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處決

2024-08-30 06:32:03 作者: 十里三秋
  「賤人!你這個賤人!」

  慶帝忽然赤紅了眼,照著杜皇后的臉左右開弓,直將杜皇后的鼻血都打了出來。記住本站域名

  眾人見狀,不敢吭聲,連著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隨後,就聽慶帝道:「褫奪皇后封位,廢黜太子,將他們二人幽禁起來,嚴查燕妃一案!」

  「父皇!」太子一臉哀慟之色,杜皇后也垮了脊背,她適才不過是出於對那女人的嫉恨,一時間,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此番想來,她後悔不迭,不知自己怎麼就說了那樣的話出來。

  完了!

  她的腦海里浮現過了兩個字,因為膽寒,她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國之後,只能由著人像拖麻布口袋一般,拖了下去。

  太子已廢,當日,尚等著太子回去洞房的正妃、側妃們,統統被太子連累著成了罪人,入了詔獄。

  眾朝臣心知這皇城是要變天了,那些個太子黨如履薄冰,竟紛紛絞盡了腦汁的思索著如何從太子這條船上安全下去。

  其中,安定伯尤為憂心。

  他這太子的丈人還沒當上一日呢,太子就落馬了。

  如今還想什麼復職,日後,不論是哪個皇子當了太子,成了新軍,他作為『原太子』的人,都會被猜忌,被懷疑。

  弄不好,小命也保不住!

  「我家可憐的笑兒啊,老爺,笑兒好歹也是你的女兒,你就發發善心,救她一命吧,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你可不能讓她平白無故的被砍頭啊。」

  「羅婉兒!老爺,我們去求羅婉兒,她不是嫁給了那趙懷安嗎,趙懷安肯定有法子救笑兒,這羅婉兒但凡有點良心,也應該會救笑兒!」

  安定伯正當心煩,聽得葛氏一聲接一聲的哭訴聲,他心下十分煩躁。

  「你這時候知道跟婉兒談良心了?早些時候,若你不將她賣掉,現如今,你這嫡女、我這生父,還得沾她的光呢,這個路,就是讓你自個兒給走死的!」

  以前他最重視羅宜笑,只因他認定了自己這嫡女會給伯府帶來無上的榮耀。

  誰知道,這榮耀沒帶來,反倒是給整個伯府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

  早知道,當初還不如將婉兒留在身邊,安定伯陷入了無限的懊悔當中。

  葛氏沉默了一陣,忽的抱住了安定伯的手臂,喃聲道:「是我們幫了她,若我沒將她賣出去,她怎麼可能認識趙懷安,怎麼可能跟趙懷安成親!老爺,說到底,還是我幫了她,她但凡是知恩圖報,就應該救救咱們的笑兒!」

  安定伯被她擾的不勝其煩,猛的揮掉了手裡的衣袖,沉臉道:「你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要收拾你那寶貝笑兒的人是今上,你要讓我整個伯府跟今上作對不成!」

  就在這時,門房匆匆來報:「不好了,伯爺不好了,大公子跟人打架,被抓進京兆獄中了!」

  「為什麼跟人打架?」安定伯怒極攻心,門房小心作答,「聽,聽說是因為跟禁衛軍統領家的胞弟產生了口角,他不滿人家說二小姐被人下了詔獄,這才跟人打了起來。」

  葛氏腳步有些不穩。

  安定伯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看看你教出的什麼好兒子,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簡直是嫌我命長啊,早知道,我就應該把阿殊接回府里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她來當我這伯府的正室。」


  若是往日,葛氏聽得這話,定然怒火攻心,可此時此刻,她的不怒也不妒,只攥著安定伯的衣袖,低低懇求道:「伯爺,救救我們的兒子,伯爺,他是你唯一的血脈了,你就算不救笑兒,你也應該要救他啊!」

  安定伯嫌惡的看了葛氏一眼,再懶得跟她多說,直接就去了京兆尹。

  然而,一個空有爵位,還被太子連累的伯府怎麼可能斗得過禁衛軍統領呢。

  於是,任由著京兆尹和安定伯面上如何客氣,京兆府就是不放人。

  這次,安定伯徹底的體會了一回世態炎涼。

  他思來想去,還是去了趙府,只想見羅婉兒一面,想讓她幫忙將這事兒給辦了。

  只可惜,他直等到天暗,也沒見到羅婉兒的人。

  再後來,京兆尹的人倒是放了羅庭軒,只可惜,羅庭軒在獄中跟人干架,被人打斷了一隻腿。

  安定伯找京兆尹要說法,卻得了個對方是死刑犯,而且,對方已經被處斬的結果,差點沒把安定伯氣的當場斷氣。

  饒是如此,太子一日被幽禁,他就得小心一日,更不敢跟整個京兆府對著幹。

  如此,又過了三月,酷暑來臨之際,宮中傳出了杜皇后被皇上賜了水刑。

  之所以叫水刑,便是將人捆在桌椅上,再一層又層的往上面覆蓋帕子,直至對方因窒息而亡。

  這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雖後宮不乏有妃嬪因此而死,但是杜皇后還是大慶史上,第一個被用這個刑罰處死的皇后。

  不可避免的,民間百姓都紛紛議論起了杜皇后和燕妃娘娘的過往,說著說著,大伙兒竟又扯到了昭華太子身上。

  這些傳言說著說著,又變了樣,不知是誰先將昭華太子還沒死,當初只是帶著先帝的血書和玉璽逃出去的笑意傳了出來,這種消息就像是長了腳一般,很快就在皇城裡不脛而走。

  羅婉兒在紅樓里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竟有些失神,因為,她也沒在書里看到過昭華太子這個人物,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傳聞,是真是假。

  「東家,喝水。」外間,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年郎走了過來,將一杯茶盞放在了羅婉兒的面前。

  羅婉兒頗為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只因著趙懷安的醋勁兒,她這雅間除了錢先生以外,倒是很少有人過來。

  更別說,有人主動給她端茶水了。

  羅婉兒認得他,他是錢先生最小的徒弟,人倒是不錯,就喜歡往賭坊里鑽,為此,錢先生沒少訓斥他。

  羅婉兒初時,只以為這人是有事相求,直到看到對方顫顫巍巍的手後,她不可抑制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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