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飛雷神·白色閃光
「表演？」
波風水門不明白晴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言語中的自信卻顯然易見。
難道？
他本就極為聰明，很快聯想到晴樹如此大的把握，要麼是自身有依仗，要麼是有暗中保護的忍者。
但他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晴樹可是木葉雙璧之一。
醫療忍者相當的稀有。
綱手就曾制定過三大原則保護醫療忍者。
簡單說，無論遇見什麼狀況，必須保證醫療忍者是最後陣亡的。
在大戰中，更是如此。
不會讓醫療忍者去危險的地方。
波風水門深吸一口氣，問道：「老師，是不是有人保護我們？」
晴樹搖頭，說道：「沒有保護，連火影大人都不知道我出門執行任務，又何來的保護？」
波風水門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前兩年是木葉村和砂隱村戰爭最為激烈的時候。
原本想在號稱最強風影的三代風影以及千代、海老藏兩姐弟的帶領下，畢其功於一役，但久攻不下，只能轉為目前的局部戰爭。
形勢雖然緩和，但砂隱村依舊是敵人。
他和晴樹的下場可想而知。
晴樹也不解釋。
他看著砂忍謹慎前行的模樣，不由得一笑。
來人不是畏懼他的實力，而是擔心他逃走。
這幾年，自己縱然沒殺一個砂忍，但所起的作用，絕不亞於任何上忍。
許多本該死亡的木葉忍者被他救活。
「別擔心，老師不會害你的。」
晴樹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波風水門心裡稍微安定一些。
「老師，我們要布置陷阱嗎？」
「不用浪費時間。」
晴樹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有這時間我們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比如上課。」
「……」
波風水門扯了扯嘴角，他體會到了晴樹的心大，但這樣，他反而覺得更加安全。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做了山賊？」
晴樹真的開始了上課。
波風水門下意識看向依舊在燃燒的大本營。
火焰混合著慘狀，讓人無端想起地獄兩個字。
「是戰爭。」
波風水門微微思索，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錯，他們曾經和我們一樣，安居樂業，但戰爭讓他們流離失所。活不下去，自然只能反抗，但他們不是忍者，只能伸向安分守已的平民。」
晴樹眼神平靜，又問道，「水門，你覺得火之國和木葉村是什麼關係？」
波風水門遲疑說道：「應該是盟友。」
盟友？
原著中火之國大名前期似乎和火影平起平坐，甚至隱隱凌駕於火影之上，但後期變成了無情的工具人。
在選擇新火影或被要求給錢時，大概只會說『俺也一樣』『俺同意』這幾句話。
「正確的說法，木葉是火之國的軍事組織，具有一定的獨立性，火之國為木葉提供經濟支持，而木葉為火之國提供保護。」
晴樹照本宣科說了原著的解釋。
「水門，你說火影是該保護木葉村，還是保護火之國？」
波風水門表情一怔。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或者說沒有忍者會考慮這樣的問題。
第二次忍界大戰死的最多的不是忍者，而是雨之國的平民。
但無人關心。
「兩個都應該保護？」
波風水門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保護？我們保護了什麼？這副滿目瘡痍就是我們保護的結果？」晴樹反問道。
波風水門忍不住說道：「這不僅僅是我們木葉的錯。」
「你說的不錯，是整個世界的問題。」
晴樹看著遠處藍色的天空，以及逐漸接近的砂忍。
「水門，如果有一天你當上火影，是否只庇護木葉村的幾萬人？」
「當然不是。」
波風水門順著他的視線，已經能看清楚砂忍的面目，他忍住緊張說道，「我也會盡力保護火之國的平民。」
「僅僅如此？」晴樹輕笑一聲，「若只是提供保護，他們依舊活在貧苦之中，想要真正解決問題，你就必須做得更多。」
波風水門小臉有些迷茫。
他受到的教育從未告訴過他如何去做。
「火之國有數千萬甚至上億的平民，他們和你一樣，但缺少機會。如果這些平民成為了忍者，就算是最普通的下忍，便掀起一場疾風驟雨，形成汪洋大海。」
波風水門想像著這樣的場面，不由得感到了一種畏懼。
他忽然有點理解晴樹。
但正因為理解，所以由衷產生了茫然和震撼的不同情緒。
他也很快想到其中的難度，簡直比當上火影更加麻煩。
「噓。」晴樹豎起食指，笑道，「今天的課程結束。」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十幾位砂隱村的忍者把他們團團包圍。
「晴樹大人，好久不見。你可能永遠想不到會落到我的手裡吧？」
砂忍頭目露出得意的神色，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你可還記得我？」
晴樹沉思片刻，抬起頭，恍然大悟。
「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和木葉白牙單挑，結果被砍得半死的那個傢伙。」
砂忍頭目頓時笑容凝固。
他氣急敗壞說道：「混蛋，有村信！我叫有村信，今天殺你的人！」
晴樹不緊不慢說道：「將死之人，又何必記住呢？」
「哼！死到臨頭倒是嘴硬。」
有村信深吸一口氣，表情如川劇變臉，豁然大笑，「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其他地方有沒有這麼硬？」
在他說完後，一群人也跟著笑起來。
晴樹不為所動。
有村信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頓時覺得雞同鴨講，自己二傻子。
「別笑了！」
他猛地一揮手，制止了身後的忍者，看向晴樹，說道：
「不愧是木葉雙璧，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直到此刻，依舊是如此鎮定，我倒是有些佩服。昔日若不是你和綱手公主力挽狂瀾，破解了千代大人的毒，你們木葉早就該落敗。可惜可惜，如此的人物，死在我的手裡。」
晴樹懶得再跟他說話，隨手從挎包里拿出一枚苦無。
「苦無？你在搞笑嗎？」
有村信嘲諷說道，「一個醫療忍者拿起苦無，看來晴樹大人不如你表現得那麼平靜啊，也好，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無形的風浪旋轉。
一瞬間。
龐大的查克拉吹開了山賊營地殘留的木灰，一層又一層往著天空飛去。
波風水門頓時身體一顫。
他此時深刻感受到了對面上忍的實力。
在不了解晴樹的前提下，他不由得產生了擔憂。
「水門。」
晴樹擋在他的面前，表情沒什麼變化，「看清楚。」
「什麼？」
因為風聲，波風水門大聲喊道。
晴樹隨手一抬，苦無朝著風壓的中心飛去。
有村信露出殘忍的微笑。
風遁·風之刃！
A級忍術。
他鬆開手，身前的風以一種非常誇張的姿態急速膨脹，迸發出駭人的波動。
透明的風成為了數不清的刀刃。
但苦無依舊穿越了風幕。
有村信微微一怔。
但隨即不再理會，雖然不知道這枚苦無為什麼沒有化作粉碎，但晴樹絕對可以化為粉碎。
然而下一刻。
仿佛雲破日出，一道白色的閃光直插天際。
晴樹忽然出現在苦無的上方。
有村信看著他，甚至思緒都沒有迴轉。
銀光燦爛的查克拉凝聚在晴樹的手裡，宛如一顆夏夜的藍色星辰，隨後撞在了他的頭上。
皮膚破開，骨髓炸裂，血肉飛舞。
苦無再度折返。
白色的閃光在一片血霧中消失，又出現在另一片血霧中。
波風水門震撼看著這一幕。
苦無仿佛催命符。
死亡，只有死亡。
到最後，他的眼中只剩下白色閃光。
晴樹停在波風水門的面前，食指套著苦無，他微微一笑，身上沒有一點兒鮮血。
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
「想學嗎？我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