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身體易感期的不適完全都消失了,他以為是連著打了兩針抑制劑的關係,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是K組織總部高級成員聚集一起開內討會的一天,儘管秦佑後背再怎麼鑽心的疼,他也得去。
會議上,被大家稱之為老大的,K組織帶頭人(世爵)坐在靠椅上翹著腿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這個世爵是他的代號』
「這次獲取內奸名單任務的失敗,Y組織肯定會加強防範,我們再想拿到這份名單肯定難上加難。」世爵停頓下,眼神瞄了一眼坐在下面臉色蒼白的秦佑:「不過,秦佑已經受了應有的懲罰,此事件告一段落。」
「謝老大。」秦佑站起身對著上座的世爵鞠了一躬。
世爵擺擺手示意秦佑坐下後又開始安排了新一輪的任務,這次的任務是去一個富商家裡的珍藏間盜取一幅絕版的名畫,買家為了這幅畫出價2千萬。
世爵笑了笑:「如果,這次任務完成那你們個人分紅200萬,有人自薦去盜取這幅名畫嗎?」
「老大,是哪個富商家裡?」一個長相干淨利落的男人站起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世爵扶了扶眼鏡框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笑意:「英德斯頓。」
剛剛提問的男人倒吸一口氣,而後直接坐下了,英德斯頓富商家出了名的防守嚴格,機關重重,去他家偷盜的簡直就是有去無回,雖然這200萬的分紅很誘人,可是這種喪命的事還是不要自薦了。
一時之間會場鴉雀無聲……
世爵冷笑一聲:「難道我們K組織里都是一群膽小鬼嗎?你們這裡面大多數都是被社會拋棄的底層人員,再不就是被我救過的人,我為你們鋪路,為你們撐起了一片天,讓你們有了做人上人的資本,有了賺錢的渠道,你們就這麼回饋我?發現事情有難度了就都退縮了?」
世爵用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我再問一遍,有沒有人自薦,如果再沒有,我就直接下命令點人名了。」
「老大,我去吧。」秦佑站起身來毛遂自薦。
「你?」世爵眼神微眯:「你的傷還沒好,你不是英德斯頓的對手。」
「如果時間可以的話,我想我半個月後可以出這個任務。」
聽著秦佑的話世爵思考了一會才給出了答覆:「好,那就半個月後,由秦佑出使這次的任務。」
世爵知道秦佑的實力,他也知道,上次任務失敗原因是他易感期突然提前,而且還是組織內部的奸細搞的鬼,半個月後的這次任務也正是他安排好給秦佑一個彌補失敗的機會,只不過不能過於明顯,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會議結束後秦佑回到了自己在組織內的區域,安吉也跟在他身後。
「頭兒,你為什麼自薦去做這單,你這傷半個月也好不利索啊。」
秦佑冷笑一聲,他何嘗不知道他不該接這一單,但今天在討論會上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世爵老大明顯就是在給他這次機會讓他將功贖罪,不然可能在組織里他這二當家的身份就要因為輿論保不住了。
「安吉,去找醫生,我要打消炎針,這傷勢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癒合。」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吉聽著秦佑的話後趕緊跑去找醫生了。
這消炎針秦佑足足打了一星期,後背塗的藥粉也是一天兩次的換,傷勢目前雖說沒有好利索但是好了大半了,照這情況發展,和世爵半個月的期限他定能遵守,並能成功盜取那幅名畫。
養傷的這段時間秦佑的易感期沒有再出現一次不適,這讓秦佑也不禁皺眉思索了起來,不應該啊,按理說易感期是半年一次,一次持續7天—15天不等,他怎麼就出任務那天有不適感?
自從被那人帶回他家後被咬了一口後他再次醒來就覺得渾身沒有了任何不適,仿佛之前的感覺都是夢境一般,是他自我想像的,要不是對著鏡子還能清楚看出那腺體上的牙印,他真的會以為是一場夢。
回到組織後,他怕易感期再來,直接打了一針抑制劑,可是他打的這種抑制劑只在一天內有功效。
為什麼?易感期會消失?
再過三天就是出任務的那天了,秦佑其實沒空想這些,只要出任務那天易感期不會再出現就好,他出任務前一定要打一支抑制劑,以防萬一。
這天晚上秦佑換完藥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突然渾身發熱,,雙手顫抖。
怎麼回事?是易感期又出現了嗎?
可是怎麼和以往的感覺不一樣,以往出現易感期他是掠奪者,是想要並渴望Omega的信息素,可是這次的他更像一個祈求者,祈求得到某種信息素的安撫。
秦佑喘著粗氣在抽屜里拿出了一支抑制劑對著自己的胳膊打了進去,但隔了一個小時抑制劑都沒有起作用。
為什麼?
難道是他經常打抑制劑已經產生抗體了嗎?
秦佑有些不受控制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披德快來,我身體有異樣,記得別被別人發現端倪。」
電話里的披德應了一聲就掛斷了。
當披德趕過來的時候秦佑已經滿頭的汗水了,安吉推開臥室門也是被這副景象嚇傻了。
「頭兒,這…這是怎麼了?」安吉趕緊走過去扶著秦佑:「披德醫生,頭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虛弱。」
披德檢查了一下秦佑的各項身體指標並沒有發現端倪。
「目前你這種情況應該是易感期來了。」
「啊?」安吉有些驚訝:「可是,頭兒的易感期正常要在3個月後,10天前已經提前來過了一次,怎麼剛走又來了?」
披德眉頭緊皺,這種情況他確實沒見過:「快帶著秦佑,從後門喬裝去我的私人別墅,那裡有我的一間治療室,那裡的設備應有盡有,我想我能查到他突然這樣的原因。」
安吉點點頭就開始給秦佑穿外套,戴假髮,戴帽子和眼鏡,又把自己和披德也喬裝了一下就從後門離開了。
平安到達了披德的私人別墅,秦佑被扶到了病床上靠著,披德用針管為秦佑抽出了半袋的血並進行化驗,又為他打了短暫緩解的鎮定劑。
半個小時後血液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披德看著化驗單面色異常,嚇的安吉連忙搶過化驗單,他還以為他頭兒得了什麼絕症呢。
但看了兩眼,安吉就又把化驗單㩙回了披德手裡,原因是他看不懂……
「怎麼了,你直說就好。」秦佑因為打了鎮定劑此時有些好轉,也有了說話的力氣了。
披德把化驗單遞給了秦佑。
「信息素濃度9999+」
「腺體血液酮9999+」
「什麼意思?」秦佑看著化驗單上的數據有些懵。
披德眉頭緊皺猶豫半晌才開口:「你這次不是易感期,你這是發情期的表現。」
「你說什麼?」秦佑死死的抓著這張化驗單,最後把化驗單捏成了一團。
「我怎麼可能有發情期?我可是一個Alpha.」這句話是秦佑吼出來的。
發情期那是Omega才有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有…就算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不相信身為一個Alpha會有一個Omega才有的東西。
「你先別激動。」披德看著他的狀態急忙安撫,秦佑要是再這麼情緒激動,那剛剛那針鎮定劑,很快就會失效了。
「秦佑,你聽我說,你現在的這種狀態需要內心平穩,不然你很快就又會是剛剛那種全身無力,渾身是汗想要得到信息素的樣子了。」披德雖然不想再打擊秦佑了,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秦佑,你的腺體血液顯示你被標記過了。」
聽著披德的話秦佑眼睛瞪的老大,他沒聽錯吧,他可是S級的Alpha,怎麼會被標記了呢?他一直都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級別,怎麼會……
「是不是儀器出問題了?或者壞掉了?」秦佑還是無法相信披德的說詞。
「是啊,頭兒怎麼可能被標記?」安吉也不相信,頭兒可是S級別的Alpha.
「這點你們不用懷疑,我的機器不可能壞。」披德深呼一口氣他也不想看到秦佑這副樣子,可是,作為他的私人醫生,他有權保護他的身體安全,所以他必須說出那句有可能壓垮秦佑的話。
「秦佑,你確實被標記了,不要懷疑我的專業,你近期腺體是不是被誰咬過?」
秦佑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該死的!他可不就是被咬了,那個Y組織的戴著面具的男人,他至今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披德沒有等到秦佑的回答,他只好繼續:「能標記你這種S級的Alpha只有一種人能做到,那就是ABO三種性別以外的Enigma.這種人很稀少,甚至說目前在世界上占比不到5%。」
秦佑:「如果我被Enigma標記了會是什麼後果?」
「Enigma可以讓Alpha變成他的專屬Omega.當然你平時還是Alpha,還是會有強大的外表和地位,但一到發情期的時候你就會像一個Omega一樣,需要他的信息素,渴望他的信息素。」
「沒有他的信息素會怎樣?」
「那很可怕,目前的科技還沒研究出來控制Alpha發情的抑制劑,因為這種案例很少,目前世界被曝光出來和你類似案例的只出現過不到10例。」
「所以?我只能等死了?或者把自己關在安全屋裡,讓自己變成一個暴躁的怪物?」
「標記你的人是誰?」披德問。
秦佑搖搖頭他並不想說。
「沒時間了秦佑,我給你打的鎮定劑只能再維持3個小時不到,如果這期間你再不去找到標記你的人,並得到他信息素的安撫,你就連和我說話的力氣都會失去,我只能把你隔離起來關到安全房,靠你自己的毅力撐過去了,當然這個Enigma的信息素很強,你80%以上都撐不過去,你會死的。」
秦佑猛的倒吸一口氣,如果是出任務死了,他算是死得其所,但是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是因為被標記並得不到信息素死的那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秦佑咬著牙對著安吉下達了命令:「快去給我備車。」