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殺了他

2024-08-08 16:48:08 作者: 枯水歌者
  第30章 殺了他

  沉悶的議事大廳忽然打開。

  日向克出現。

  「長老,族長,叛亂的分家已經控制住。」

  「辛苦你了。」

  長老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日向克現在的處境也不妙。

  身為分家,支持宗家,平時還好,但如今對立情緒四起,日向克已經被打上走狗的標誌。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需要表現出他的態度。

  「長老,我們應該怎麼做?」

  等日向克離開後,日向和司苦著臉問道。

  來自砂隱村暗部的一封信徹底打亂了他們的步驟。

  現在說什麼已經沒有用。

  長老聞言沉默不語。

  日向日足拳頭握緊又鬆開,蠕動嘴唇,試探性說道:「或許我們可以適當放鬆籠中鳥?」

  「絕不可能!」

  長老的反應超過了日向日足的預料。

  他面沉如水,冷冷說道:「籠中鳥是我宗家安身立命之本,你當真以為解除籠中鳥,分家的人就會對我們感恩戴德?恐怕下一秒我們便會命喪黃泉!」

  「可是……」

  「此事不准再提!」

  長老拂袖起身,「分家要鬧就讓他們去鬧,我倒要看看有籠中鳥在,他們能掀起什麼浪花?」

  說完後,不再理會兩人,離開了議事大廳。

  日向和司看著低頭沉默的日向日足,嘆了口氣。

  「長老的話說得有道理,一旦放開籠中鳥,以宗家的體量很難應對分家。」

  「父親,宗家和分家真的需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日向和司一陣啞然。

  片刻後說道:「這是生來就註定的。」

  日向日足無聲張了張嘴。

  「這幾天不要出門,宗家的護衛會全天候保護你。」

  日向和司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停留,轉身離開,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良久後。

  日向日足起身。

  「日差,你怎麼來了?」

  他轉頭看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日向日差。

  「我來找父親的。」

  日向日差語氣淡漠,沒有半點的兄弟之情。

  「……」

  日向日足心中一痛。

  籠中鳥。

  都是籠中鳥的錯。

  年少時候追著他一起玩耍的弟弟,再也不見。

  「我以為你會和其它宗家的人有所不同。」

  日向日差走到門口停下,「原來是一樣的。我究竟是你的親弟弟,還是你的奴隸?」

  寂靜。

  仿佛死亡之前,聲音消失。

  日向日足呆呆看著門外的天空。


  他們本該像鳥兒一般,自由自在。

  但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廢物!

  日向日足跌坐在地。

  片刻後,他忽然身軀一振。

  晴樹大人!

  想到這裡,日向日足連忙爬起來,瞬身術消失在大廳。

  快速掠過房頂,他來到了研究院。

  「晴樹大人在嗎?」

  「請跟我來。」護衛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帶著他來到了大廳。

  「日足,好久不見。」

  晴樹放下手裡的筆,他最近在趕工小說。

  雖然有前世的記憶,但他沒有看過原著。

  自己的文采也一般。

  所以他把動漫的劇情理出來,讓專人去編寫。

  「晴樹大人,請教我!」日向日足直接跪在地上。

  「你怎麼會覺得我能教你?」晴樹瞥了他一眼,問道。

  「因為籠中鳥的捲軸是您故意給我的。」

  說實話,日向日足甚至懷疑過一切的幕後指使是晴樹。

  但他想不通晴樹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

  木遁、輿論、砂隱村暗部。

  根本不是一個區區醫療忍者能做到的。

  或許只是巧合。

  「倒不是很笨。」

  晴樹笑了笑,說道:

  「我也不隱瞞你什麼。我研究籠中鳥的原因是想邀請日向家的忍者作為我的醫療助手。白眼在醫療擁有很大的作用,剛好在戰爭中,我又接觸了不少分家的忍者。但他們囿於籠中鳥,很難為我所用。」

  「原來如此。」

  日向日足徹底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晴樹說得合情合理。

  「日足,你既然得到了捲軸,怎麼還來找我?」

  晴樹故作疑惑,繼續問道,「我可沒有騙你,捲軸的內容已經是全部。」

  「我不是說晴樹大人騙我。」

  日向日足連忙搖頭,他微微一嘆,說起他被長老嚴厲拒絕的事情。

  「我倒是不意外。」

  晴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你們長老反應如此激烈?」

  日向日足搖頭。

  「籠中鳥的制度由來已久,原本是為了防止白眼外流,但它最終走向了歧路。我且問你,籠中鳥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是宗家……」日向日足失神說道。

  「沒錯。你們長老有如此權勢,是因為他擁有堪比火影大人的實力嗎?不,並不是,而是因為籠中鳥。他是舊制度的受益者,也是維護者。而你提的建議,嚴重損害了他的利益。如果你不是宗家的人,恐怕早就命喪。」

  日向日足心亂如麻。

  如今晴樹一說,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權勢。

  這就是權勢的滋味嗎?


  「晴樹大人,我該怎麼做?」

  日向日足迷茫的看向晴樹。

  他無從下手,無力感湧上心頭,只能寄希望于晴樹。

  「很難。」

  晴樹面露難色,搖頭說道,「光靠嘴,是無法說服的。」

  「連您也沒有辦法嗎?」日向日足失魂落魄問道。

  「只有一個辦法。」

  晴樹拿出一枚苦無塞進他的手裡,語氣溫和說道,「殺了他。」

  日向日足呆了呆。

  嚇得鬆開手。

  苦無砸在地板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您……您說什麼?」

  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似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籠中鳥如同枷鎖捆住了鳥兒的翅膀,想要翱翔於雲霄之上,便得打破枷鎖,便得革命。」

  晴樹站起身,輕描淡寫說著最危險的話。

  日向日足看著他身影,一時失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只覺得今日的晴樹陌生得仿佛從未沒有見過。

  印象中溫暖陽光的那個醫療忍者根本無法和眼前的形象相重疊。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

  「這是你們日向家自己的事情,該由你自己做決定。」

  晴樹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他的眼前。

  「這種藥能造成人心臟麻痹,不會被人認為是下毒。用不用,全在於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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