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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濡須塢我要定了,玉帝來了都沒用!

2024-08-08 16:03:26 作者: 畫凌煙
  第445章 濡須塢我要定了,玉帝來了都沒用!

  只要最高領導沉得住氣,下面的人自然也能沉得住氣。

  如果最高領導情緒化過於嚴重,敗一兩場就掀桌子,下面的人就會亂。

  情緒是個好東西,它能把大好局面完全葬送。

  它能讓一個人像牽線木偶一樣被牽著走。

  它能一個人永遠待在底層無法翻身。

  司馬懿和司馬師父子可以說完美地克復了人類這個致命弱點。

  李衡在這方面沒有司馬懿做得好,但好歹在如此重要的時候,他是識大體的。

  從六月二十一日,合肥魏軍陸續抵達徐州戰場,司馬師便開始兵分兩路,對王凌展開掎角之勢,發起猛烈進攻。

  雙方當天分別動用了重砲,弩兵、步兵和騎兵。

  尤其是曹魏的騎兵。

  此次徐州之戰,曹魏騎兵數量高達五萬,占據了一半的數量。

  而且全部配置了雙馬鐙,衝鋒起來,在縱深數十里的戰場上,如同一大片鋼鐵洪流。

  他們分出多支,對漢軍長達五六里的防線做了側翼迂迴進攻。

  並且這種進攻頻率非常密集,先是用弓箭大量衝擊,滿天的箭雨衝擊到漢軍步兵鐵甲上,發出無數叮叮的聲音。

  然後再對漢軍做衝鋒狀。

  當然,漢軍騎兵也給予了充分的還擊,他們在戰場上來回奔走,掩護側翼,使魏軍騎兵始終無法全面展開手腳。

  這種規模的對峙,雙方在彭城到呂縣之間,展開了數天。

  魏軍以兵力優勢,占據主動一方,不斷對漢軍進行猛烈的進攻。

  但始終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潰漢軍。

  這個時候,魏軍突然發現,之前一路狂飆的漢軍,突然仿佛變成了烏龜,無論魏軍怎麼引誘,都不會分出多支兵馬。

  王凌在中軍穩如老狗。

  即便每天都有傷亡數字報給他,他依然淡定自若。

  他的這份底氣就來自李衡的那份氣度,以及對他的信任,和給出目標的明確性。

  他發現李衡和其他的權術大師最大的不同就是,李衡這個人給指示非常直接且明確。

  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給個模稜兩可的指示,以備之後隨時甩鍋。

  這種做事風格,讓漢軍上下的目標都非常清晰,心裡也都有底。

  六月下旬,司馬師在徐州侵掠如火,徐州原本已經投誠大漢的各州郡,立刻搖身一變,把城頭的旗幟換了,開始歌頌大魏天子。

  揚州的局勢卻與徐州的截然相反。

  羊耽是個文官,他一輩子都沒怎麼打過仗,誰知道今年剛他媽的來揚州,就遇到了李衡北伐。

  而且這操作是縱橫兩州,把魏軍兩州之兵力全部逼出來了。

  這種級別的戰場,操盤手一般都是曹操、周瑜、諸葛亮、司馬懿、陸遜這種級別的。

  連關羽、張遼、典韋、王凌、毌丘儉這種猛將也只能是第二梯隊。

  他羊耽何德何能作戰在這種高難度的戰局中坐鎮揚州?

  心中的苦,恐怕只有羊耽自己知道了。

  在祈禱著濡須塢能防守數月之久的時候,六月二十五日,更多的漢軍戰船雲集濡須口附近的江面。

  濡須塢是濡須山和七寶山之間的水口,水口處停留有吳國之前的戰船。

  這個地形,對於進攻者,就是地獄級別的存在。

  兩山都是居高臨下,水口戰船一擋,敵人來多少死多少。

  這就是曹魏和孫吳數十年都在爭奪的要衝。

  孫權能多次北伐合肥,就是因為占據了濡須塢。

  曹魏之所以數十年不能南下滅吳,也是因為吳軍卡死了濡須塢。

  站在濡須山上眺望下去,長江上的漢軍戰船,就像房屋上的瓦片一樣排列密集。

  當天,漢軍使者抵達了魏軍主將軍營。

  守濡須塢的司馬師的心腹陳騫,這個人頗有謀略。

  濡須塢如此重要的地方,司馬師自然不放心給別人。


  而出使魏軍的則是陸抗。

  陳騫見到陸抗,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漢大將軍參軍陸抗。」

  「哦,你是陸遜之子?」

  「是的,家父陸伯言。」

  「既然你是陸遜之子,為何要投降李濟安?」陳騫道,「難道你不知李濟安害死了你的父親?」

  「我父親之死,我很清楚。況且,各為其主。」

  「好一個各為其主,不愧是陸伯言之子。」陳騫冷笑道,「你來我這裡作甚?」

  「來勸降。」陸抗道。

  「勸降?」陳騫愣了一下,大笑起來。

  其他魏軍軍官也大笑。

  「李濟安在長江待了兩個多月了,他兵強馬壯不假,但他攻得上來嗎?」陳騫直言不諱地說道,「濡須塢固若金湯,李濟安下不了手,卻天真以為可以勸降我等?」

  眾人又是一頓發笑。

  「能勸降。」

  「少年郎,看你十七八歲的樣子,拿過刀,殺過人嗎?」

  「沒有殺過。」

  「沒有殺過,你就敢當使者?伱以為兩軍交戰,真的不斬來使?」

  「斬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陸抗笑道,「發泄心中的不滿?若殺我,可以讓你們感到開心,殺便是。」

  「殺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作甚!」

  「那就是了,既然不殺我,就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們再慢慢嘲笑我便是。」

  「好,你說,你如何勸降我們?」

  陸抗道:「我猜測,濡須塢只有兩個月的軍糧。」

  他此話一出,陳騫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你繼續說。」陳騫笑道。

  「我軍已經切斷壽春、合肥到濡須塢的水道。」

  陸抗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不可能!」陳騫道,「你們如何切斷?濡須口在我們手中!」

  「從廬江郡走。」

  「那更不可能,廬江郡太守文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到合肥的。」

  「將軍何不去問一問呢?」陸抗平靜地看著陳騫的眼睛,看得陳騫有些錯愕。

  「我去六安問?」

  「去合肥問問就可以,或者看一看。」

  眾人沉默下來,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嘲笑陸抗。

  陳騫卻硬著頭皮道:「我們在濡須塢的軍糧至少囤積了一年有餘。」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勸降了,我軍繼續渡口合肥和濡須口。」陸抗道,「大將軍說了,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不投降,以後想投降也沒機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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