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陳家的勢力。
儘管他並不喜歡陳明珠,可女人都送上門了哪有拒絕的道理?
沈長青攬住陳明珠的腰肢,淫笑著說了句:「既然要去提婚,不如今夜先體驗一下洞房花燭吧!」
放在以往,陳明珠肯定會找藉口守身如玉。
可今天她的尊嚴被瞧不起的舔狗踐踏,又加上沈長青簽了約,她越發地堅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更何況她想讓沈川為今天的所做所為後悔。
陳明珠順從著靠在沈長青的懷裡,欲拒還迎地嗔了句:「長青!」
沈長青心中憋著一口氣。
他內心火熱急切地拉著陳明珠,急匆匆地來到一處酒店。
當真到了酒店房間的時候,陳明珠開始緊張了。
雖然她私下與沈長青確定關係,但兩人卻並未越線,如今賭那一口氣,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她敏銳地感覺到沈長青有些急躁和惱怒,但她卻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疼,佯裝愉悅地低低喘息著。
「嗯......長青.......」
「我,我有點害怕。」
「明珠別怕,嗯,我會對你負責的。」
就在兩人要步入正題的時候。
咔!
沈長青驟然停了下來。
陳明珠只覺得被懸在空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沈長青有下一步動作,只能忍著羞澀睜開眼睛,疑惑地問:「長青?你怎麼了?」
沈長青額頭沁著汗珠,神色變化莫測!
他慌了。
他怕了。
他痛苦地發現,自己不行了!
聽到陳明珠的問話,他強擠出一個笑容,故作體貼地穿上了衣服:「明珠,我仔細想了,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能這麼輕易地擁有你。」
「不如,咱們還是等到新婚之夜吧?」
陳明珠聽到這話,那絲疑惑立即被感動沖刷。
她原本打算把自己交給沈長青了。
可真到了最後一步還是有些緊張,聽到心愛的人這麼體貼自己,陳明珠當即紅著臉點頭。
直到陳明珠關上房門離開。
沈長青才暴怒地猛摔東西。
他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腥紅著雙眼,抓起時身邊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地下砸:「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死的!差一步,我就差一步就能上了她!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死!」沈長青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聲。
等到喊到沒有力氣,他才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沈川!
沈長青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一定是沈川搞的鬼!
沈長青眼中陰毒森寒,像是一條劇毒的蟒蛇盤踞在此,格外瘮人:「沈川,你接二連三擋了我的路。」
「是你自己找死,我本想留你一條命,但你卻非逼我!」
「竟然敢給老子下這種藥,你死定了!」
-
沈川回到姜知意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剛到門口,大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下一秒,閃電劃破天際。
雷聲也緊跟著隆隆響起。
四姐她應該還在醫院上班吧.......
沈川頭腦倏然閃過這個念頭,多年以來的習慣令他雙手卻攥緊了身邊的雨傘,下意識想要去車庫。
管家突然從別墅內跑了出來,衝著沈川大喊:「沈少,沈少?!」
一句話!
將沈川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雨傘。
沈川神色複雜地自嘲一笑,二十多年的習慣果然不是短時間之內能改的:「管家,有什麼事?」
管家沒有注意到沈川異常的情緒,只是有些急切地說:「沈少,不好了,小姐出事了!你快進來!」
咯噔!
沈川表情倏然一變,甚至來不及細問怎麼回事,便急匆匆地朝著屋內跑去。
他徑直來到姜知意的房間,還不等進去,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
沈川眼皮一抖,急忙闖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碎片。
姜知意像是被什麼給刺激了一樣,雙眼猩紅的她一手握著利器,另一手捏著女保鏢的脖子。
白裙上沾染著刺目的鮮血,看上去格外駭人。
地上躺著兩名不知死活的私人醫生。
旁邊站著幾名瑟瑟發抖的女僕,她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傷口。
沈川頭一次看到姜知意這副模樣,直接愣住了。
管家慢了沈川半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驚愕地喃喃道:「明明我出去的時候,小姐還未喪失理智,這怎麼才一會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完了,這可怎麼辦!」
「砰砰砰——」
女保鏢被掐住脖子,臉色漲得通紅。
手中的利器一下又一下地砸著她的額頭。
剎那間。
頭破血流!
她想要掙扎,但是姜知意的手就像是磐石一般,根本無法撼動,她硬撐著一口氣說:「小姐,您冷靜一點,我是您的保鏢啊!」
「轟隆隆——」
雷聲越響,姜知意的意識便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
眼神的瘋狂與嗜血便越偏執。
她雙眸充斥著濃郁的殺意,宛若地獄中走出來的女殺神,那穿透女保鏢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熟悉的仇人:
「把他還給我!」
「為什麼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為什麼?」
「我明明已經離他很近了,明明已經找到他了!我要殺了你!所有妄想阻止我的人,都該死!!」
下一秒。
姜知意舉起利器,用了十成的力量作勢朝著女保鏢腦袋砸去。
女保鏢下意識閉上眼睛。
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噗嗤。」
什麼聲音?
睜眼一看,只見一個寬大的肩膀擋在了她的面前,女保鏢瞳孔一縮——
竟然是沈川!
沈川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擊,玻璃利器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手掌,鮮血拼命地往外流:「知意?」
突如其來的熟悉嗓音,令姜知意猛地僵住。
手指一松,女保鏢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女保鏢倒在地上,她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擔憂地喊了一聲:「沈川!」
沈川強行壓下手掌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溫聲衝著姜知意哄著:「知意,是我,把東西放下好不好?」
姜知意很快又被痛苦與殺戾吞沒。
她臉上像是覆蓋著一層寒霜,眉眼間充斥著痛失一切的悲涼。
顯然;
她根本聽不進去沈川的話。
女保鏢連忙衝著沈川解釋:「每次雷雨天氣,小姐的情緒就容易失控,她現在神志不清,已經認不出你了。」
「你趕緊走!我通知人去拿鎮定劑了。」
「你沒有武功,我擔心小姐會傷害到你,我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只要等到鎮定劑過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