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陷入迷茫的正義
而在戰艦甲板之上，大量海軍士兵正密切地關注著船艙內的動靜。
直至……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薩卡斯基中將在認錯了！」
一名少校難以置信地驚呼了起來。
「納尼？」
「怎麼可能？」
「聽錯了吧？」
一時間，海軍士兵們可謂是一片譁然。
薩卡斯基中將那是什麼人物？
就算是放眼整個海軍之中，也是有著「怪物」名號的絕對強者，傳言中更是即將晉升為海軍大將的存在。
而薩卡斯基中將更是出了名的為了完成任務可以犧牲一切，也絕對不允許有一絲「惡」的殘留，奉行著「絕對的正義」的男人。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海軍們幾乎是難以想像他會主動道歉，甚至還是向被他認為是犯人的傢伙道歉。
就在諸多海軍士兵們議論紛紛之時，薩卡斯基那充斥著炙熱的身影自船艙之中走了出來，霎時間就讓甲板徹底安靜了下來。
「喧鬧什麼？這種混亂的姿態，毫無紀律，跟邪惡的海賊有什麼區別？」薩卡斯基一聲呵斥聲響起，瞬間讓所有士兵們低下了腦袋。
「好了好了。」
一旁的火燒山中將見狀，主動開口緩和氣氛道。「士兵們剛剛執行完『屠魔令』，的確也需要放鬆一下。」
薩卡斯基看了火燒山一眼，直接開口道。「作為海軍，只要還航行在大海之上，就不能有一絲的大意。火燒山中將，還請對自己的部下多加幾分嚴苛。」
旋即，薩卡斯基直接使用「海軍六式·月步」離開軍艦，朝著他自己的座駕折返回去。
對於薩卡斯基的話語，火燒山中將倒是沒有太過於在意，而是擺了擺手，讓海軍士兵們各自散開，做好啟程返航馬林梵多的準備。
「屠魔令」結束，他們還需要儘快返回馬林梵多修整，並且投入到對大海的鎮壓之上。
自「大海賊時代」以來，縱使海軍對於大海的壓制力度不斷地加大，但新生海賊依然是層出不窮地出現，總體數量更是在逐年上漲。
可以說，縱使是如海軍這種龐然大物，也漸漸地開始產生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而很快，隨著情況匯報於負責這一次「屠魔令」行動的戰國大將以及世界政府，並且對奧哈拉海域進行了一次檢查，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
在戰國的指令之下，這十艘參與「屠魔令」，堪稱鋼鐵巨獸一般的海軍戰艦開始進行返航。
只不過，在返航途中，庫贊所處的座駕卻是離開了大部隊，獨自朝著另外一個航線而去。
……
「喂喂喂，庫贊中將，你別鬧。大海如今的局勢這麼緊張，特別是偉大航路的後半段，那些大海賊們更是鬧騰不斷，你現在帶著我去捉黑手黨？」
亞恩的表情微微抽搐，乃至於讓臉上裝模作樣捆著的綁帶都鬆了不少，連連問道。
「你認真的嗎？」
「認真的。」庫贊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
亞恩。
「庫贊中將，你變了，你這是要做混子啊，你過去可是奉行著『激情的正義』的。」
對於亞恩的話，庫贊沉默了片刻，這才說話。「或許，我真的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了。」
聽到這裡，亞恩忽然明白了過來。
庫贊……迷茫了！
過去的庫贊曾是海軍大將「黑腕」澤法的學生，畢業之後成為他所崇拜的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部下，因此庫贊可謂是深受卡普的影響。
可以說，相對於薩卡斯基堅定地站在世界政府的立場，庫贊則是沒有那麼堅定。
甚至某種意義上，庫贊對於世界政府的認可度幾乎是與卡普一致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的「奧哈拉事件」，被戰國所擔心著的亞恩並沒有產生什麼心理上的影響，反倒是庫贊陷入了自我懷疑和迷茫之中。
『所以，庫贊與其說是特意帶著我去捉黑手黨，還不如說是想要藉機好好安靜一下，進行自我思考嗎？』
亞恩心中隱隱有了判斷之餘，看著庫贊那恍若冰山似的的表情，亞恩不再說話，而是悄然地返回房間裡躺著。
『沒事，你慢慢思考，反正我也不急著回去見老頭子，免得還得被老頭子進行其他的『迫害』。』
亞恩悠然自得地說一句，一邊看著窗邊的風景，一邊嗦了一口被食堂「送」的果汁。
確實是「送」的，不是偷的，甚至是亞恩想要推脫都推脫不掉的那種。
原本在庫贊的部下看來，亞恩就是一個體弱多病，氣質不凡，應該有相當背景的奇怪人物，也就自然沒有太將亞恩當一回事。
然而，在經歷了「奧哈拉事件」之後，目睹了亞恩擋下了薩卡斯基的炮彈，救下了整艘避難船。
甚至在諸多傳聞之中，亞恩甚至還讓與庫贊中將地位一致，性格向來強硬剛烈的薩卡斯基中將主動前往病房，誠意十足地就「誤擊避難船」的事件道歉。
是的，「誤擊避難船」！
假如薩卡斯基真的徹底將避難船轟至了海底，那麼外界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存在。
但是避難船被亞恩所救了下來的情況下，這件事不可避免的就被宣揚了出去。
為了避免海軍的名聲受損，在海軍總部馬林梵多的參謀部進行討論後，很快便將那一次事件定性為失誤。
失誤緣由，那就是一名臨時擔任炮手的海軍見習士兵不按規章操作，導致了炮台誤擊避難船方向。
至於為什麼轟了一炮之後，後面又連發了好幾枚炮彈。
那也是因為海軍見習士兵失誤緊張之後，不小心又誤操作了一下。
為此，海軍對那一位海軍見習士兵做出辭退決定，遣返回原家鄉，並且對受到驚嚇的避難船民眾，致於誠摯的道歉。
如此一來，亞恩一臉懵逼地睡醒之後，卻從海軍士兵的口中發現，薩卡斯基前往他的病床原因已經演變成了，就亞恩阻止了「誤擊避難船」事件進行道歉和致謝。
這也就導致了亞恩明明還沒有加入海軍，但他在庫贊的座艦上人氣卻是莫名其妙高漲了起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尊敬有加。
而百口難辯的亞恩，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
『老頭子不會把這當做我的功勞吧？』
亞恩嗦了一口果汁，心情多少有點惆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