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述白忍受不住宋九兮這副撒嬌的樣子,猛地掐住人的腰,將人錮在懷裡,用力地親下去。
宋九兮軟下了腰,癱在他懷裡,微張著唇任他又親又咬。
粘糊的水聲在空蕩的室內響起,綿軟的唇被嘬得發紅髮腫,細腰被勒得越發細了,似乎只有一把。
燕述白鬆開的時候,宋九兮軟在他懷裡喘息。清凌凌的眸子染上了瑩紅的水汽,長長的鴉羽一顫又一顫,濕漉漉的眼神讓人心裡更加發癢。
燕述白卻不捨得這時亂來,宋九兮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他再難以忍受,都不會這時去傷害宋九兮的身體。
燕述白用力抱著宋九兮,舒緩身體裡的燥熱。他輕嗅著宋九兮脖子上的清香,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安寧下來。
這時屋門忽然被敲了一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開了。
宋九兮慌亂從燕述白身上爬起來,她怕自己衣衫不整,趕緊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燕述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進來的人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但小阿措完全不受他影響,他似乎也沒注意到他倆臉色和衣衫上的異樣,他走了進來,說:「你們什麼時候讓付辰雲起來啊?」
宋九兮收拾好衣衫坐了下來,要是換成別人,燕述白和宋九兮都得發火了。但來人是小阿措,她能知道敲一聲門,已經算是很懂禮貌了。
燕述白沉著臉,臉色陰沉:「讓他們進來。」
小阿措看了看,出門去叫人了。沒一會兒她又重新進來了,後面跟著方瓏和付辰雲。
他們倆一進來就跪了下來,燕述白神色陰暗,冰冷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燕述白道:「紅纓暗衛的事按說不歸本王管,但你們紅纓暗衛出事,連累的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念在舊情上,幾次三番沒跟你們計較,但不代表本王會饒過你們。」
方瓏和付辰雲額頭抵在地上,付辰雲道:「屬下疏於管理,致使主子差點出事。請主子和王爺責罰。」
方瓏也道:「請主子和王爺責罰。」
燕述白聲音冰冷:「若你們是我七星門的人,按照門規,摘了你們的腦袋都不為過。」
付辰雲和方瓏依舊沒說話,段昶眼中閃過一絲擔心,但他卻不敢開口。
燕述白懲治下屬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求饒,越是求饒,罰得越重。
「你們管不好手下的暗衛,那就讓七星門的人來接手。」
付辰雲和方瓏羞愧,臉色紅了又白了。燕述白若是罰他們,他們都認了。但剝奪他們的職責,這對他們這種暗夜中行走的人來說,無異於要他們的命。
方瓏急道:「王爺,屬下甘願受罰,但請主子王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會管好紅纓暗衛。紅纓暗衛若再出事,屬下自己動手摘掉自己的腦袋。」
付辰雲聲音發啞:「屬下也一樣。」
燕述白冷笑一聲:「這是第幾次了?紅纓暗衛是善堂嗎?一而再容忍你們?」
方瓏和付辰雲臉色更羞愧,被燕述白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九兮這時說:「紅纓暗衛一開始都是我娘的部下,後來我接手後,除了幾個主要的管事,其他人和事我都沒管過。這次紅纓暗衛叛變,我也有責任。」
「我明知紅纓暗衛出了事,但還是陷入了齊雪兒的陷阱中。一來是我過於信任紅纓暗衛了,二來是我低估了齊雪兒。」
「這次的事不管是對紅纓暗衛,還是我都是一個教訓。你們兩個退出紅纓暗衛,紅纓暗衛暫時由段昶和段牧接手。」
「主子!」付辰雲和方瓏猛地抬頭。
「就這麼說了。」宋九兮道,「至於你們兩個人……」
付辰雲和方瓏緊張起來,他們當暗衛的人,若主子不要他們了,那他們還能做什麼。
段昶看著方瓏的神色,也急了起來。
燕述白接住了宋九兮的話:「你們兩人去七星門刑堂領罰,什麼時候恢復職位,由你們的主子決定。」
「是。」兩人齊聲應下。
方瓏和付辰雲鬆了一口氣,沒說趕他們出去,他們還有機會留在宋九兮身邊。
段昶心卻提了起來,七星門刑堂進去一趟,那得脫一層皮才能出來。
付辰雲和方瓏還覺得慶幸,等他們進去他們就知道了。
他們一齊出來,段昶欲言欲止,想到刑堂里的可怕,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付辰雲和方瓏。
付辰雲笑道:「主子和王爺已經留情了,刑罰再重,傷再重,有小阿措都能好得了。王爺只是想讓我們記住這種疼,我們也該記住了。」
方瓏點了點頭,兩個人徑直去了牢房。
宋九兮轉身看向燕述白,笑著道:「你扮了紅臉,讓我來扮白臉,這是要幫我調教人嗎?」
燕述白笑道:「這兩人能力還是有的,但還是太過天真的。」
相比七星門從血腥中廝殺出來的人來說,紅纓暗衛的這兩位首領是太過天真。
經過這次搓磨,希望這兩人能有改變。
他和宋九兮走的路,是一條鮮血淋漓的路。身邊的人太過天真,傷的不只是他們,還有他們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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