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娜瓦的語氣依舊平靜,就好像祂說的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一樣。
而常明則是抿了抿唇,在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雖然撕破虛假之天這件事做起來很困難,但對於常明來說並非沒有可能。
而這位死之執政給出的理由也算合理,制定規則的人無法打破規則,這也符合他對律法這種基本規則的認識。
「好吧,我答應你,接受你一部分的力量,然後代你撕破虛假之天。」
聽到這話,藏匿在血色天穹之後的若娜瓦微微一笑,隨後便輕輕地揮了揮手,周圍的場景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天穹之上的血紅色宛若絲線一樣被緩緩抽離,在常明的面前逐漸凝聚。
而剛剛被常明親手所殺的那個自己的複製品也於此刻緩緩消散,化作些許血紅色的光斑,同樣朝著他面前凝聚。
直至血色天穹消散,藍天重現,常明眼前的那個東西也算是凝結完畢,散發著妖異的血紅色光芒。
他下意識的向前伸出手那麼一握,一枚血紅色的淚滴結晶就這麼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
就在他想要仔細的端詳一下這個東西,然後問問天上飄著的那位這玩意兒該怎麼使的時候——
那枚結晶毫無徵兆的開始向內嵌,就好像是非常渴望與常明融為一體一樣,但卻沒帶給常明一絲一毫的痛感。
但這東西並沒有像常明想的一樣嵌在手心,而是繼續與常明的肉體進行融合,最終...消失在他的手心之中。
伴隨著一陣血紅色的光芒閃過,一個如同紋身一般的黑紅色羽毛圖案就此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這就...完了?」
「畢竟只是一小部分的力量,沒有什麼特別盛大的儀式和異象。」
「更何況你是我的繼承人,這力量本就屬於你,我只是利用一部分力量把你的封印打開了,僅此而已。」
若娜瓦頗為無所謂的說道。
「果然如此麼....」
常明聳了聳肩,對此表示沒什麼所謂。
但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東西,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思索之色,隨之而來的還有...錯愕。
無論是卡西奧多還是絲柯克,他們都說自己在解除封印,取回屬於自己的那一股力量的時候都會很痛苦,但現在...
他微微低下頭,看著掌心的那一道印記,一時間有些意外。
「我好像也沒感覺到什麼痛苦啊?是不是絲柯克他們...搞錯了?」
常明忍不住如此想到。
或許是聽到了這句話,隱匿在天穹之上的若娜瓦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沒說錯。
常明之所以現在沒感覺到疼痛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在意識空間當中。
等到他回到現實,體內的那道封印便會瞬間潰散,原本屬於仙靈的外貌特徵也會在一瞬間長出來。
到時候...可就有他好受的咯~
「好了,封印我也替你打開了,等你回到了現實,整理一下那些本就屬於你的力量使用方案,你就知道該如何使用我的力量了。」
「如果是別人在使用我的力量...那就要支付「死亡」的代價,但如果是你...就不受這個限制。」
「畢竟你是我的繼承人,這在「規則」上是允許的。」
若娜瓦無所謂的補充了一句,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
「我在納塔還有一份力量,至於你到底去不去拿,那都是你該做出的選擇,我不會多加干涉。」
聽到這話,常明再一次愣住了。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啊?怎麼跟交代後事一樣?
不是?這又跟納塔有什麼關係?我又得莫名其妙的去干涉主線?
然而還沒等常明還沒開口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呢,常明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抽離感
——就好像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樣。
下一刻,原本湛藍色的天空就此消失在他的眼前,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
溫迪看著眼前身上綻放出黑紅色光暈的常明微微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意外。
「老爺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鍾離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便看向自己手中那根黑色的羽毛,輕聲說道:
「或許是他通過了試煉吧,畢竟...是「那位」讓我們來幫他的,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他。」
「說的也是...」
溫迪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隨後便一隻手托腮,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常明,隨後便如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問道:
「欸老爺子,最近楓丹不是要過什麼...影映節嗎?你要不要也留下來待幾天再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聽到這話,鍾離微微一愣,隨後便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半晌後微微點了點頭,認可了溫迪的話。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給堂主報個平安。」
此時此刻的鐘離還不知道,當胡桃收到了他的信件以後,第一反應並非是回信,而是——
帶著飛雲商會的二小姐一起坐船到楓丹過節!
不過比起這個,眼下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在鍾離還在思考該怎麼跟胡桃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手中的那枚黑色的羽毛毫無徵兆的飄了起來,隨後便緩緩的落在了常明的身上。
那羽毛綻放出黑紅色的詭異光暈,瞬間將常明籠罩。
下一秒,常明的身後毫無徵兆的出現了兩個鼓包,那鼓包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徹底爆開了。
噗嗤——
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對龐大的黑色羽翼在常明的身後展開,而在他的後腦部位也同樣出現了兩對與哥倫比婭同款的耳羽。
只不過與那純白的顏色不同的是,常明的翅膀與耳羽都是黑色的罷了。
溫迪微微張開口,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變化的常明,似是有些驚訝。
「這就是...「神使」所代表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