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可是太后娘家嫡出的侄子,免死金牌逼不出來,斷絕不了護國公府的依仗,就算日後想算計楚家都不成。
他們有免死金牌,砍頭都砍不乾淨,會留下一個男丁,繁衍傳承。
「我不去,要去你去。」
楚之蘭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她才不去做那丟人現眼的事呢。她在府里把什麼難聽話都說了,哪兒有臉面對楚家人?
劉靜思眼底怒氣翻騰,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蠢貨!好好一樁事,非得搞砸。當年要不是看她愚蠢好騙,也不會將她娶進門。
安平候府根基薄弱,劉靜思不得不高娶,否則撐不起門戶。他和他爹都不是有什麼大能耐之人,必須要有得力的親家幫扶才行。
誰知太后找上了他,許他不少好處,只要把護國公府的免死金牌弄出來,會想辦法將安平候的封號往上提一提。
候上去就是「公」,跟護國公平級,他心生嚮往。
答應了太后的要求,努力配合,誰知搞砸了,他要怎麼跟太后交代?
楚之蘭一走,老國公跟三個兒子兒媳婦商量。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們趕緊去安排,四處宣揚我們護國公府跟安平候府斷絕關係,安平候夫人被逐出楚家,划去族譜名字的消息。務必趕在天黑前,讓全京城百姓都知道此事。」
「對,劉靜思那個人心思深沉,捨得用一個劉家子嗣來害人,太后還出了一個娘家侄子。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逼著楚家交出免死金牌,要是劉家拿不到東西,太后不會放過他們。」
楚之南,楚之西和楚之北相互看了看,心底萬分佩服老太太的見解。
「娘說得對,咱們先發制人,好過劉靜思假惺惺做出許多噁心人的舉動來逼咱們交出東西。」
「我馬上安排人去宣傳,不能給劉家逼迫我們的機會。」楚之西起身走了。
楚之北隨即跟著起身:「我去城西找人。」
楚之南從楊氏懷裡抱過女兒:「榮兒!放出風聲這種事你一定比我在行。你去吧!我在家帶瀟瀟。」
余氏跟著楊氏一起:「大嫂!我也去。」
「還有我。」王氏緊隨其後。
妯娌三人走了,老國公和老太太垂頭喪氣坐在椅子上。
京城的流言就跟風一樣四處飄散,大家端起碗吃晚飯時,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安平候夫人回娘家撒潑,差點摔死侄女,逼著護國公府交出免死金牌。護國公不肯,生氣將她逐出楚家。
就連宮裡的太后都知道了,氣得摔了三柄玉如意。
「該死的安平候,哀家捨棄了嫡親的侄子,他居然啥事都沒辦成,可惡!」
太后的憤怒,沒一個人敢接。
宮女嬤嬤和太監,大氣都不敢喘,集體低頭沉默著。
護國公府的楚瀟瀟卻笑醒了,睜開眼看了看便宜爹的臉,抬起握著拳頭的小肉手揉了揉眼睛。
【啊哈!太后快氣死了,沒能拿到免死金牌,還搭上了一個侄子的命。】
楚之南點了點女兒的小鼻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老國公過來把人從他手裡抱走:「你回去吧!我帶瀟瀟去蘭花院裡走走。」
【不去,餓了,餓了,餓了。】
老太太將孫女從老國公懷裡抱過來:「去去去,自己去蘭花院,別把孩子帶過去,我要帶著她去找老大媳婦。」
孩子說餓了沒聽見?
楚之南朝老太太伸手:「娘!把瀟瀟給我吧!我抱她去找榮兒。」
「也行。」老太太將孩子給了楚之南,叮囑,「趕緊抱過去,瀟瀟應該是餓了。」
【啊!祖母真懂我,我真是餓了呢。劉靜思明天會來家門口跪著,逼護國公府交出免死金牌,我要怎麼告訴祖父祖母不要上當受騙?】
老國公:「!!!!」
我知道了,不用特意告訴。
老太太:「......」
祖母的小仙女,祖母也知道了,他來就來,跪就跪,咱們不怕。
楚之南抱著女兒回了自己院子,楊氏已經辦完事回來了,在看帳本。
【娘親!瀟瀟餓了,餓了,餓了!】
楊氏聽見女兒的心聲,趕緊放下帳本,出來把人抱著坐下餵奶。
本來以為她一解衣服,楚之南就會主動走開,沒想到他反而坐下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給女兒哺乳。
「榮兒!家裡的事辛苦你了。」
「為什麼這麼說?」
「護國公府以後怕是會風雨飄搖,免死金牌被太后惦記上,楚家日後怕是會麻煩不斷。」
【太后和端王爺就是倆傻叉,都為女主做了嫁衣。】
女主?楊氏想起來了,那是柳依依跟王大江生的女兒,據說是幾千年後來的魂魄,懂的東西很多,一心要當女帝。
楚之南也知道,眉宇微擰,一籌莫展。
「楚家被人盯上不是什麼好事,我會約束二弟三弟和兒子們,你在府里也要約束一下家裡的女眷,出門會客,千萬要低調行事。」
楊氏點頭:「知道了,我會跟她們說的。」
【未雨綢繆,便宜爹還算有點城府。】
楚之南:「......」
怎麼是便宜爹?就不能是貴的爹嗎?你爹要沒城府,怎麼領兵打戰?
楊氏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男人被女兒嫌棄,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她聽了好開心,誰讓他以前總是不拿正眼瞧她,還經常一走就是一二年才回來。
被他嫌棄了那麼多年,也該讓他嘗嘗這份滋味。
可惜他聽不見女兒的心聲。
沒關係,她能聽見就好。
次日。
安平候府,劉靜思耐心地等著楚之蘭,今天押也要押著她去護國公府門前跪著。
一定要把免死金牌弄到手,否則,太后會扒了他的皮。
楚之蘭卻是磨磨蹭蹭不願意去,他也不急,一直在等著。
常隨進來,在他耳朵邊嘀咕,劉靜思聽完,臉色大變。
「這是真的?外間真的這麼傳?」
「是!」常隨不敢撒謊,一五一十都說了,「就是這麼傳的,說護國公已經開了祠堂,將夫人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了。」
「什麼?」
劉靜思徹底坐不住,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完了。
楚家這是聞著什麼味兒了?出手這麼快?都不帶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