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大廳突然變得昏暗。
但下一刻,許多燭火就被點燃,照的大廳亮如白晝。
葉君視線在夏侯清遠以及司馬風身上徘徊。
青州作為聯軍發起人,夏侯清遠坐於主位並沒什麼毛病。
而司馬風則是諸侯中最強的一檔。
安排個主位也沒問題。
但問題是,為何兩人會一同來到此處?
難道青州已經與司馬家聯合?
亦或者....
青州投靠了司馬家?
葉君皺著眉頭,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時。
「諸位,請坐!~」
司馬風拍拍手,偏門侍女端著餐盤魚貫而入。
高台下只有十個席位。
諸侯自覺以身份、實力依次坐下。
作為諸侯,至少也占據了一郡之地,地盤比葉君大的多。
因此....
葉君就算是實力比不少諸侯強悍。
卻依舊只能與閒散人員一起,矗立在諸多諸侯身後。
「討伐黑蓮教乃是大義所在,我等聯合必立盟主,以此約束諸侯、將士,方可進兵。」
一名瘦猴般的諸侯起身說道。
此人名為王得義,只占據了一郡之地,算是個小諸侯。
此刻發言明顯充當著某些人的馬前卒。
眾人聽聞紛紛點頭。
「司馬家乃國之柱石,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司馬可為盟主。」
又一名小諸侯提議道。
「不行!~不行!~」
司馬風故作謙遜,連連擺手。
「國之柱石那是家父打下的名號,我司馬風何德何能?」
「可是除了你,誰又有資格做這個盟主呢?」
「對啊!~對啊!~」
一眾諸侯紛紛出言。
見此情景。
司馬風才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
「諸君抬舉,如此...,某便不再推脫,做了這盟主罷!~」
諸人自然一番恭喜。
而後自然是歃血為盟,正式聯合。
一番熱鬧,喝酒吃肉過後。
司馬風放下酒杯,視線從下方巡過。
「諸君既已推舉我作為盟主,那有些事情還需提前說在前面。」
諸人紛紛仰頭看向他。
「有功必賞,有過則罰,國有國法、軍有軍規,還請諸位遵循,莫要違犯。」
「我等自然遵令而行!~」
諸人紛紛點頭,畢竟行止有度,這沒毛病。
「除此而外,大軍征伐需穩定糧草供應,此事便交予夏侯清遠總督,更需一人為軍前鋒,諸位若有合適的人選,自可提出。」
話音落下。
堂下寂靜一瞬。
而後便有一人站起身來,拱手道:「某願為軍前鋒!~」
「於文悍勇,可當此大任!~」
有人點頭出言。
「可!~」
........
事畢。
於文自領軍隊出發。
司馬風則帶領眾多諸侯大軍穩步推進。
一路並未遇到抵抗,但有消息稱,青州黑蓮軍收縮了防線。
這天。
葉君正百無聊奈跟著大部隊行軍。
突見前方傳來混亂,人群嘈雜,不斷有驚呼聲傳來。
好奇之下。
他讓天雲陽暫領大軍。
自己則帶著周先等一眾親衛上前看個熱鬧。
來到隊伍最前端。
只見擠擠攘攘的人群中。
那名為於文的諸侯與所率士卒盡皆灰頭土臉。
鎧甲破碎染血,神情萎靡低落,顯然作為前鋒的他們吃了敗仗。
「這是怎麼一回事?」
葉君下馬伸手戳了戳前面一名士兵。
士兵不耐回頭,卻在見到葉君身上鎧甲的瞬間神色一變。
「聽說是遭了埋伏,因此吃了敗仗,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很是和善的回答道。
葉君恍然,再次朝那於文看了過去。
他記得很清楚...
聯盟會議的時候於文身後跟著四名戰將。
可如今,四大戰將好像只剩下兩人,且兩人中還有一人成了殘廢。
左臂至手肘處被斬斷,已然成了廢人。
而於文則被諸人簇擁在中間。
頭髮散亂,臉上還殘留著驚慌之意。
這時。
「讓開!~都讓開!~」
一支騎兵從身後開始驅散人群。
眾人退散,葉君卻依舊站在原地並未動彈。
騎兵為首的戰將見此,便指揮著手下繞過了葉君等人。
而後策馬來到於文近前翻身下馬。
他一把攙扶住於文,而後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於文便帶著一些人跟隨他一起離去。
「回去吧!~」
葉君見他們離去。
知曉沒好戲看,便擺擺手,帶著人轉身回去。
但才將將回到自家隊伍不久。
就有一名士兵自後方策馬從他面前疾馳而過。
「盟主有令!~」
「命眾諸侯、英雄前往中軍議事!~」
聽到聲音。
天雲陽眼中浮現出好奇之色,不由側頭看向葉君:「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聯軍先鋒大將知道吧?」
「聽說中了埋伏,好不容易才逃回來!~」
聽他這樣一說。
天雲陽便知道了為何。
心裡有了準備,與葉君兩人一起朝中軍趕去。
一路暢通來到中軍。
自有士兵帶領他們來到中軍大帳。
剛走進去,他們便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司馬風以及一眾諸侯面色凝重,中間則是狼狽不堪的於文。
此時於文滿臉氣憤,聲音高昂。
「他不當人子啊,埋伏我一個老頭,不講武德...」
「可憐我八萬兒郎戰死大半,四大戰將戰死三人,我太他媽慘了。」
「盟主,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嗚嗚....」
一來就聽到他訴苦。
葉君聽清具體內容之後,人都麻了。
果然...
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敵對雙方,自然不能留情,只要能勝,當然要無所不用極其。
可此人卻當眾哭訴,實在丟人。
「好了!~好了!~」
司馬風很是不耐的打斷他哭訴。
「你先說說具體怎麼回事,不然我等便是想要為你報仇,也沒辦法不是?」
他顯然有些頭疼,揉了揉眉心。
想不通在座的英雄好漢怎的選了這麼個貨色擔當先鋒大將。
「他們在水中下了藥!~」於文咬牙切齒:「我等埋鍋造飯之後便腹瀉不止,待大家都沒了力氣...」
話不用多說。
到這裡在場的人基本都明白了。
一方拉的手腳酸軟,一方則生龍活虎,怎麼可能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