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發生後,京城也亂了起來。
不知道暗中怎麼忽然多出來了一批人,這些人武功高強,在京城內到處破壞,企圖混淆視線。
燕述白將侯西澤他們都派了出去,清剿叛黨。
京城封鎖著,人人內心惶惶。
賢王府被查抄了,錦衣衛親自動了得手。侯西澤這天跟著過去,卻沒看到左芳薈。
「賢王妃呢?」他抓著蘇名軒問。
蘇名軒沉默著,侯西澤急得眼眶都紅了。「我問你賢王妃呢?!」
蘇名軒說:「賢王逼宮後,賢王妃聽到消息自焚身亡。」
「怎麼可能?」侯西澤不可置信,「她怎麼可能為那個人自焚?」
蘇名軒皺起眉:「侯將軍注意你的身份。」
侯西澤咬住牙,眼眶繃的更紅。「那她,她的屍首……」
蘇名軒說:「已經被刑部的人收斂了,跟府上其他人混在一起,扔在亂葬崗。」
「亂葬崗?!」侯西澤咬牙切齒,他握著拳頭,幾乎要跟蘇名軒動手。「她有什麼錯,你們要把她扔到亂葬崗?」
蘇名軒皺眉,冷聲說:「侯將軍若是再干擾本指揮使辦事,別怪我在王爺那裡參你一本。」
侯西澤怒視著他,緊緊捏住了拳頭,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蘇名軒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侯西澤去了京郊亂葬崗,但他什麼都找不到。
左芳薈像是一個泡影,從此在人間消失了。侯西澤眼睛通紅,神情瘋癲,在亂葬崗上轉了兩天。
兩天後,他憔悴地在亂葬崗里四處亂撞,卻撞見了方瓏的身影。
方瓏道:「主子請侯將軍過去一趟。」
侯西澤進了宮,如今宋九兮懷有身孕,很多事情燕述白都不讓她插手了。如今京中發生的事,也不讓人告訴她。
很多時候,宋九兮裝糊塗,順應著燕述白的關心,當一個瞎子聾子。
但侯西澤在亂葬崗轉了兩天的事,稟報到她這裡,她卻不能不管。
宋九兮看到侯西澤,侯西澤渾身邋遢,身上還帶著股亂葬崗的怪味。
侯西澤也怕自己熏到宋九兮,不敢上前冒犯,就站在廊下。他行禮:「將軍。」
宋九兮問:「侯西澤你找了兩天了,我要是不讓人來找你,你是不是準備繼續找下去?」
侯西澤抿著唇,沉默著,過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找下去。」
宋九兮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找她有何意義?」
侯西澤攥起了拳頭,「我只是想看看她,如今賢王府出了這樣的事,跟她一個女子是沒有關係的……」
「她是賢王妃,賢王叛變,她怎麼會沒事?」
宋九兮說的是事實,端王府上端王的妻妾都被看押了起來。夫妻一體,本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侯西澤咬住牙,腮邊繃緊,因為用力脖子上青筋突出。
宋九兮嘆了口氣,道:「左芳薈已經離開了京城,你也不用找她,她不想見任何人。」
侯西澤倏地抬起眼,眼眸晶亮。「將軍這是真的?」
宋九兮點頭:「是真的,我早前就派人在外面接應。賢王的事情傳出去時,我的人就將她轉移出了京城。」
她只跟侯西澤說這些,她沒說賢王在起事前,為了掃除所有的隱患。他將左芳薈的兩條腿打斷,將人鎖在了暗室里。
若不是她的人去的及時,左芳薈已經沒氣了。
左芳薈唯一的願望就是想離開京城,她不想再見京城裡的任何人了。
宋九兮只告訴侯西澤這些,是想讓侯西澤以為左芳薈好好活著,什麼事都沒發生。這也是左芳薈的願望。
果然侯西澤很欣喜,「她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侯西澤是笑著離開的,宋九兮也放心了。
正好這時小阿措來給她看診,平時都是太醫在看診,但燕述白不放心,讓小阿措也來把把脈。
宋九兮還看見七皇子也跟付辰雲他們一起進來,七皇子看到她笑著說:「皇嫂。」
宋九兮沖他笑笑,付辰雲說:「我們在路上遇到七殿下,七殿下想跟我們一起來看看主子。」
宋九兮點點頭,招呼人給七皇子沏茶。
七皇子笑著說:「皇嫂,述白哥是不是在忙?我這兩日去找他,都沒找到他人。」
宋九兮道:「他這兩天確實比較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七皇子憨笑著撓了撓頭,「就是之前父皇答應給我和鄒二小姐賜婚,但現在父皇不是……」
宋九兮淡聲道:「七殿下,此時正值國喪,只怕不宜談此事。」
「我知道我知道。」七皇子又笑了一下,「我也不是著急,我想等述白哥登基再說。」
宋九兮道:「此事由禮部負責,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那我就等著吧,反正鄒家二小姐答應嫁給我了。」他說的天真,逗的人發笑。
小阿措給宋九兮看了看,宋九兮身體沒什麼事,靜養便可。
如今青姨時刻在她身邊看著,宋九兮也出不了什麼事。
小阿措看完,付辰雲就帶小阿措離開了,七皇子也跟著離開了。
晚上燕述白一回來,就先沖宋九兮的肚子先看兩眼。
宋九兮捧著書,淡淡地道:「現在還不明顯,你能看到什麼?」
燕述白笑著走到她身邊,抱著她的腰道:「先過過眼癮,等她出來她就認識她爹爹了。」
宋九兮白了他一眼:「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我信,我女兒也信。」燕述白膩歪歪地說。
宋九兮放下書道:「你手撒開,我要去洗漱了。」
「娘子哪用親力親勞,夫君替娘子洗漱。」燕述白一把將宋九兮抱起來,往淨室走。
他走的極穩,將宋九兮放入水中,溫柔地擦洗。
宋九兮將今日七皇子到來的事告訴了燕述白,燕述白道:「此事你不用管,明天我找他來談。」
宋九兮點了點頭,笑著說:「他還真的讓鄒二小姐答應嫁他了?不過如今已成定局,他若真心喜歡鄒二小姐,這不乏是一段良緣。」
「你操心他幹什麼,你好好養身體,下次再有人來找你,你就讓他們來找我。」
宋九兮皺眉:「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干,京城還沒穩定下來,我怎麼放心?」
燕述白問她:「你是不相信你夫君的能力?」
「這不是一回事。」
「那你是什麼意思?」
宋九兮無語:「你幹嘛?非要無理取鬧?」
「對,都是我無理取鬧,我娘子最明事理。」燕述白低下頭,朝著宋九兮的肚子說,「丫頭你以後可要像你娘,千萬別像你爹爹,凡事都要無理取鬧。」
「你夠了啊。」宋九兮推了他一眼,「胡言亂語什麼。」
燕述白笑著在宋九兮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將人抱了起來。
「若你真是沒事做,可以去看看蕭貴妃,她想見你。」
「蕭貴妃?」宋九兮驚訝,她記得出事後,蕭貴妃一直被關在棲鳳殿裡。她想了想道,「我明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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