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兀自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難不成他要拿你的氣運?」
秦思瑤滿頭黑線,就知道不能對她抱有期待的,看看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嗎?
秦思瑤一臉無語的望著她,「媽,你少看點兒玄學小說吧。」
「比我猜測的還要離譜,現在是法治社會,不信鬼神的好嗎?」
她知道她媽最近這幾天一直沉迷於玄學小說,卻沒想到這麼沉迷,有點離譜了。
秦露略帶尷尬的搓了搓手,忙轉移話題,「瑤瑤,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我叫她來京都住,她同意了,我過幾天要出個差,你回去老家一趟,接你姥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果不其然秦思瑤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秦露不由得給自己豎起個大拇指誇誇自己。
秦思瑤反問道,「她之前不是不來嗎,怎麼突然想開了?」
要知道秦思瑤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每次都要她搬來和她一起住,但就是不同意。
還跟她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到最後的時候她也不問了,沒想到突然改變主意了?
秦露嘆了口氣,「這幾年我們那邊人越來越少,都跑去大城市了,只剩下一群老頭老太太。」
「前幾天她相熟的一個姐妹去世了,以前還有她相熟的鄰居嘮嗑,現在可能是感覺到寂寞了吧。」
「畢竟老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再說了她繼續一個人住在老家我也不放心啊。」
「所以我軟磨硬泡,終於讓她答應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了。」
秦思瑤點頭答應,「行,那我過兩天回老家一趟,幫忙搬東西。」
秦思瑤給姥姥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秦思瑤叫了句,「姥姥。」
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哎~我的乖孫女,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啊,吃飯了沒有,瘦了沒有啊。」
秦思瑤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每次姥姥都會問這句話,但她不厭其煩,每一句都會回答。
秦思瑤撒嬌,「姥姥,我之前叫你那麼多次都不來,我媽一叫你就來了,你不愛我了,桑心。」
王英連忙安撫這個孫女,「哪能啊,那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你媽媽的嗎?」
「所以我最愛的就是你了,就是因為我想你了才去的。」
秦思瑤覺得自己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遺傳她姥姥的。
秦思瑤點頭,「那姥姥您既然這麼想我,那我後天出發過去接你。」
王英露出慈愛的笑容,「好好好,等你來了姥姥給你做好吃的。」
「好,那姥姥後天晚上見,拜拜。」
秦思瑤掛了電話就發現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是溫祁安發來的。
「你的傷好了嗎?」
秦思瑤打字,「早就好了,就一點點輕傷,估計比你背上的傷都要輕。」
「你上次的傷不是說一天就好了麼,我這都躺了好幾天了。」
溫祁安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他修長的身影,唇角翹起一絲絲的弧度,「那你明天有空嗎?」
秦思瑤挑了一下眉梢,這是自己上鉤了?
「有。」
「那你有沒有想玩的地方?」
「如果我不說的話,那你打算帶我去哪裡玩?」
「遊樂園,電影院,動物園?」
「那遊樂園見。」
「我明天過來接你,你大概幾點出門?」
「11點。」
「好。」
溫祁安鬆了松領帶,劉特助站在旁邊看他們總裁壓不下去的嘴角。
劉特助出聲詢問,「明天有個想要跟我們合作的項目負責人想要見您,您看?」
溫祁安淡漠的嗓音響起,「延後吧。」
劉特助不由得想像了起來,自他當助理以來,老闆很少推工作。
要知道他們老闆可是個工作狂,只要有人想談,老闆一般都不會延後見面的,這次竟然拒絕了。
再加上今天老闆臉上掛著的笑,劉特助不得不多想。
翌日,秦思瑤準時出門,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車邊的矜貴身影。
秦思瑤迎了上去,「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溫祁安將自己手裡的奶茶遞給她,「剛剛到,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隨便買了杯。」
秦思瑤道了聲謝,她看了一下,是芋泥奶茶,是她喜歡的。
她拿著奶茶,「喜歡。」
溫祁安愣了一下,「喜歡什麼?」
秦思瑤將吸管插進奶茶里,「你買的我都喜歡,更何況這杯剛好是我喜歡的,所以是雙倍喜歡。」
不得不感嘆說話的藝術,這句話既說明了喜歡買奶茶的人,並且讓對方知道了她喜歡的口味。
溫祁安的心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背在身後的手微微緊攥成拳。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秦思瑤麻溜的爬了上去。
溫祁安也坐進車裡後,秦思瑤突然沒頭沒尾的感嘆了一句,「我們溫總是不喜歡用司機嗎?」
秦思瑤發現他的車都是溫祁安自己開的,竟然沒見過他的司機一面。
溫祁安握著方向盤的手略微緊了緊,「不是,司機前幾天受傷了,所以這幾天都是我開車。」
此時溫祁安口中受傷的司機正在悠閒的在海邊玩耍,他突然打了個噴嚏,還覺得奇怪呢。
可能是哪個小人在背後嫉妒他帶薪休假吧,偷偷的罵他。
很明顯的可以看到他活蹦亂跳的,哪裡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司機大哥在一個星期前突然接到通知,帶薪休假,天吶,這世界上還有這等好事?
既不上班還有錢拿,司機簡直要樂瘋了,在當晚直接訂了去旅遊的機票。
秦思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溫總事事親力親為呢。」
溫祁安輕笑了聲,「不是,除了某些事需要我親力親為,其他事我還是挺懶的。」
車子啟動之後,秦思瑤就默默的喝奶茶了,司機還是專心開車為好。
溫祁安在有空的時候用餘光瞟了一眼,就見她抱著奶茶,一口一口的喝著。
陽光通過了車窗撒在了她的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溫祁安不動聲色的又看向前方,認認真真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