞬間僵硬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伏黑惠不耐煩的說。
「沒關係,有些話還是挺難說出口的,我可以幫你們說。」禪院真依不懷好意的說,「『容器』這詞聽起來不錯,但說白了就是半是詛咒的怪物吧,如此骯髒的非人之物,還沒教養的和你們一同自稱『咒術師』一定讓你們噁心的反胃吧。死掉才讓人痛快吧」禪院真依滿臉嘲笑的接著說。
三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真依,別說這些沒意思的,我只關心這幫傢伙有沒有資格代替乙骨參加,僅此而已。」高大男人說著脫下外衣。
「你叫伏黑是吧,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高大男人超大聲的問,「還有你,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