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廟小容不下大佛
張將軍一聽周衛國說出了那日見面的地點和時間，也確定了面前的是周衛國，他哈哈大笑伸出手；「小子，還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了人呢。」
「那能呢，張伯伯眼睛獨到、過目不忘，怎麼會記忘記了。」馬屁在什麼時候都管用，起碼現在還是管用。
其餘幾個將領也在周衛國說出張伯伯的那一刻停下了探討，回頭上下打量周衛國，他們可是先得搞清楚，這人容貌面相，別到時候得罪錯了人吃不了兜著走。
「前不久，我還收到你爹書信，在上面可是將你混帳東西罵了一通啊，結婚當日當場頂撞拋棄堂上妻子不顧，隨後又不見了蹤跡，沒有想到你來軍隊了，還改了名。」張將軍面帶笑意一邊說一邊走擺放的幾張沒有塗油漆的椅子坐下後指了其中一把示意周衛國坐下。
周衛國筆直的站定在哪裡沒動，這是軍隊，從軍隊角度上，自己沒有資格坐他邊上，如果是從親戚角度，到還是可以坐，可是，自己不確定張將軍現在是用什麼身份。
「坐吧，不用那麼拘束。」張將軍看出了他心思很滿意他的公私分明的點頭開了口。
周衛國這才放心挪動屁股坐下來一半椅子。但那身體，依舊還是做的筆直。
張將軍上下打量著有了軍人那股氣息的周衛國，好一會他才端起了茶杯揭開蓋子，只是他沒有喝茶，而是盯著蓋子，不知道在思慮什麼。
總算，他將茶杯放下看向了露出困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周衛國：「我倒是不明白了，結婚那日你為什麼要離開呢。」
來的路上，周衛國就考慮到，如果自己被認出來了，張將軍問自己這問題，該如何應對。
他一臉正色起身看向張將軍藉助了霍去病的話道；「張伯伯，匈奴未滅，何以為家，日寇猖獗，悍然挑釁，我身為華夏熱血男兒怎能在安穩結婚生子。」他停頓了一下露出笑意；「在說了，我這一槍可不能白挨，藤野那王八蛋不死，我不舒心。」
上海日租界的事面前張將軍肯定知道，自己提醒一下，也好減少了自己的罪，畢竟去上海那幾天，總得一個解釋，這麼提，也省的他問。
張將軍微微愣神了，那眼神閃爍過了一絲詫異。他倒是接到消息，日軍商會會長藤野家突然在半夜燃起火，熊熊大火燒了快到天亮。而根據內部傳來消息，藤野家失火不是正常的，檢查的人發現彈夾中沒有子彈。
那藤野一向小心謹慎，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不過他不相信，這事是面前的周文。他眯想了想將茶杯端起看了下周衛國；「根據我們的消息，藤野家是因為失火。」
周衛國沒有了剛才那種約束，他嘿嘿一笑；「我點的，我混進去後這狗賊想用槍打我，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經趁他熟睡把彈夾子彈給他卸了。為避免麻煩，殺了他後我就點哈一把火。」
周衛國沒提金條的事，這種事最好別說，若是面前的張將軍讓自己上繳，那當前自己還真拿不出來，都給買房了。
張將軍面不改色，但他確定，這事就是周衛國乾的，他沒有再提，而是將茶杯放下後轉移話題：「說說金家宅的事吧。」
周衛國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的事又說了一次
聽完張將軍連連點頭伸出手指著周衛國；「小子，倒是以往我小看你了」他停頓了下沉思了片刻再次開口：「」怎麼樣，來我身邊當個作戰參謀吧。」
這時候我若是答應你鐵定看不上我，周衛國想到這搖頭正色道；「不了，我不懂參謀，在這活生生就是糟蹋了那個位置，我還是去前線吧，能力有限，幹不了。」
張將軍哈哈大笑也不在說什麼，而是讓李副官送自己回去，走到了門口，周衛國回頭看了下要起身忙碌的張將軍，他想了下開口；「張伯伯，別告訴我爹啊，他知道要打死我的。」
一種委屈犯錯怕挨打的模樣倒是讓張將軍笑了笑：「那老傢伙啊，放心吧，有機會我去跟他說。」
上了來時候的那輛車，周衛國回到了營地外，他下車後看著車內對李副官道；「李副官，請別說出我身份啊，我不想……」
李副官在車上詫異了一下後露出笑容；「放心吧。」
傻。
回到三營的吳勇看著面前的周衛國，滿臉露出的都是一個字，傻。
周衛國去了軍部，在他心中十有八九是回不來的，這是鐵定要受到重用或者是調動去其他地方的，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又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傻呢，這是多好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居然就傻兮兮拒絕了，我是該佩服你呢，還是該捶死你。」沉寂中的吳勇打破了寂靜。
周衛國早知道回來這吳勇肯定要問，因此編排了一套說詞搪塞過去。
聽著吳勇在這碎碎念，他露出不舍；「我捨不得你們了，那好都沒有這好呢。」
不想在這話話題上糾結下去。周衛國看向了依舊還是對於自己感覺到失望的吳勇抬眼；「營長，我們休整了這麼多天，什麼時候去前線呢。」
去前線？
吳勇看了下周衛國後搖頭；「不去了，我們和日軍在今天中午停戰了，各部已經脫離了戰場，正在往後方撤離。」
預料中的事，但周衛國還是露出驚訝不相信的道；「不打了嘛？」
「不打了，不知道上面是怎麼考慮的，咱們也沒資格知道，既然你回來了，就回部隊整頓吧，你的兵力已經分配下來了。」吳勇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周衛國去訓練。
一來二去，在這都待了一個來月，四月的天風和日麗，到處一派興興向榮，剛完成了今日完成訓練，周衛國提拉著兩碟子小菜準備去炮兵連找姜悅幾個聊天打發著無聊的之間。但還沒有出門就讓迎面過來的鐵子攔住氣喘嘻嘻的道；「連長，營長找你呢？」
吳勇？他找我幹什麼？
周衛國覺得詫異，但還是嗯了聲招呼一排長過來將小菜遞給他；「你去告訴姜連長，今天有事，我就不去了，改日在去拜訪，這個你給他提去，就當我給他道歉了。」
等一排長離開，周衛國這才掏出香菸遞給鐵子一臉討好的笑著問道；「可知道什麼事？」
鐵子接過菸捲點燃燒抽了口微微搖頭；「不知道呢，你去了不就是了。」
一前一後的兩人來到了營部。
進入庭院周衛國就發現站在窗戶前的吳勇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有些難受和苦悶
這讓他有些不解的進入了營部來到吳勇跟前；「營長，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吳勇微微扭頭打量著周衛國，好一會，他嘆息了聲看向陽光覆蓋的庭院陰陽怪氣；「終究是廟小容不下你這大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