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的視線網上看,先看到的是男人凸起的喉結,然後是線條乾淨利落的下頜線。
他正閉著眼睛,看起來睡得很熟。
她沒忍住,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腹肌。
再這樣下去就會被發現了,黎夏見好就收,輕手輕腳地起床。
她剛要走,後面的男人卻突然抓住她的手。
何彥問道,「幹嘛去?」
「天亮了,醒了,睡不著。」
「昨天不是睡得很熟嗎?再陪我睡會兒。」
他將她拉回到床上,親密摟著。
黎夏不習慣他們在大白天這樣,到底是推開他。
「我,我得收拾東西去公司了,我剛到任,不太適合給人留下話柄。」
「遲到而已,沒那麼嚴重。」
黎夏不自在地想,這也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啊。
關鍵他們之間不適合搞這些虛的。
有需求就上唄,溫情的東西不適合他們。
黎夏主動環住他的脖子,一雙清麗的眸子漂亮的像是兩顆黑寶石。
他凝著她的臉,沒克制住,低頭吻了下去。
禁錮一宿的熱情在這個清晨徹底綻放。
她能很清晰直觀地體會到他的不可磨滅。
「我得起床了。」
她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她懷孕呢,不能做那個。
「起什麼床。」
何彥一把將她按在床上,主動親吻她的脖子,撩開衣服。
「不行……」
「怎麼不行?」
他邊親邊問。
「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要了好嗎?」
聽到她說自己不舒服,他不禁蹙眉,「你最近不舒服的地方怎麼這麼多,要不然乾脆安排一個具體的體檢好了,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
她的眼睛裡全是心虛。
何彥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你確定你沒事瞞我?」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一點點揉捏,愛不釋手的觸感。
「我確定。」
黎夏覺得說謊是很累的,一個人說謊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
勉強糊弄成功,黎夏終於坐上了車去上班。
她的性格活潑開朗,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會背後議論。
到了中午,何彥又來找她了。
她看著他,皺眉說,「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剛下班。」
「那你下班還挺早的。」
何彥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樣?」
「我還行啊,沒看我今天都已經正常時間下班了嗎?」
何彥笑著說,「那還挺遺憾的,我是特意過來給你補課的。」
其實經過昨天,黎夏覺得他給自己講解的確實比較容易聽懂。
現在既然他主動送上門,不用白不用。
「那我把資料帶著,我們回去補。」
「好。」
就這樣黎夏晚上又跟何彥回了家。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資料,電視裡正播放新聞,可是沒人聽。
黎夏正忙著看資料呢。
何彥偏頭,看著她認真努力的樣子,心裡也由地變得踏實和放鬆。
看來讓她進集團也是有用的,起碼她現在有個事情做,也很上進,比之前胡思亂想的強。
兩個人在客廳又聊了一會兒,才一塊回了房間。
她看著床那邊的男人,問,「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睡覺嗎?」
「咱們又不是第一次睡覺了,你怕什麼?」
何彥躺在床上,朝她伸手,「老婆,上來。」
四個字讓他咬的韻味十足,又莫名有些粗狂。
她慢悠悠地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裡。
中間和他還隔著銀河一般的距離。
「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黎夏臉紅地說,「太近了很熱。」
「能有多熱,以前咱們做一宿,你也沒覺得熱啊。」
「你別說了。」
她轉身捂住他的嘴,卻也是第一個越過黃線的男人。
何彥的手在她細腰後面摩挲,故意逗她,「要不要在回味一下?」
黎夏連忙搖頭,「我真的累了,需要補覺。」
「現在先做運動,一會再補也來得及。」
何彥突然吻上她的脖頸,整個身體壓過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寸變化。
女人失神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不,不行。」
而且他這麼壓著她,對孩子不好。
何彥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一時間也分不清她的欲拒還迎。
直到看到她發白的臉,他確定她是不舒服。
「怎麼了?」
黎夏搖頭,「我沒事。」
她都這樣了,何彥自然不能繼續下去。
他翻過身,替她摸了摸肚子,「肚子疼?」
他的手掌帶著溫度,覆上來的時候,暖呼呼的。
黎夏在心裡想,原來何彥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翌日一早。
何彥有事先走了。
黎夏睡的有些晚,傭人來叫,她才開始洗臉刷牙。
門鈴響了。
傭人去開門。
她看著眼前這個裝扮很漂亮的女生不禁笑了笑,「裴小姐。」
「我哥在嗎?」
「他剛走沒多久,現在只有少夫人在呢。」
「少夫人。」
裴雅琪往樓上看了一眼,恰好碰到黎夏往下看。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正著,互相微微一笑。
「嫂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黎夏就在樓上站著,似乎沒有下來的意思。
裴雅琪一時尷尬地站在原地。
黎夏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既然知道打擾我睡覺了,就趕緊走吧,你在這等不到你想要等的人,他得晚上才回來呢。」
她剛要轉身走,裴雅琪叫住了她,「嫂子,你和我哥的婚姻是真的嗎?」
黎夏攥了攥拳,轉身看著她,「跟你有關係嗎?」
裴雅琪被她的語氣弄得下不來台,臉憋的通紅,「只要和何彥哥哥有關的,就和我有關。」
黎夏發現這些綠茶女都有一個特性,就是普信。
「我冒昧提醒你一句,你何彥哥在我這的時候,可半句都沒有提起你,你確定,他知道你這樣的言論?」
「我……」
裴雅琪揚著下巴說,「我做這些也沒指望何彥哥能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抓不住何彥哥哥的心的!」
「怎麼,你何彥哥哥的心是蝴蝶?還是鑲了金子的蝴蝶?我幹嘛要抓?」
裴雅琪瞬間懵了,「你說什麼……」
黎夏好以整暇地看著她,「我的意思是你喜歡的東西不意味著別人也喜歡,所以你把他當寶,你怎麼知道我也是呢?」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何彥哥哥?」
「我……」
黎夏的話還沒說完,樓下就傳來動靜。
她們一起看過去,只見何彥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站在那,不知道聽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