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珊珊一邊用公筷往許輕知碗裡送熟了的毛肚,順口加入話題好奇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啊?」
許輕知嘗了塊毛肚,很脆,燙的正好,輕飄飄的語氣顯然不覺得是什麼大事:「我弟在學校遇到了點小麻煩,快解決了,不是什麼大事。」
溫珊珊脫口而出一句:「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就跟我說。」
許輕知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應了聲:「好。」
一旁的莫老緩緩開口:「對了,輕知,聽說你要跟農大合作了?」
「嗯。」許輕知點頭,「也不算上什麼合作,就是長期提供一些種子蔬菜供他們研究。」
周正也加入話題:「輕知,我記得你還種了些藥材?」
許輕知看向周正,「嗯,周老有需要?」
「有一些想法,你也知道現在的中藥環境不太好,中藥市場很多以次充好,拿獨活充當歸,桔梗代替西洋參,假茯苓都屢見不鮮。」周正提起這些臉色凝重,「甚至很多國內中藥材的資源被國外壟斷,好的銷售往國外,差的在國內。中醫這些年一直被人詬病沒有作用,年輕一代鮮少再見老中醫的真本事,所以上面也有意培養一批人,弄個專門的中醫堂,把中醫的真本事傳承發揚下去,需要一個專門的藥材基地。」
許輕知聽完,想起她阿公和二伯。
阿公也算是老中醫了,但不會再幫人看病了,年年閒著可能也就去山上摘個金銀花,車前草陰乾曬曬泡水喝。
二伯看病幾十年,人到中年,突然新規出台,醫師必須考證,當時這個證也把他難得夠戧。
四五十歲的二伯考證尚且如此,更別提那些七八十歲的老中醫了,這不是為難人嘛。
許輕知緩緩道:「那些有本事有經驗的老中醫,年紀都不小,考證還真是難為他們了,不過若是召集起來,帶徒傳承下去,挺不錯。」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去大醫院開一堆檢查,醫生開了藥也治不好,病患沒辦法只能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麼靠譜的老中醫能救。
好的老中醫,那一手針灸真的能救命。
「這個想法前段時間才有雛形,只是這藥材方面還是個問題。」周正如實說道。
許輕知:「嗯,我農場的藥材,可以交給你們。」
倒不是她這人品格多高尚,想做什麼貢獻,而是……她懶得炮製藥材。
空間的藥材,勤勞的小紙片人處理好了,把她搬進去的中藥柜子都塞得滿滿當當了。
操心的兩個'小管家'就天天催她再買些中藥柜子回來,她想著這次來京都的時候,趁她爸媽都不在的時候買了。
以前在修仙界的時候,她學過煉丹,守著火爐可把她累的夠嗆,但因為擔心任務還沒完成,自己就嘎了,她信不過別人,自己潛心刻苦的學習煉丹和醫術。
回來後,一開始有種藥材的打算,就是想的,以防萬一,以後生病什麼的,有需要藥材的地方。
就像最開始那個人參一樣,從靈氣空間裡偷渡出來,總要有個明面上看的過去的理由吧。
所以就有了現實中種藥材的想法,加上種地這種事吧……就是說,但凡看到一片空地,就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種它。
不然,心痒痒的很。
那種感覺,就跟看到雞窩裡的雞蛋,不去撿是一樣的。
怎麼可能忍得住啊!
果林下,套種的藥材太多了,要是周老的中醫堂有需要,她正好可以當甩手掌柜,丟給他們的人處理就是。
周正聽到輕知這麼爽快的答應,想起了最開始認識她的那會兒,他想要一點環境樣本,可是親自帶著人去農場幫忙,才遂了願。
沒想到,今天他這麼主動一提,輕知就立馬答應了。
他眼眶一紅,明白了輕知的心意,舉起茶杯道:「輕知,來,今日我以茶代酒提前感謝你,你都不知道自己為以後的中醫發揚光大提供了多大幫助。你這孩子,真是太好了。今天你能答應下來,我就更有了底氣,中醫堂這個事我會跟上面溝通,儘快安排下去。」
許輕知舉杯,「周老,您客氣了。」
然後江驍也跟了個杯子過來,「老師,來,我們大家一起碰一個,也當歡迎輕知來京都。」
所有人舉杯同歡。
周正太興奮了,巴不得趕緊跟輕知多聊聊中醫堂的事。
其實中醫堂這事也是他看到過一次病人走投無路,吃藥都沒辦法控制,結果去針灸,開了幾幅中藥喝下去控制住了病情,才有的想法。
中醫堂這事,雖明面說是上面的想法,但其實主要還是他來牽頭。
人已經活到這把歲數,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便總想著多留一些好的東西下來。
結果,一旁的莫老按住了他的手背,制止道:「行了,輕知來京都又參加了學校活動,這一天也夠累了。我可是好不容易能跟這麼多年輕人一塊吃火鍋,感覺整個人都變年輕了,開開心心吃飯,正事後頭再聊。」
一旁的周安也是開口道:「爸,你這中醫堂才有個雛形,別急,先吃飯。」
「好好好。」周正聽勸的很。
很快,話題就轉到了其它地方。
周安問:「對了,英子今天怎麼沒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