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號房,點燃的香薰蠟燭照亮了整個房間。
渾身贅肉的禿頂男子目光痴迷。
床上是昏迷不醒的少女,下身的校裙被褪到膝蓋。
緊緻雪白的小腿在燭火照耀下誘人,少女特有的純潔在這場景下有異樣的美感,折磨人心。
「嗬-嗬-」
口水吞咽,王建國喉嚨中如野獸一般呼吸沉重。
欲望,貪婪。
他迫不及待的脫去下身的褲子,然後像肥胖的死魚一般撲了上去。
「吱呀。」
「誰!?」
猛然回頭。
王建國戀戀不捨的從光滑的身軀上起身,他還沒來得及享用「美味」。
嗎的,哪個不懂眼的在這個時候打擾我?
他一臉警惕的望著門後,卻什麼也看不清。
停電的賓館走廊一片漆黑。
是風嗎?
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股寒意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為了住進房間,房間的門鎖被卸掉了只是用鐵棍充當門栓。
「早就說了給我裝好門,耽誤老子時間!」
罵罵咧咧,赤著腳哆嗦著走下床想把房門關緊。
門前,他雙手環抱這肥胖的身子,想探頭看向門後。
「艹!這天氣怎麼這麼冷!」
燭光突然熄滅。
他心頭猛然一驚。
黑暗中,門縫裡突然擠出一張臉死死地貼在他的面前。
眼對眼,鼻對鼻。
殘破的臉觸感冰冷,仿佛能把靈魂凍結。
死白的雙眼裡滿是怨毒,來自女人枯白的嘴唇裂開到頭頂吞向他的身子。
「啊!」
尖叫卡在喉嚨里,只有尖銳的前半段。
咀嚼吞咽。
燭光重新亮起搖曳,牆壁上的影子只有半邊。
。。。。。。。。。
賓館二層,不大的房間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個人。
房內站著六名男子,其中兩人站在一名昏睡的女人面前,喘著粗氣還想繼續。
紋身男則手持榔頭,站在二叔屍體面前。
蒼老的面孔上雙眼圓睜,額頭正中央是被錘子敲進去的破洞,死不瞑目。
「嗎的,這老傢伙一口水都沒喝!」
「要不是我反應快弄死了他,差點被這狗東西陰了!」
眾人聽後一陣輕笑,轉而向拖垃圾一般拖動其他人身體。
「什麼聲音!?」
於世豪疑惑的抬起頭,望向天花板,停下了拖動林安。
他看了一眼還在賣力的兩人,有些不滿。
「別再幹了,沒見過女的?」
「剛剛是誰在尖叫?」
「你管他是誰?趕緊弄完睡你的美人去。我還想等你搞完爽一爽呢。」
白天拿水來的紋身男不耐煩的催促起來,隨手將還沒熄滅的菸頭丟到林安身上。
剛弄死一個老頭,他到現在都是慌得,但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裝的一副滿不在乎。
他蹲下身子,將菸頭按在林安身上熄滅。
「這小子我剛見他的時候就覺得太吊,早就想弄死他了。」
思路被打斷。
於世豪輕蔑的瞥了一眼眼前混混模樣的紋身男,並不作聲。
在林安第一天清理喪屍時,他可是瞧見了這傢伙看見喪屍的屍體都嚇的發抖。
後面更是一路求著林安收他當小弟,恨不得連自己馬子都送出去。
色厲內荏的傢伙,也就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紋身男沒有注意他眼中的輕蔑,只是看著地上的林安滿是快意。
「讓你tm的當初瞧不起老子,現在還不是跟死狗一樣動都不能動!?」
「嘿嘿,真想當著你面睡了溫雅,廢物玩意。」
他叫囂著伸出腳,隨意踢了兩腳卻只覺得一陣腳痛。
「這覺醒者身上這麼硬?嘿,我倒是想看看待會拿刀能不能割掉他的頭。」
紋身男眼見著於世豪並不搭腔,覺得有些無趣後便走到溫雅面前蹲下,忍不住伸出手想撫摸幾下。
旁邊兩個同伴乾的活讓他心中和貓撓一般。
好一個冰山美人,睡著了都這麼誘人。
姓於的那小子還在拖人,要不我也先爽一爽?
他回頭望了一眼拖行林安的於世豪,然後偷偷的解開腰帶。
這小嘴看著就夠帶勁!
「喂,說好了先給我的!」
「你他嗎什麼意思?」
身後來自於世豪憤怒的聲音響起,怒目而視。
「老子又沒幹她。」
「你管我做什麼。。。」
「嗯?」
紋身男突然目光一亮,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林安面前。
「他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怎麼還會發光!?」
於世豪心頭一驚。
該死,他提前準備包在林安手上的黑布掉了!
噬魂之手上血色紋路一閃而逝,攝人心魄。
好東西!
下意識,紋身男忍不住伸出手搶向林安右手戴著的手套。
「別碰!」
「嗡。」
這是!
紋身男面露驚懼,他只覺得一股噬人的吸力從手套上傳來。
「啊啊啊啊!」
生命流逝,他忍不住張嘴哀嚎仿佛腦漿都要被抽離。
瞬間,原本還算精壯的身軀瘦成皮包骨,如同乾屍。
異變突生。
於世豪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渾身冰冷,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頭頂。
「咕嘟。」
溫雅身前的另一名黃髮男子驚恐的吞下口水,他本想趁紋身男和於世豪爭吵時偷偷先爽上一會。
另外兩名男子則急忙穿起褲子,齊齊看了過去。
渾身顫抖,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突然,黃髮男慌張的顫著手指著林安說道。「他。。他眼皮動了!好像醒了!」
「嗤。」
肉體被刺穿。
躺在地上的林安身形如幻影一般瞬間跨越兩人之間的距離,出現在他面前。
什麼聲音?
黃髮男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一隻如白玉般的手臂橫穿了他的胸腔。
「恭喜你,答對了。」
聲音平靜。
林安溫和一笑,臉上原本凹陷的臉頰急速復原。
「砰。」
他抽出手臂,然後如同捏爆氣球一般捏碎了黃髮男子的頭顱。
眼前慘烈的一幕超出所有人的承受極限。
「啊啊啊!」
還沒來及提起褲子的兩名幫手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發出尖叫渾身顫抖的看著緩步走來的林安。
兩人倒退求饒。
「林哥,我錯了。」
「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林安看向兩人腳下的一名女子,下身已經被脫去昏迷不醒,被兩人粗暴下糟踏的渾身污穢。
他記得這人,是張鐵隊伍里一名年齡較大的女人。
「錯?」
林安輕笑一聲,以超過常人反應的速度瞬間撕下他的手臂。
「啊啊啊!我的手!」
痛哭,哀嚎。被扯下手臂的男子痛的滿地打滾,崩潰的看著被丟到一旁的手臂。
「好好享受。」
林安滿臉冷意,單手提起被活生生扯下手臂的男子。
「撕拉。」
如同撕碎紙片。
「這次是腳。」
「這次是左手。」
恐怖,殘暴。連帶著於世豪在內的幾人猶如置身冰窟。
他們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林安時,那一刀劈死舔食者的恐懼。
「林哥,我求你不要殺我!我求你!」
「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沒動您的人啊!」
另一人跪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痛哭流涕。
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此時他只痛恨自己為什麼要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同伴被撕下四肢的慘狀讓他精神幾乎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招惹眼前的魔鬼?
來不及思考。
林安溫和的抬起他的頭顱,兩根手指如同鐵鉗一般夾住他的下巴。
不同於臉上的笑容,此時他心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燒。
他在兩天前就已經恢復了意識,只是苦於精神力枯竭沒有辦法徹底甦醒。
「看著我。」
「雜碎!」
「啊啊啊啊!
手指緩慢發力,骨骼變形的聲音令人牙酸。
短短几秒,隨著男子的哀嚎消失在喉嚨里後,他的臉已經被林安捏成了一團。
最遠處的於世豪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林安一直沒有看自己。但他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已經鎖定了他。
心中一片驚駭。
為什麼。。他會突然醒來!
血液從指尖縫隙流出,林安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然後向著紋身男躺倒的地方走去。
紋身男驚恐的手腳並用,向後爬去。
奈何被抽乾了力量的他只能像蛆一般在地上扭動。
「你不是想弄死我嗎?」
一腳踏下,乾屍般的紋身男膝蓋瞬間粉碎。
「沒沒。。有啊,大哥!」
紋身男聲音枯啞,在被手套抽空精神力後如同衰老瀕死之人。
「沒有?你之前不是還想拿狗鏈拴住我和張鐵?」
「想割下我的頭?」
林安不顧他的求饒,瞬間出手撕下他的另一條腿。
「啊啊!」
紋身男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痛暈了過去。
林安殘忍一笑,在自己面前還想暈過去?
他單身抓住紋身男頭頂,精神力如針一般的想他大腦刺去。
「啊!」
紋身男被強烈痛苦刺醒,看著眼前的林安目露絕望。
「林哥,我豬狗不如,我就是一坨屎!求您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去問問二叔願不願意放過你。」
林安一把將他的頭扭轉到二叔屍體面前,一人一屍四目相對。
「啊!--!!」
悔恨恐懼,一陣尿騷從他身下傳來。
如果可以自殺的話,他寧願自殺也不願再承受這種折磨。
林安充耳不聞,只是一寸一寸的將他骨頭捏碎。
「砰!」
隨著紋身男再次暈死過去,林安乾脆一巴掌將他頭顱按進胸腔了解了他的生命。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想當惡人,就要有被人報復的覺悟。
房內於世豪帶來的三人頃刻間全部死去,只剩下他自己和林安。
「噗通。」
於世豪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膝蓋挪動著跪在林安身前。
「林哥,這些事和我都沒關係。我也是被逼的!」
「求您放過我。」
「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啊!」
「他們想殺了你!我沒辦法只能假裝和他們一夥想帶您離開啊!」
痛哭流涕,他雙眼真誠的對著林安哭訴。
他語速飛快,生怕這番說辭林安連聽都沒聽就把他直接殺了。
「您不相信可以等溫雅,等張鐵,等他們醒來問問。」
「我當初是第一個救您和張哥上來的!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討好求饒,他渾身顫抖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林安,如同等待宣判。
林安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於世豪匆忙編出的說辭。
有意思,是個人才。
如果林安是剛剛甦醒,大概率會等到眾人清醒後核對一番再做決定。
可惜。
「你猜,我是什麼時候醒的?」
林安輕笑一聲,右手瞬間握向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